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械地重複著蕭羨的話,“衡禍之利?衡禍之利?”“我現在鄭重其事詢問一下你這個當事人,衡禍在當年結束時,得利的是公羊申誠、四律和三法門,衡禍結束這麼多年後,公羊申誠、圖門功都、圖門禦都可以說都間接或直接死於你手,那這之後的衡禍之利又是什麼?”蕭羨敲打著鄒遷,籠子的邊緣開始漸漸發熱起來。鄒遷挪了挪身子,“公羊申誠那條命跟我真的沒啥關係,我真的不知道什麼是衡禍之利,知道的話早就說了,而且你看,真的有利可圖的話,我還用被你這麼鎖著?”“那,你說,你打算靠什麼打贏朱雲取?”蕭羨指指他身後的月令崖的桑欽陡壁,“我不信以你現在的水平真的你能完成冰封青龍。”鄒遷連連點頭,“我也不信,所以我來看看到底為什麼能算出這個怪事。”蕭羨警覺地聽著四周,做出收聲的手勢,“有人要到了。”“什麼……人?”這“人”字的音還沒說完,鄒遷感覺身後一陣狂風卷著籠子往山門裏推,自己就像一枚誤入洗衣機中的硬幣,死活出不了褲兜跟著瞎轉,腦子嗡嗡地暈,緊緊抱住籠子欄杆,大部分的攻擊都被籠子擋了出去,偶有幾下打到自己身上,並沒有刀割鞭抽的疼痛隻感覺火辣辣燒心,像是吃了滿嘴的麻辣油醬料生硬咽下去後從裏到外冒煙,麻得睜不開眼睛,連著太陽穴上一根筋竄得腦頂哄哄響,“這什麼招?不打肉不打骨,專挑神經折磨的?”“你們倆……”蕭羨一手拽籠子一手扣山門檻,怕被卷入聃釋大殿中,一聲巨響籠子被垂直劈開,鄒遷頂著籠子底順著狂風衝進天王殿眨眼沒了蹤影。風停了,兩個人站在山門口,瞅著趴在地上的蕭羨,“蕭正史,你這是在挖什麼料呢?”“你……!”蕭羨起身拍拍土,“你們倆什麼時候進的巡山?”其中一位白衣短褂的中年人看看表,“大約,三個小時前?”“什麼?三個小時前?你們在封山後進來的?”蕭羨壓住心中的火氣,“說吧,你倆來這啥?有你倆啥事兒?”一襲青衫的年輕人微微一笑,“我們就是來討債,算完賬就走,不耽誤你們的大事兒。”“你倆來月令崖才是大事兒吧?”蕭羨靠在門邊的石柱,有氣無力地擺手,“還誰知道你來了?”青衫人收起手中塔形的短刃入袖,一身青灰色的長衫抖了抖一波光暈化成現代樣式的深色西裝,腳下的黑布鞋隨著成了黑皮鞋,青年人的臉透過光暈成了中年的模樣,“沒人,我不會打擾你們,除了你別人也不會知道。”“不打擾?”蕭羨指著天王殿的方向,“那個小子被你們吹進去了。”“誰?”白衫大叔望了望內殿,“鄒遷啊,沒事兒,他有招出得來。”蕭羨探頭看了看四周,的確沒其他人在,“真麼大的月令崖,你們倆為什麼非要落這門口?故意的?”西裝大叔點點頭,“我來找你的。”“找我幹什麼?”蕭羨不由自主得躲了一步,“你是要記,還是要改?”“都不是。”西裝大叔一把抓住蕭羨的手腕,“我要查,朱雲取的龍,他是什麼時候得到的?”蕭羨連忙點出桎梏簿,“這個我還真有記,他本來就有那條龍在身上,但一直未能點化成體,經過道生擾後青龍得神魂奇魄完成鳳化。”“什麼神魂奇魄?”蕭羨一行行點著簿上的字,“沒寫。”“你認為什麼樣的魂魄能讓鳳化龍還體成獸?”白衣大叔一步邁進山門,從另一邊卡住蕭羨的去路,“青龍可不是小玩意,他朱雲取十幾年前有沒有能耐得到神魂奇魄?”“這我就不清楚了。”蕭羨飛快挪步逃離二人的夾攻,閃到三米之外,“這是兩個不同的問題,朱雲取那時候有沒有能力我不知道,道生擾的時候他還上不了台麵,沒人特別注意到他。要讓鳳化龍得實體成神獸的魂魄在學堂裏難找,但窆城應該不少。你是研究上古巫術的,那些玩意兒你肯定比我明白。”“我就不繞彎子了。”西裝大叔踱步走到蕭羨麵前,拿出一個菱狀九麵體交給他,“這個是三縱道上的奪目鑲棱,記錄了近三十年來在三縱道上的異狀,有你想知道的幾件事情,但隻有畫麵沒有聲音,所以我需要你來確認這些事情的細節,但這東西一旦打開隻能看一次,看完就沒了無法重複。”“近三十年?這麼多?”蕭羨掂量著手中的鑲棱不覺得有那麼大的容量,“你確定?”西裝大叔點點頭,“確定,近三十年來,三縱道上沒發生過多少次異象,事情沒你想的那麼多,能被記載下來的寥寥無幾。”“千載,這個寶貝你就這麼送他了?”白衣大叔有點舍不得,“這玩意就剩仨,他打開看可就修不回去了。”歐陽千載點點頭,“沒關係,他能研究出來個所以然的話,比這東西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