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陳默眯起眼睛,用餘光輕輕掃了掃注視他的戍衛,發現那戍衛仍是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陳默連忙又是低下頭來,開始用溫度計測量屍溫,並將屍體的每一個部位拍照記錄下來。
“身體開始僵直、頭發豎立,綜合屍溫來看,應該是死亡一小時左右。”陳默抬頭,衝著旁邊監視的戍衛笑了笑。
“挺專業啊。”戍衛不禁是開口誇了誇。
“哪裏哪裏。”陳默謙虛地擺擺手,心裏不禁是暗想:“幸好我學了點法醫的知識,要不今天可就慘了。”
緊接著,陳默又是低下頭來,仔細地將死者從頭到足,從前到後,從左到右都詳細檢查,另一邊則是嘀嘀咕咕地說道:“頭皮沒有血腫、兩側瞳孔等大,結膜充血、眼瞼有血腫,可能遭遇過擊打;鼻腔、口腔及外耳道無內容物流出;四肢及體表皆有損傷...
而就在陳默檢查屍體的同時,沈南風則是偷偷地向四處掃視著,目光漫步目的地飄忽了許久,忽然聚焦到某一點,接著沈南風的神情中流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興奮之色,口中喃喃道:“找到了,終於是找到了。”
口中嘀咕著,沈南風便是掃視了一眼周圍動靜,接著躡手躡腳地向某一處走去,可是走到一半,沈南風似乎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猛地刹住了腳步,接著轉身望了眼陳默,隨後快速地走到陳默近旁。
陳默正在那裏專心致誌地研究著屍體,猛地被沈南風一拉,身體一顫,接著抬起頭來,疑惑不解地望向沈南風。
沈南風向蹲坐在陳默身旁的戍衛友好地笑了笑,接著一把拉起陳默向前踱著步,一邊壓低了聲音對陳默說道:“你快點走。”
“為什麼啊?”
“別問為什麼了,快點走就是了——要是你不想死在這裏的話。”
“我又沒犯罪,我怕什麼啊?”
“假裝法醫、擾亂犯罪現場就是罪名。”
麵對沈南風的威脅,陳默卻是不慌不忙地向沈南風揚了揚眉毛:“偽裝成什麼不也是你指使的嗎,我怕什麼,大不了拉一個墊背嘛。”
“這是我們‘墨派’的地盤,我要是想跑的話,有的是機會。”沈南風晃晃腦袋,不置可否地冷哼一聲:“倒是你,現在若不趕緊走,就是插翅難飛了。”
陳默聞聽沈南風的話,向四周張望了一番:隻見在這四周來來往往有許多侍者在來回徘徊,雖然都在警戒線之外活動,但是他們的目光,卻是隱隱約約總在瞄向這裏,似乎是隨時準備伺機而動。
意會到這一點,陳默卻是沒有立即行動,反而是冷笑一聲,接著好奇地望向沈南風:“真奇怪,你怎麼突然關心起我來了,這是你的台詞嗎?”
“你是我爺爺好不,就別問東問西了。”沈南風有些哭笑不得了:“求求你,快點走吧。”
“可是...”
“滾!”
隨著沈南風這一聲低喝,陳默愣了愣,也不再是自討沒趣,轉回身快速地穿過警戒線,消失在人群之中。
“怎麼攤上這麼一個祖宗呢?”眼望著陳默消失,沈南風心裏不禁是恨恨地暗罵一聲。
隨後沈南風也不敢做太多停留,躡手躡腳地走到某一處,接著快速地抓起一件東西,隨後急忙扭轉身向外走去。
“別動,你拿了什麼東西,交出來!”
誰知,沈南風剛剛走出沒幾步,後麵的警衛忽然一聲大喝。
“你猜呢?”
沈南風冷笑著回頭,忽然一把拔出槍,朝後麵開了一槍。
“砰!”
隨著一聲槍響,沈南風立即回身,頭也不回地跑了起來。
眾戍衛立即大亂,立即拔出槍來反擊。而就在此時,埋伏在附近的服務生忽然應聲竄出,組成一麵人牆,擋住了狂奔而來的眾多戍衛,掩護沈南風撤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