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十萬火急(1 / 2)

隻是眼下,葉孤鴻並沒有心思關心這些,他的整個視線都落到了麵前絕美的胴體上,眼睛瞪得大大的,呆呆楞楞。那是怎樣的一副畫麵,至少他為人這多年,從未看全過,他隻記得《西遊記》裏描寫蜘蛛精時有過這樣一段話:“酥胸白似銀,玉體渾如雪。肘膊塞冰鋪,香肩欺粉貼,肚皮軟又綿,脊背光還潔……中間一段情,露出風流穴。”這段描述似乎太過文藝,無法直剌剌的闡明此時麵前女人所帶來的視覺衝擊感,葉孤鴻隻感到一股火升騰,正似乎有一種莫名的衝動要噴湧而出;眼前的美景被他一覽無餘,在看她的同時,葉孤鴻忽然認出這人來,燈前月下,燒烤攤上,圈地打狗,一係列的景象紛至遝來,當真確認無疑了,這女人便是被自己強吻過的野蠻女。而幾乎是在同一時刻,丁曉倩呆滯的臉上瞬時恢複清明,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驚怒神情,醞釀著的一聲驚天嘯吒正待脫口而出,葉孤鴻情急之下,突至近前,一把捂住她的嘴,使她發不出聲來,隻是這樣行動時,葉孤鴻難以注意很多,幾乎是將丁曉倩抱在了懷裏,胸前的兩團柔軟被他嚐盡享全,加之下麵的堅硬抵住了人家的羞處。丁曉倩自知被他占盡便宜,不由羞怒交集,極力扭動著身軀,妄想掙脫;但不成,反倒越是牢固,掙之愈甚,縛之愈甚;丁曉倩真真感到氣苦無助,再也不動了,隻是將一雙仇恨的眼睛緊緊的盯著他。葉孤鴻見她放棄掙紮,匆匆說道:“我不是故意闖進來的,我剛搬到這裏來,不知道你在裏麵洗澡,不好意思。但是我把你鬆開你不要叫,好不好?”他的話說得極明白,丁曉倩無從不理解,盯著他點了點頭,表示同意。看到這裏,葉孤鴻鬆下一口氣來,緩緩地鬆了她的嘴,還怕她翻悔,一直警惕的注意著,但有異動,便又封口。可出乎意料的是,丁曉倩任何話都沒說,隻是傷心的看他一眼,隨意裹了條浴巾,匆匆回了房間。直到關門聲響起,葉孤鴻方才回過神來,沒錯,的確是傷心的看了他一眼,不是怨,不是恨,更不是怒;是悲,是淒苦無助。她流淚了,被自己弄哭的,葉孤鴻看得很清楚,那傷心的一眼,充盈了淚水,夾雜了無盡的悲酸。他開始有些後悔,有些自責,本來和她無冤無仇,就算被她陷害過一回,可是經過那次強吻,都已經兩清了,這次看光她的身體,實在無道理可講,大有趁人之危的嫌疑。葉孤鴻想了一陣,便覺得有些荒唐,揮去了心頭雜念,迅速洗了身上,祛除了汙漬,正待轉身離去,睇眼間,忽的發現了異樣,不由好奇心起。葉孤鴻走近了去,將丁曉倩洗澡換下的衣服挑起看了一眼,立時訝然,那衣物上分明血跡斑斑,許多斑漬有豆大模樣,但用鼻子嗅一嗅,葉孤鴻即刻變了顏色,心中得出一個結論:“蛇毒!那個女的被蛇咬了,為什麼當時沒有發現。”這樣想想,葉孤鴻還真發現了一絲端倪,當時捂她嘴時,原來並不是對方不掙紮,而是沒有力氣掙紮,加之麵前的香豔畫麵,身為男人的他早已心猿意馬,哪裏還會注意到別的細節,現在回想起來,才真正覺得事情的古怪處。真相竟是如此,葉孤鴻更是不敢耽擱,那女人被蛇咬而不就醫,敢莫是求死心切?一氣想來,雖與自己無多大幹係,可瀕死於眼前的生命,還是當救則救吧,不然,到底有悖爺爺善旨。這樣想著,趕忙敲響了丁曉倩的房間門,裏麵毫無動靜,葉孤鴻當機立斷,手上一擰把手,竟未鎖門,入得房間,葉孤鴻一眼便瞧見躺在床上毫無動靜的丁曉倩,此時的她,身上獨裹了一條浴巾,雪白的肌膚,惹火的身材赫然入目,真正令他震驚的卻不是這個,而是她身上布滿血孔的毒蛇齒印,全身上下,多處遭咬,有些部位腫起老高,真的是千瘡百孔,觸目驚心!葉孤鴻不知道她到底遭遇了怎樣的事情,但不管如何,定是極端恐怖,一個弱女子忍受了這種折磨,除了掉進蛇窩,還真難以遭受此等傷害。葉孤鴻開了靈眼,看見女子體內的毒素蔓延很快,急忙扯掉她的浴巾,迅速點了她身上的穴位,暫時止住了蛇毒攻心。這還是他第一次動用“以太體”的力量,也就是古代華夏所說的“真炁體”,乃是人的第一靈體,又為“先天之炁”,凡人修得此等境界,可攫取天地能量孕育體內,可延年益壽,可出神入化。這種奇人一般先天生成,後天修煉造就者極少,葉孤鴻便屬於前者,洵屬天生寵兒。又經過老爺子的錘煉,連他自己都不知道達到何種境界了。麵前的女人一絲不掛的躺於眼前,葉孤鴻此時卻沒有閑情去欣賞她的美麗,待他看遍一顆顆的牙孔,縱以他的定力也是震驚無比。終是明白她為何不去醫院的緣由了,這麼厲害的蛇毒,撐到現在已是奇跡,即使到得醫院,也難有命活。虧得葉孤鴻及時封住她的關隘大穴,使血脈靜流,極大延遲了毒素蔓延,但這也隻是暫時的,形勢依然嚴峻,剩下的便是將蛇毒吸出,除了用嘴吸毒,別無他法;摒棄一切雜念,拋開男女之別,葉孤鴻意沉百竅,緩緩凝聚以太“真炁”,隨著將嘴吮吸丁曉倩的各個傷口,一一將毒素汲出,吐入一盛滿清水的碗中。於是,那碗不過一會兒就注滿了黑濃毒血,腥膻氣味清晰可聞。這若換成別一人,定是不敢施為的,也是他藝高人膽大,練就一身“真炁體”,病惡邪毒難入侵,天地諸毒不可近。隨著逼毒一步步深入,治療難度也逐漸加大,葉孤鴻一時忙得汗出如瀋。所幸功不唐捐,到底在他的竭盡努力下,體內蛇毒剔除殆盡。所謂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葉孤鴻小心翼翼的幫她穿好衣服,將其橫腰抱起,棲棲遑遑直向醫院趕去。下樓時,連番被人詰問,葉孤鴻隻說突然暈倒,急需就醫。而那房東婦人,卻是漠不關心,隻看了一眼,便又忙於打牌;若仔細看時,也可體味出她眼中的嫌惡,想來,丁曉倩在這裏並不受到歡迎。一路狂趭,靸霅如驍勇獵豹,風馳電逝,躡影追風,不一會兒,到得市人民醫院。這無怪乎葉孤鴻情急如此,實在是不想功敗垂成,她體內的毒素雖然被盡數逼出,可仍有少量蛇毒與血液融合一道,很難清除,為今之計,隻有盡快注射抗毒血清,方能保命。大廳內的急救護士,早發現了這一異樣,急忙打了電話,後腳便有一輛推車和幾名救護人員,抱起丁曉倩,送入急診室。葉孤鴻怕他們考慮不周,緊隨著跟了上去,在急診室外雖然隔音,然葉孤鴻與常人不同,自小耳聰目明,最能聆音察理,故此聽到裏麵詳情,他大皺眉頭。“天呐,這是掉進蛇窟了嗎,能撐到現在真是個奇跡啊。”急診室內,一名醫生感到無比震驚。“病人身上被不同毒蛇咬中,目前還無法判斷是哪幾種毒蛇,不能貿然使用抗毒血清,事情變得複雜了。”隨著檢查深入,搶救醫生感到極大的壓力,似這種毒蛇咬傷患例,他還從未見過,故此有縛手縛腳。“不可注射,患者有過敏反應。”又有一名護士突然說道。葉孤鴻在外麵一句句聽著,頓時搖頭,他擔心時間過長,會給丁曉倩造成更大的損傷。遂想也不想,大力敲起門來,且連續不斷;果然,不過多時,一名護士怒氣衝衝的打開門,劈頭蓋臉一頓臭罵:“你想幹什麼,不知道裏麵在搶救嗎,你是不是想你女朋友早死啊,給我乖乖呆著,別給我們添亂,有毛病吧!”葉孤鴻笑一笑,不以為忤,一句話不說,趁機闖了進去,護士隻覺得眼前一花,人卻不見了,再一回首,當真嚇了一跳,那人不知什麼時候到了急診台邊;很顯然的事情,葉孤鴻的突然出現,吸引了眾人的目光,那名中年醫生倏然抬頭,眼內盡是茫然,還不待他開口,葉孤鴻搶先說道:“大夫,她是被五種蛇類咬傷的,三種有毒蛇,兩種無毒蛇,數量在十三條左右,有毒蛇分別是銀環蛇、蝮蛇及竹葉青,另外銀環蛇的毒液我已經幫她清理幹淨,還有兩種蛇的毒液殘餘體內,隻需注射抗蝮蛇毒血清就可以了,它對竹葉青咬傷仍然有效。”葉孤鴻下阪走丸,亹亹不倦;一通長篇大論,將患者的所屬情況分析得一清二楚,且外帶提出治療方法。他的一番話使得在場諸人齊齊愣住,更沒有一個人願意信服;倒是那名救治醫生曉時明事,看他一眼,臉色突變,急忙說道:“你幫她吸毒了,你知不知道這樣很危險,快來,我幫你看看。”原來葉孤鴻隻顧著丁曉倩,幫她吸毒時的嘴唇上的血漬並未抹去,一時讓人見著,無不讓人大吃一驚。葉孤鴻雖感念這名醫生的好心,但他卻並不需要,遂笑了笑,說道:“我沒事,你趕快救她吧,我從小在山林長大,對毒蛇認識很多,絕對不會看錯的。”聽他道出真相,那名醫生稍稍訝然,不知怎的,他竟然相信了這名青年,依言取來抗蝮蛇毒血清,且注射了破傷風抗毒素。待一切風平浪靜,治療業已告成;救治醫生臨走時執意要給葉孤鴻檢查一番,擔心他妄自吸毒,導致毒素入侵,後果難測。葉孤鴻雖然萬般推諉,還是免不了這道程序,待發現一切無恙後,那名醫生才放過了他,走時向他丟個眉眼,拍著他的肩膀說道:“你女朋友已經沒事了,你就放心吧。說實話,我還真佩服你的膽氣,幸虧你對蛇毒免疫,否則你早就一命嗚呼了。”他卻是不知道,葉孤鴻並非隻對蛇毒免疫,而是百毒不侵;當然這些話,他是從不向外人提起的,包括上次吃飯,身中巴豆毒,也隻說成運氣頗佳,未有吃到毒菜罷了。今番見他開這玩笑,葉孤鴻隻是微微一笑,不置可否,至於女朋友的事情,他也懶怠解釋了;仍然與他道個別,閃身去往丁曉倩所在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