,“四律根本沒拜托柳商曲抓我們四個,柳商曲也根本不是要抓我們四個,他就是盯著負少一個人,貺不在了,他跟著跑了。全都是幌子,把你套進來,這都想不明白,你什麼腦子。”“小子,你就是欠揍。”郭克倉抄起一個石子揚手鏢向沈天任的腦門,沈天任剛躲過一枚,另一石子正擊中小腿,一個趔趄沒站住就跪在了地上,差點吃了一嘴土,“狗崽子!裂的裂崩的崩,那你們說,現在怎麼辦?”姬映蘇伸了個懶腰,歎了口氣,“虧你還是兵家生,一點策略都沒。”“你有策略,你有,你說說,拆夥你去哪兒?”郭克倉煩躁地搓頭皮,“你是站哪一隊的?”姬映蘇突然收起笑容麵無表情沉靜似水,旁邊一群人看著他一動不動不敢出聲。“不好,他跑了。”欥相警惕地推了歐陽沾一下,“怎麼辦?”,話音剛落,姬映蘇身形迅速失色變淡,越來越透明直到消失在眾人眼前。“他去哪兒了?”宗政端狐疑地走上前在姬映蘇消失地方來回劃了劃,“真跑了。”“我要馬上回熸穀。”欥相說完誰也沒理著急地轉頭就走。沈天任伸手要攔住欥相,卻被歐陽沾拽住了後領子,拖著他往厘花池方向走,“真無聊,咱倆去別的地方找醫家的人玩,跟我來,我知道潘若渝在哪裏。”“潘……潘若……渝?誰……誰啊?別……別扯,勒……勒。”沈天任磕磕絆絆掙紮著,嗆得連連咳嗽。歐陽沾煞有介事地大喊了一句,“潘若渝就是潘心楚啊,找她咱倆死不了!”又小聲在沈天任耳邊說了句,“快走,有人來了,見機行事。”宗政端和郭克倉看著兩個孩子連打帶鬧跑遠後,才發現隻剩下他倆還留在原地,慎才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偷偷溜了。這麵麵相覷的狀況,宗政端略有尷尬,說明了自己要去欽穀拿回自己的兵將,不再多逗留,微微抱拳辭行。“不好意思,請。”郭克倉躬身做了一個讓的手勢,望著宗政端遠去,無奈地坐在石桌上歎氣,想不好到底該去哪兒,“這算什麼事兒呢。”“要不要跟我走?帶你看好戲。”郭克倉耳邊突然冒出個聲音,嚇得一激靈,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小心翼翼地問,“不會吧,您老怎麼還進來摻和了?”“噓,我來看好戲,要不要來跟我一起看?”聲音就在耳邊,卻仿佛遙遠飄忽,“台上都是一些讓人費心的小朋友。”郭克倉跟也不是不跟也不是,跟著怕自己做了擋箭牌,不跟又怕他不高興,“沈二爺,您要是不顯身,我心裏沒底啊。”“郭存啊郭存,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膽小怕事了?”沈允飄悠悠從郭克倉身後踱步走到他麵前,“是我,是我,沒錯,你耳朵倒是挺好使,不愧是咱兵家人。”“等等,容我問問,你們八卜不會都來巡山了吧?”郭克倉突然想到為什麼負少、續恒越和柳商曲那麼堅決禁算,“您這次是來湊哪家的熱鬧?”沈允伸出手掌攤在郭克倉麵前,一個個指頭勾著數,“你知道的續恒越、柳商曲、我。還有……鄒遷、李其歌他們幾個為了放自己的虛陣,在原有的萬重結天羅陣裏又布了一層天羅陣,作為巡山第一層萬重結天羅陣的布陣人,杜而肯定在。穆漫得知他老爹被雇進巡山,操心地尾隨跟進來收拾爛攤子。程初看我們幾個來,他就也湊熱鬧進了巡山。”晃了晃大拇指,比出個六,“八卜來了6個,不多,裝得下。”“算了,我已經不想知道這次巡山到底有多少稀奇古怪的人了。”郭克倉擺擺手,“你是想讓我給你打掩護吧,就像朱雲聆那種,帶著你到處溜達。”沈允搖搖頭,“一半一半,打掩護,不溜達。”“我就知道你們這些人有貓膩。”郭克倉隻能認栽,“我還年輕,玩不過你們這些老狐狸。”沈允拍拍郭克倉肩膀,“別怕,死不了。”“巡山不過都是小孩子們打打鬧鬧練手的場子,你們來到底幹啥啊?”郭克倉雙手按著後脖頸捋著頭發向上推越束越長,連抓帶卷綰出個四方髻的形狀,示意沈允藏進去。沈允揚手一刀切掉他的四方髻,“鬧呢,朱雲聆藏人的招兒是我教的,我用得著你搞這套爛把戲?”郭克倉隻好老老實實把頭發變回原樣,“算了,算了,我認了,你要去哪兒?”“別人我不知道,我是來看十二年的舊賬清算的。”沈允壓低聲音神秘兮兮地在郭克倉身邊轉悠,語氣裏抑製不住地興奮,“我知道,我知道,你們都以為某些某些家要搞分裂,你們想多了,很多人就是來看看戲,別有心理負擔。”郭克倉有點不耐煩了,“別磨磨嘰嘰的,二爺,你到底去哪兒啊!”“當然是月令崖。”沈允眉目舒展,“去看計中計捉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