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爾哥哥,他們看著怎麼那麼傻?”槲櫟從洞裏走了出來,直接挨著艾爾身邊坐了下來,然後雙手托著下巴,嫌棄地說道。
“有嗎?”艾爾隨口問道。
“當然有啊!”槲櫟很肯定地回答,然後伸手指著不遠處的乾坤兩人,說,“你看,讓幹嘛就幹嘛,練功的時候隻知道嘿哈嘿哈的,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就跟個木頭一樣,一點也不好玩兒!”
額……槲櫟說的倒也沒錯,或許是剛“出生”沒多久的原因,所以乾坤的腦子還有些不靈光,平時基本就是你讓做什麼,他才動,你不說他就愣愣的。不過,聽老師,等以後時間長了,他們的精神力增長上來後,智商會慢慢漲的。
“這樣多好,槲櫟想怎麼欺負他們都沒事。”艾爾笑著說。
“我才不要!”槲櫟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的目光,“要欺負,我就欺負我的艾爾哥哥!一會兒,我要你背我回去!”
“你個淘氣鬼!”艾爾扣著手指,輕輕敲了一下槲櫟的腦袋。
……
三日後,當艾爾一心沉浸在魂仕有關的事情中時,克魯坦丁終於通知了他即將出發的明確時間——一個禮拜之後。
因為原本是打算獨自出行,但是後來因為艾爾的意外插入,才使得克魯坦丁改變了計劃,結果又本著有一就有二的“日常生活規律”,旅行的隊伍最終又增加了槲櫟這個小拖油瓶。
“老師,從我們這裏去極北荒原,是要走哪條路,向北或向東的話,最後都必須要經過孚森的國土,那樣好像會有些麻煩,如果走西邊,則要過高原,路太不好走了。”在還沒出發前的一天,艾爾抽空問道。
“不用這麼麻煩,我們先去拉維,然後通過拉維的法師協會分部的傳送陣直接傳送到東北的冰霜森林邊緣,然後從那邊過去。”克魯坦丁淡然地回道。
“哦,這樣啊,我有些瞎擔心了。”艾爾有些尷尬地笑了笑。
“沒事,多動腦總不是壞事。”克魯坦丁倒沒有在意,安慰了一句。
艾爾不再說話,隨意地笑了一聲,然後不再說話,集中注意力,操作起手底下的實驗來了。
……
夜裏,艾爾冥想結束後,洗了澡,上床休息。
還沒睡著的時候,艾爾忽然感覺床榻有些晃蕩,一個軟軟的東西忽然從被子的另一頭鑽了進來。
不用想,艾爾就知道是誰在折騰。
“幹嘛呀,槲櫟?”艾爾隨手抬起左臂,將位置讓了出來。
“嘿嘿!”果不其然,槲櫟嬉笑一聲,從艾爾的被子裏鑽了出來,趴在了艾爾身旁。
“嘿什麼嘿!晚上不躺自己床上睡覺,鑽我這裏幹嘛?”艾爾捏了捏槲櫟的鼻子,問道。
“那個,艾爾哥哥,我想問一下,”槲櫟笑聲一斂,然後目光中帶著好奇,問,“我們這次去極北荒原是要做什麼呀?”
“你幹嘛不直接去問老師?”艾爾有些奇怪地看了槲櫟一眼,他可知道,平時這丫頭和克魯坦丁可是相當親近的。
“我有點不敢,”槲櫟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這種事情,反正問艾爾哥哥也一樣啊,對吧?”
艾爾無奈地看了槲櫟一眼,這丫頭看著平時漫不經心的,其實心眼一點都不少。
“老師是要去那邊找一個東西,具體是什麼我也不是很清楚。”艾爾簡單地解釋了幾句,不過也並沒有透露太多細節,畢竟他不確定自己的老師是不是會希望讓槲櫟知道這些事情。
“哦,好吧。”槲櫟有些不滿足地回了一句,然後又想到了別的東西,說,“要去那麼遠的地方,一定很好玩吧,艾爾哥哥以前去過那邊嗎?”
“沒有,我這也是第一次去……”
艾爾和槲櫟兩人躺在艾爾的床上,你一言我一語地聊了好長時間,直到最後槲櫟說困了之後,直接賴在了艾爾的被窩不肯離開了。
看著自顧自閉上了眼睛、還不允許自己打擾的槲櫟,她的呼吸聲越來越均勻,真的是沒用多長時間就睡著了。
洞穴裏的溫度是要比室外低上許多的,如果不蓋好被子,睡上一宿是很容易著涼感冒的。
槲櫟不在意這一點,艾爾卻不能無視,於是隻好無奈地揚了揚嘴角,替槲櫟將被角壓好,然後才挪了挪自己的位置,找了一個舒服的睡姿,閉上眼睛,也慢慢進入了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