訝地看著他,沒人敢問原因。“以儆效尤!”穆南乘打了個響指,“你們等的人到了!”話音剛落,絕頂之上盤旋著出現一個光圈,從裏麵掉出兩個人,還未等眾人來得及確認這倆人是誰,穆南乘從身後一把扯出彭祭,“仙遣!”彭祭顯身放出童男童女,將儒家君子團團圍住,穆南乘見著二人跌落的位置,伸手朝地麵畫出一個米字,對著一圈童男童女放出金符,喊了句,“升神!”童男童女在金符的力量下迅速長成成人的模樣,身形越長越大幾近廟內供奉的塑像,伸手便把儒家君子捏在手中來回撕扯起來。鄒遷和朱雲取跌落下來時隻看見無數尊大佛在張牙舞爪似乎在爭搶什麼,雖是佛尊樣貌卻更似群魔亂舞,全然不知道這到底是什麼地方。鄒遷還在擔心沈允和郭克倉有沒有被冰封住,而身邊的朱雲取則是因為丟了龍而心急如焚。兩人的注意力沒放在眼前,在走神的這一小會兒,接二連三的事情打得他倆措手不及。“楚況,抓朱雲取!”穆南乘指著正在掉落中穿著一身青白衣衫的那個人,與此同時,儒家的人也認出了朱雲取,其中幾位儒家君子快速撲殺身邊的升神仙遣,去搶奪朱雲取。楚況輕鬆地從儒家人手裏逮住了朱雲取,等落了地才發現剛剛在旁邊一起掉下來的鄒遷被儒家幾個人綁了,回頭看看穆南乘吐了下舌頭,“丟一個。”穆南乘不認識鄒遷,但看楚況的表情,估計是個熟人,“他打得過不?”楚況搖搖頭,“應該不行,他就是個算命的,打架全看運氣。”“隨機應變。”穆南乘抬手在朱雲取肩頭輕輕一點,朱雲取突然挺直身板像被束住一動不動,張著嘴發不出聲音,穆南乘驚訝地看著他,伸手撕開他後背的衣服,“啊,你的龍呢,咋沒了?哪去了?”“他的龍被沈允打出來了,還被郭克倉抽了筋,現在冰封在月令崖了。”鄒遷喊向楚況那邊解釋,又盯著身邊幾個儒家生忿忿不平,“你們儒家的幾個敗類要完蛋了,竟然誣陷我,還要弄死我。”“弄死你?”楚況有點聽不明白,喊了仨字才想到自己可以用傳音,不用跟鄒遷那樣扯著嗓子大叫,“他們幹嘛要弄死你?你做了什麼事情?”“我什麼都沒做,他們找茬。”鄒遷隨手劃了兩下胳膊無意間輕鬆掙脫了儒家生的捆綁,大大咧咧走到楚況跟前拍拍他肩膀,“跟你說啊,這次我可太倒黴了,到月令崖沒多長時間就被蕭羨一巴掌打到個破廟裏,在廟裏麵被淳於綸發神經追殺,淳於綸現在精神特別不正常,我費老大勁好不容易逃出來,沒幾分鍾朱雲取就帶人到月令崖說要取我這條命。從頭到尾我啥都沒幹,光顧著逃跑,跑得我那叫一個心慌,看到你我就踏實了,總算是遇到個自己人了。”楚況皺著眉微微低頭瞄了一眼身邊的穆南乘,覺得鄒遷這麼不見外有點尷尬。鄒遷不認識穆南乘,以為他是楚況帶來的朋友,“我剛掉下來的時候在空中看到一大堆佛像打來打去,落地一轉眼就沒了,還以為看走眼,你們看到沒?”“朱雲取為什麼要殺你?”穆南乘與楚況有同樣的疑問,“殺你有什麼好處?”“這玩意!”鄒遷說著脫了運動外套,光溜溜的後背衝著楚況和穆南乘,“這個,他們說是上軍令,非要我交,我哪兒知道怎麼交,總不能挖塊肉給他們。”“上軍令?”穆南乘撚了撚右耳垂,“怪不得,還是別告訴別人你有這東西,不然,要殺你奪令的可不隻有朱雲取。”“哦,哦,哦,那我藏起來。”說著馬上穿好外套拉鎖一直扯到下巴捂得嚴嚴實實,鄒遷環視了一圈沒發現幾個認識的,“楚況,現在啥情況?儒家的人要抓你?”楚況搖搖頭,“這沒你的事兒。”“你還是藏得深點比較安全。”穆南乘走到鄒遷身邊,“這裏不適合你逗留。”提腕一拽鄒遷的胳膊,鄒遷在十幾人眼前垂直沒入土中。“你要殺了我們,學堂和四律不會放過你。”儒家生中有人站出來想以談判化解這次可能喪命的對峙,“我們可以讓出十君子職位,選擇更適合的人擔當。”“這不是適合不適合的事,你說對不對?”穆南乘敲敲僵直的朱雲取,“讓你看看,有多不合適。”說罷揚手一持,身後的彭祭化作一人多高的長刃銳铩,南乘反手持柄側身橫掃,頓時十幾個儒家生頭斷離頸落地成灰,血肉之軀迅速脫水風幹成了枯骨幹屍戳在地上。“的確不合適。”楚況沒理會那些喪了命的儒家生,直勾勾盯著穆南乘手裏的銳铩,“這是彭祭?””算是吧。”穆南乘扔出銳铩,還未著地就變回了彭祭,“我隻是借他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