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易衡沒有再衝動說要離開的話,而是保持沉默乖乖跟在他們身後,剛脫離監獄重獲自.由的閻南和滕子貝,心情還算是不錯,也就沒再多去計較,轉身又繼續朝前走去。走了好一會兒,閻南懶懶地伸了下腰,有些不在意地開口說道:“我早就和你說過,我自己一個人也能從裏邊出來,不用你進來協助。”“行的話會被重傷得那麼慘?”滕子貝瞥了閻南一眼,雖然表情和語氣沒有多大起伏,隻是在冷冷敘述,但明顯還是聽得出裏邊嘲笑的意味。似乎是在諷刺前幾個月重傷到住院,外邊還有一堆警.察圍著看.守的閻南。“嘖,要不是被那王.八蛋反咬……”一想起那個叛.變叫來警.察害自己的混.蛋,閻南到現在還有些餘怒未消。雖然那家夥早已經被他送去西天了,但卻攪得他被一群跳蚤追擊和圍.攻。因為不爽繼續待在家族被.操控,閻南與滕子貝選擇將家族的首.腦一一解決,剩下來一些如煩人的蟲子般,還在不斷對他們進行騷擾和追逐個不停。閻南想要好好休息一下,卻被人把行蹤告到了警.察那邊。黑白兩道的煩人追擊下,重傷後的閻南決定幹脆就先在獄中養傷,等牢.獄外的幫手把四處亂跳的小蟲都清理得差不多時,再出去轉轉。沒想到還沒等他的傷勢好全,就見滕子貝也混進了監獄中,與他一同準備越獄的計劃。“你們兩個……從以前就認識了?”默默跟在後麵的易衡,聽見前麵兩人的對話,終於察覺出不對來。這閻南和滕子貝根本就是從以前就認識了?!不是在獄中才認識的!“當然啊,我沒告訴過你?我和他打小就一起被收養的,熟得不能再熟了。”伸出手指比了比還是沒什麼反應一臉冷漠的滕子貝,閻南相當隨意地回答道。“一點都不像……”很熟的樣子……易衡心中默默想著,他還真沒有看出來。閻南和滕子貝兩人雖然在監獄中沒見到過他們打架,但也沒看出兩人有多熟。在牢.房外邊從來就沒見兩人碰到過,而回到牢.房後也是各自做著各自的事。當然,除了共同的目標——想找他發.泄和調.戲外,兩人才算是有了交集,偶爾還能聽到兩人的對話。“這家夥的媽媽吸毒過量死了,後來被他拉皮條的繼父喝醉酒沒事在他身上紋身玩。嗯……就是他現在脖子上的那條紋身。”往後倒退幾步,閻南一把將手搭在了易衡寬闊的肩膀上。似乎也不在意當事人的反應,直接便開始敘述起來,指著前麵的滕子貝講道:“接著誰知道是什麼原因,或許是沒錢買酒,他就被繼父給賣掉了。最後顛簸輾轉直到被家族收養,就和我認識了。”回想起自己小時候被帶去“家族”時,天天被.逼著做各種與小孩完全不搭的強度訓練。在見到一個異國長相的小孩被新領進來時,閻南當時的第一眼印象便是,他應該會和這看著滿地血與屍塊,依舊表情淡定的小孩合得來。果然,後麵的經曆也證實了閻南的眼力。雖然剛來時,滕子貝的體力要比大部分訓練的小孩弱很多,但在堅持和忍耐上,卻表現得相當出色,從來沒見過他叫疼或是哭鬧。那時候閻南簡直是被一起訓練的同伴哭聲,折磨得想沒接到命令也要滅了那些孩子。但那也隻是他隨便想想而已,那些哭喊不停的小孩若是一個禮拜都沒有進步,還一直哭喊要父母的話,就會被穿一身黑衣服的大人給領走,從此之後再也不會見到那些小孩的身影。在來來回.回不停替換的小孩中,閻南和滕子貝逐漸變成了裏邊堅持最長的,也就是在這些訓練時兩個不大的小孩相互認識了。熟悉之後,閻南發現他和滕子貝的興趣倒還挺相似,常常都會喜歡上同一樣東西,或是愛吃同一種食物。即使兩人的外貌和個性都不一樣,但在愛好方麵倒是很合得來。提起小時候的事,閻南像講笑話一般爆著滕子貝的料:“滕子貝小時候可是非常‘善良’,遇到受傷或是流浪的小動物都喜歡拿回來養。”“……”不管是滕子貝還是閻南的事,易衡很想說他不準備也不想知道那麼多,知道的越多感覺兩人更不可能放他活著離開。但聽到閻南說起滕子貝“善良”和養寵物的事時,易衡完全憋不住了。上次滕子貝才把寵物親近其他人,結果被他殘.忍殺.害並吃掉的事,當成恐怖故事一樣告誡給他,這讓他如何想象得了滕子貝的“善良”?“他不是說把寵物都殺掉自己吃了嗎?”稍微看了眼前邊的滕子貝,似乎並沒有特別關注他和閻南之間的談話,但易衡還是盡量降低嗓音反駁道。“哈?他是這麼說的?”沒想到滕子貝居然還會把這事和易衡講,閻南勾著嘴角直樂起來。“嗯。”“不是他殺的。”“?”“就是因為他小時候心軟.了點,家族的人不喜歡這樣,就硬生生當著他的麵把他費心飼養的所有寵物全給殺了。還硬逼他把那些生肉生血都吃光,那可是連續吃了幾天的生肉呢……所以當時他受到的刺.激有點大。現在他的記憶裏還是偏執的認定是他自己殺了吃掉的,不過在那段刺.激之後,他可真的是一點都不手軟.了。”原本出任務還有點慈悲心的滕子貝,在那次眼睜睜看到他喜愛的寵物被殺並被強.迫吃了後,似乎連同原本的人心也被吃進了肚中。對待一切的生命,都可以完全不加思索的除去。“所以,他能對你有興趣還真是奇跡啊。雖然我和他多年來的愛好或是興趣都有重合,可我和他一同喜歡一個人卻是從來沒有過的。應該這麼說,他長到現在還沒有對任何人產生過‘性’趣,你是第一個。”“你和他,不都是挺獨的人嗎?怎麼能忍受一起喜歡一個?”易衡見這話題越說自己的處境似乎越是難脫離出來,忙提起了另一個問題。就算兩人是從小混在一起的,貌似還被什麼神秘組.織培訓養大,喜好也老是一樣。但兩人的個性都是如此霸道專.製,怎麼能容許別人也一同參與進來?易衡希望的結果是閻南和滕子貝最好互相都容忍不了,廝殺起來,這樣搞個兩敗俱傷,他就能逃了。再或者是,為了和諧發展,把他這個禍根盡快趕走,兩人便可以繼續和睦的做好兄弟了。不管哪個有可能實現,都是易衡十分期望可以成真的。“……你以為我們會為了獨占一個人便鬥起來?”似乎看穿了易衡的想法,閻南樂得更開心了,直接抬手擼了一把易衡的腦袋,似乎在嘲笑著易衡的可笑妄想:“我和滕子貝要好的程度遠比你想象的多,不可能為了其它原因就鬧翻。”“……你們兩個感情既然這麼好……”怎麼不幹脆變一對算了?何必再把無辜的人一起拖下水?易衡實感他倒黴得慌。“感情好是一回事,我知道你在想什麼。”知道易衡腦袋肯定在吐槽的問題,閻南繼續回道:“我和滕子貝的關係就好比左手與右手,你不可能對你一隻手有什麼突變感,但也不可能剁掉任何一隻。所以你放心好了,我和他會非常樂於一同共享你的,而且,三個人玩起來,你不覺得這些天變得更加刺.激許多了嗎?”狎昵地將頭湊近到易衡耳畔喃語著,閻南隻有一回想起這些天三人間的纏.綿性.愛,眼眸的顏色就逐漸開始變暗,他幹脆停下了腳步,直接便舔.吻上易衡的唇.瓣。“唔……”好好說著話卻又被突襲的易衡,下意識地將牙關閉緊。性子急躁的閻南在用舌.尖不斷抵著易衡唇.間探試時,發現無法再探.入,一個不耐煩將手罩在了易衡的後腦勺上施力,一邊將腿強.製地插.進了易衡雙腳間,往上頂蹭了幾下。易衡這才猛然反應過來,將牙關漸漸輕啟,任由閻南充滿侵略和張.狂的氣息充斥進他的口腔,霸道地強.迫他纏吻。“……嗯唔……”越來越激烈的舌吻,伴隨著閻南撫.摸.向他的後背甚至是臀.部位置的手,易衡推也不是反.抗也反不了,隻能站在原地任由閻南盡情地占他便宜。直到兩人貼近的身.體都已經感覺到對方硬.起來時,前麵的滕子貝終於返身來到停止步行的兩人身邊,冷言警告道:“要做的話,等回安全的地方再做。”“……等回去再好好把你這勾人的家夥折騰哭。”閻南聞言,依依不舍再次啃了啃易衡那已經被他咬得有些紅腫的唇.瓣,向後退了一步,離開了讓他自.製力明顯下降許多的易衡。易衡直接被閻南的話刺.激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原本被吻挑.起來的熱度也迅速降溫。勾人?這個詞用到他身上簡直違和到他都不知道要說些什麼了。而且,“折騰哭”這三個字,更是讓易衡有了轉身趕緊逃的衝動。不過,他的意圖立即就被滕子貝給看穿,一把拽住易衡的兩隻手,滕子貝掏出不知道從哪變出來的繩子,三下五除二便把易衡的雙手捆在了一起,並牽出一條可供拖著的繩子頭。拽住那一截繩子,滕子貝也不管後邊想要掙脫的易衡,轉身就朝前走去。“誒?!誒!”沒反應過來就被硬生生拖著向前快步行進,易衡兩手想要從繩子裏拔.出來卻絲毫沒有辦法,繩子綁得相當專.業,根本是越掙脫越緊。易衡就這樣跌跌撞撞被前邊一臉冷漠的滕子貝拖著走,不管他怎麼說軟話,滕子貝也完全沒搭理他。而閻南倒是很愉悅的在旁觀看著熱鬧,不參與兩人的互動。“滕子貝,騰大哥,哥……你們就不能放過我嗎?何必這樣?”易衡很無奈。“我喜歡的,從來不會‘放過’。除非是我喜歡的東西死了,亦或者是我死了。”看似最無情冷漠卻又個性最偏執的滕子貝,對於他喜歡的東西,甚至是人,一旦產生了興趣就不會輕易放過。而且,隻要是抓在了他手中的,就會握得死緊。滕子貝會給他喜歡的東西或人,所有的保護和關心,但絕不允許他喜歡的東西自己離開。尤其是在他習慣某樣東西或是人的存在後,就更不允許背叛的存在。他知道,現在對於易衡這人的興趣已經到了他沒法控.製的程度,他願意以後都讓這人享受最好的生活和最安全的保.障。隻是同樣的,易衡是否能離開也由他來決定,易衡本人是沒有任何拒絕的權.利。至於跟在一個拖人一個被拽人身旁的閻南,想他這次監獄最大的收獲,就是遇到了這個讓他和滕子貝都產生十分濃厚興趣的家夥。能讓他和滕子貝都喜歡的人,實在幾率小得可憐。而且,這直脾氣的家夥也真的很合他胃口。習慣了想要的就去爭取的閻南,自然要和滕子貝一同把這個臉上表情明顯寫著想逃跑的家夥牢牢抓.住,把他拖進屬於他們的世界中。就這樣,冤枉入.獄到莫名越獄的易衡,被兩個性格都十分自我和凶.殘偏執的獄友硬生生給帶走了,沒給他半點出逃和選擇的機會。而易衡未來的生活究竟會如何,想必一定會是相當……幸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