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堅持自己的信念直到最後一刻,我相信我將魂歸天國。但是,如果來的及的話,請派人來拯救那些義工和修女們,如果這一次我們沒人能活著回去,請一定要讓“上帝武裝”保護以後來傳教的隊伍。上帝與你同在,阿門。
幫忙送信的人,我在天國為你祝福。”
最下麵是簽名和日期,從日期上推斷他們被抓已經六天了。
上帝武裝?是比喻句麼?希望上帝來幫他?我納悶地問。
老黑回答道:“不是,上帝武裝是一支特殊的傭兵,我隻聽說過沒見過。他們非常厲害,而且不接其它的定單,所有成員都是天主教徒。在非洲那邊經常有不同的武裝力量襲擊教堂,或者是教會派去的醫療隊。上帝武裝就是專門為教會服務,保鏢啊,救人質啊,捎帶腳偶爾還殺幾個叛軍頭頭,給被殺死的神職人員報報仇什麼的。”
這些骨頭是那個什麼神父的?錢掌櫃指著地上問。
“叫莫雷諾神父,從名字上看是意大利人”三媚說著,彎下腰翹著迷人的美臀在骨頭裏翻找起來。
找了半天拿起一塊大的說:“這個不是莫雷諾的,應該是某個不幸的修女”說著讓我們看女性特征明顯的骨盆。
救人,此刻我們真沒那個閑功夫,錢掌櫃的生命此刻就像個算計日子休年假去旅遊的小白領,過一天在日曆上劃掉一天,再劃個20幾次他就的生命就到頭了。這幾天我已經注意到,他身上的硬化現象越來越嚴重,皮膚的角質層也越來越厚,其他器官肯定也受他影響,但為了最後一線希望他還在咬著牙堅持。
但同樣與那個急著尋佛頭救母的三媚,卻提出了不同看法:“我覺得應該去看看”
我和老黑都問為什麼,她隻說了個“女人的直覺”
好吧,在她的堅持之下,我們改變了路線,開始找這些帶著俘虜的神職人員和修女的這群土某人的蹤跡。
昨天跟丟一個人也就算了,今天這麼大一群人如果都找不到痕跡,我自己直接就去跳樓了。還好野人山沒樓讓我跳,另外我也順利地找到了他們行軍的方向。我們發現這群土著人是沿著一個峽穀不停的向下,似乎要走到峽穀低部的架勢。老黑要用衛星電話把發現莫雷諾神父的消息,和GPS坐標信息用衛星電話通知了梵蒂岡的天主教總部。
順著他們走的方向連著跟了兩天,一路上偶爾還能揀到莫雷諾留下的遺書般的求救信。每次都換不同的包裝,有時候包在一片衣服上的破布裏掛在樹杈上。有時候裝在不知道是誰的鞋裏,更過分有一次居然是裝在避孕套裏。看著一臉驚訝的錢掌櫃我解釋說,在雨林裏帶幾個這東西很正常,這東西一次能裝一升的水,可以做水袋降溫防中暑,也能帶飲用水,讓他別想歪了。
就在第三天中午,我已經能在路上發現斷碴還新鮮的植物,也就是他們經過不到兩個小時。加速行軍一陣兒之後,終於在一條河邊,追上了這票土著人與被俘虜的現代人組成的隊伍。
他們此刻正在休息,用望遠鏡數了一下人數,共20多個土著,押著4名修女,一個義工,和一個長袍爛得不像樣子的神父,估計他就是莫雷諾了。
讓我奇怪的是,休息的時候。那些土著人在給莫雷諾等人喝水。還有個人逐個摸他們的額頭,判斷他們的體溫和身體狀況。如果不是莫雷諾等人都被綁著,而且衣服爛得像叫花子的話,簡直是土著導遊在照顧異國遊客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