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每步行來,沒有對錯,所以隻能義無反顧的向前,這個世界,不會因為你走錯一步,命運就讓你重新再來!每個人的人生都是獨一無二不可複製的!
哪裏有壓迫,哪裏就有反抗。就在蘇林與林峰鬥智鬥勇的過程中,蘇林破罐子破摔,盡量逃避,不與林峰發生正麵衝突,可還是躲不過林峰魔爪,畢竟學生與老師的關係在那時一定是壓迫與被壓迫的關係,這一原則是永遠也改變不了的,所以,林峰隻要還是蘇林的老師,就永遠逃不掉這樣的命運。
那一年,在林峰眼中,蘇林身上的罪行簡直就是罄竹難書;在蘇林眼中,林峰就是自己的噩夢,因為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多年後,蘇林在網上看到許多老師打罵幼兒、小學生的視頻後才知道,這樣的事情並不是哪一個時代獨有的,隻要老師的準入資格沒有根本的改變,這樣的現狀就不會發生本質的改變,這樣的事就不會斷絕。
小學五年級的一年,蘇林近乎是在慘無人道的環境中度過的,恐懼、害怕充斥著蘇林生活的每時每刻,而且晚上睡夢中都是噩夢連連,經常驚醒。
也許就是長期生活在這樣的生活環境中,蘇林的身體抵抗力變得下降,大病沒有,小病不斷,前後除了感冒、發燒,還有咽炎、肺炎,蘇林成了醫院的常客。
有一次蘇林肺炎,在雲窯醫院裏,母親焦急的對醫生說:“孩子發燒咳嗽,已經打吊針五六天了,還不見好轉,是不是藥不好啊”。
醫生說:“藥已經夠好了”。
母親說:“這孩子從小身體就比較弱,每次生病都得用好藥,如果用差的藥就沒有效果,這孩子的父親以前有過肺結核,我怕這樣子厲害的咳嗽越來越厲害了”。
醫生說:“其實小孩子不要用太好的藥,如果一直都用好藥、劑量大的藥,身體的抗藥性會變強的,恩,那就換種藥試試,青黴素過敏嗎”
“是做實驗的那種藥吧”,蘇林心有餘悸的說。
“用過,不過敏”,母親說。
這一次的肺炎剛治療好後大約一個月,蘇林身上又長了蛇蛋瘡,長在右邊的大腿上,一長條,就連走路都很疼,皮膚一大塊紅腫了,紅腫的皮膚上密密麻麻的白色的小水泡,蘇林去了醫院打吊水幾天,不但沒有效果,反而變得更加嚴重了。
剛好外婆來蘇林家看到了,說這個蛇蛋瘡去醫院沒用的,這個病不能用藥,越用藥會越嚴重的,蘇林的這個已經快要繞腿一圈了,如果將大腿一圈都圍上,就更不好治療了,要用針灸才可以,所以從那天開始,每天早晚外婆帶蘇林去江湖醫生那裏,拿一根針,在兩隻大拇指上紮,蘇林原因為不疼,可是十指連心,每一針紮在手上都是鑽心的疼,一隻拇指紮四針,說是紮在拇指關節蛇眼與腹部位置,每次紮完,都要擠出一滴血,那個醫生說,三天包好,果然,剛紮了第二天,水泡就開始衰敗了,三天後所有水泡結痂,雖然還有點疼,不過不影響了。
蘇林那時候不知道,原來從那個時候,身體就是開始變差的開始,蛇蛋瘡就是身體抵抗力低下的產物,白癜風的擴散大多就是從抵抗力低下開始的。
果然,最後一次,蘇林還是沒能逃過林峰的魔爪,雖然蘇林的成績在班級排在中上遊,但卻很遺憾的被林峰豪無懸念地宣布了繼續他小學六年級的生涯,不過所有被宣布留下的人中與大家所預想的一樣,果然是一個女生都沒有,唯一讓蘇林慶幸的是,他最好的朋友李響與蘇華也與他一樣,成了被留下來讀六年級的人,可是那時那地,對於李響與蘇華來說,這卻是不幸的。但在蘇林的那個年紀看來,最好的朋友能夠陪自己,那就是一種無上的幸福,卻沒有看到與自己同樣被留下的命運的不幸!
就在這個不屬於蘇林畢業的畢業季,畢業的傷感還是豪無預兆彌散開來,雖然上六年級與上初一隻是隔了一堵牆,但是每個人都知道,這道牆一旦隔開,終其一生,也就再也追不上了!所以包括蘇林在內的所有人,都在努力爭取著打破這堵牆的機會,哪怕隻有千萬分之一的微薄希望也在所不惜。
小小的雲窯鎮上隻有這一所中學,沒有關係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可是縣城裏卻有好多中學的,許多被留下來的學生與家長們都開始想辦法,走這條路,讓孩子轉到城裏讀書,畢竟多讀一年浪費的是孩子的時間,看似一年不長,可是有時也許就是這一年的耽擱,命運就有可能會改寫,更重要的是浪費金錢。
天時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有時候,想要打破這一切,天時、地利、人和,三者缺一不可。而境遇總是給有準備並有能力迎接的人準備的。就在那一年,縣城的一所台灣愛國人士捐獻的一所學校建成並開始招生了。
蘇林與李響決定抓住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全力以赴的參加了入學考試,雖然最後不知成績如何,但最後的結果還是被錄取了,去城裏查看錄取情況的那天,他們興奮的在縣城湖七島公園玩了一整天,並約好在縣城的中學繼續一起讀初一,說好以後患難與共,做一輩子最好的朋友,讓六年級都隨風而去吧。
湖七島公園算是縣城的一塊不可多得的風水寶地,還是白鷺的棲息濕地,公園需要六元的門票,顯然蘇林與李響是從後門的一座小橋免費進入的。那是蘇林第一次進到所謂的公園,雖然那時候公園還沒有擴建,地方還不大,不過對於那時的蘇林已經足夠震撼了,感覺那就是人間仙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