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四點,馬曉東從樓上下來,唐豔正坐在收銀台托著腦袋想心事,看到馬曉東下來了,忙上前問,“曉東哥,你休息好了?”馬曉東笑著點點頭。“曉東哥,你一個人去我實在不放心,要不你還是別去了,張雲他們壞著呢。”唐豔說。“都已經說好了,怎麼能不去呢,如果我不去,咱們都會有更大的麻煩。唐豔,你就放心吧,這種事我處理了不是一次兩次了,我有經驗。”馬曉東回應道。“曉東哥,那我和你一起去,萬一有什麼事,別的忙我幫不上,但是我最起碼可以幫你打個電話。”唐豔仍然不放心。“唐豔,你就在在店裏好好待著,天一黑就把店門關了,哪也不要去,有人來敲門不要開門,就算是張雲來了也不要開。要是覺得不對,趕緊報警,記住了。”馬曉東叮嚀道。唐嫣連連點點頭,“曉東哥,這事李總知道嗎?”馬曉東搖搖頭,“我怕她擔心,沒告訴她。如果第二天早晨你還沒收到我的消息,你就帶上容易值錢的東西去找李雲雪,把事情告訴她,讓她給張一凡打電話,帶你去秦州,在秦州你還可以做生意。”“張一凡是誰呀?”唐豔疑惑道。“張一凡是我過命的哥們,也是美妝在秦州的代理商,有他幫著你,你在秦州還能開店。如果我出事了,我隻怕張雲沒了忌憚,還得過來找你麻煩,這小子不一定可信。”馬曉東說道。“曉東哥,你說的我好害怕呀,我覺得你好像一去不回的感覺。你別去了,既然秦州也能做生意,那我和你直接去秦州算了。”唐豔抓住了馬曉東的胳膊。馬曉東朝唐豔笑笑,“唐豔,我說過我去見刀疤不僅僅是因為你的事,還有我的事。所以必須得去。剛才我說得隻是一種可能,我要是贏了刀疤,剛才說得就都不存在了,我既然敢去,我就有信心能贏,你就放心吧,照我說得做就不會有事。”唐豔見曉東非常堅決,隻能點頭道,“曉東哥,我聽你的,你一定要安全的回來。”“會的。”馬曉東笑笑,看看唐豔抓著自己胳膊的手。唐豔把手鬆開了。馬曉東又對唐豔笑了笑,出了店門,上車向著廢樓開去。一進廢樓,看著兩邊灰蒙蒙的破敗建築,馬曉東就想起了與張一凡在這裏第一次見麵的情景,由敵到友,經曆了那麼多的生生死死,最終成了過命的兄弟,如果此刻張一凡在自己身邊,自己更會放心,但是張一凡現在不僅遠在秦州,而且也過上了平靜的生活,自己不能再打擾他了。馬曉東輕歎一聲,車子就到了那個百貨商場前,馬曉東坐在車裏,看看表,還沒到五點,四周除了秋風在樓宇間呼嘯而過,沒有一個人。馬曉東摸摸腰間的槍,點了支煙,一邊抽著一邊看著前方。深秋的夜來的早,時間剛到五點,天色已經暗下來,一個淺淺的月牙掛在了天邊。馬曉東饒有興趣看看那個月牙,覺得很美。突然從對麵傳來車子開的聲音,一輛商務車打破了廢樓區的寧靜,氣勢洶洶的開了過來,停在十幾米遠的地方,六七個年輕人從車裏走了下來。其中就有張雲和他的哥們。影影綽綽車裏還有一個人,沒下車。雪亮的車燈照耀下,幾個人並排向著馬曉東走來。馬曉東看清了,走在中間的就是刀疤。馬曉東隨即下了車,在車前站下。隔著幾米遠,對方也站下了,張雲一指馬曉東,“刀哥,就是這小子把我們打了,還不服不忿罵你。”刀疤上下看看馬曉東,“行啊哥們,膽挺肥呀,在江城的地麵敢打我的人,還敢一個人過來,和誰混呢?”馬曉東雖然多次見過刀疤,但兩人並沒有直接麵對麵過,刀疤並沒有見過馬曉東。馬曉東冷笑一聲,“你的人欺負一個小姑娘就該打。他要是再敢那麼做,我還揍他。”“呦,口氣挺硬啊。看來你也是硬茬子。在江城還沒有人敢和我刀疤這麼說話。既然你不服,我今天就讓你長點記性。今後知道知道在江城該怎麼做人。”“刀哥,這小子可狂呢,今天得好好滅滅他。”張雲的哥們說。“他用哪隻手打得你?”刀疤問。“右手,還有右腳。”張雲的哥們想想說。“行,今天我就卸了他的右手和右腳。”刀疤一臉凶相,又一指馬曉東,“小子,你要是識相,現在自己把手切了,再拿十萬,我饒了你,你要是不識相,今天你就死定了。”“刀疤,別說這些沒用的,我既然敢來就不怕你,動手吧。”馬曉東往前邁了一步。“行,有種。”刀疤也往前邁了一步,突然向後一招手,“上,廢了他。”“刀疤,咱們說好單挑的,你小子不講規矩。”馬曉東立刻喝道。“誰他媽有功夫和你單挑,上。”刀疤又喊一聲,身後的五個馬仔從腰間抽出砍刀就一起向著馬曉東撲來。馬曉東一看,這刀疤玩陰的,好,那就看看誰更陰。馬曉東掉頭就往百貨商場跑去。“刀哥,這小子慫了,跑進廢樓了。”一個馬仔說。“就這膽也敢和我叫板,給我追。”刀疤也拿了一把砍刀,帶頭衝進了廢棄的百貨商場。馬曉東已經躲在一個柱子後邊,手裏握著槍,看著刀疤帶著馬仔小心的摸索進來。馬曉東拿起一塊磚頭,拋向暗處。磚頭落地的聲音把幾個人都嚇了一跳,“刀哥,那邊有動靜。”刀疤側耳聽聽,一指兩個馬仔,“你兩去那邊看看。”兩個人馬仔拎著砍刀向聲音發出的地方摸索過去。“刀哥,天都黑了,這小子藏在在這裏不好找。”一個馬仔說。“那也得給我找。這小子就一個人,又沒有車,他跑不了。”刀疤說著,幾個手電的光束在樓裏晃來晃去。馬曉東心想,“這幫家夥看來是有備而來。今天自己找的就是刀疤,隻有把他單獨弄住,自己才能達到目的。”馬曉東想著又拿起一塊磚頭,向另一個暗處扔去。“刀哥,那邊也有動靜。”“別動,媽的,這小子想玩疑兵計。”刀疤一把拽住了身邊的馬仔,猛地一甩手,一把飛刀直接向柱子的方向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