餅哥從地上爬起來,繼續跟張皓格鬥,又被張皓暴打一頓,鼻青臉腫的,最後,張皓踩踏著他的肩膀,好像踩著一隻癩皮狗。
公司在不太偏僻的街道上,圍觀的人迅速多起來,人們在遠處指指點點,都不敢跟前來。
豆芽菜等人怕了,急忙過來懇求張皓離開:“張皓,咱們主動找上門來這麼暴力毆打,警方來了肯定是尋釁滋事罪!”
張皓讓他們離遠一點兒:“記住,你們和我沒有任何關係,誰也不認識誰!”
之所以讓他們來,不是找幫手,而是讓他們長長誌氣,發泄下怨氣,看看歹徒們有多悲愴。
沒錢捧個人場,沒有觀眾的話,猶如錦衣夜行。
圍觀的人紛紛拿手機拍攝,一邊怕怕地觀察著張皓,隻要他眼神掃過去,那些人就趕緊陪著笑臉往後麵退。
“站住,幹什麼?”公司又出來人了,出來的時候趾高氣揚,一看三個同夥那麼慘,立刻傻眼了。
“皮哥,皮哥,快點兒來,有人砸場子。”
砸場子?
張皓被提醒了,自己就是來砸場子的。這些追債公司本身就是灰色地帶,下手又那麼凶殘,這次,張皓吃定他們了。
張皓就在公司門外等著,看看無聊,一個健步竄上去,將公司門上金色招牌大字扯下來,三下兩下扭成了麻花。
張皓足足等了二十分鍾,都沒人報警。
一來,追債公司這種行當,不喜歡和警方打交道,二來,圍觀者對這種公司沒好感,樂得看笑話。
站在公司門口的大漢突然獰笑起來:“小子,你的好日子到頭了,別看你挺能打的,有種的話你朝後麵看看!丫的你不尿褲子就算你牛掰!”
張皓朝後邊看看,嗚嗚嗚衝過來幾輛奧迪,十幾輛皮卡,車剛停下,就衝下來七八十個彪形大漢,清一色光瓢,刺青,墨鏡,手裏舞著鋼管,一頭磨尖了的鋼筋棍,一些砍刀,殺豬刀,殺氣騰騰。
一個中年人在好幾個保鏢的簇擁下朝前走,努努嘴,手下急忙將張皓打癱了的三個家夥攙扶起來。
“你是誰?搗什麼亂?”中年男人威嚴地問。
張皓冷笑:“想必你是這追債公司的頭頭了吧?”
那人傲慢地點點頭:“鄙人皮光明,綽號皮爺,這家債務融合清理公司,就是鄙人旗下的資產,怎麼,你有意見?”
說話的時候,他已經在極力忍耐著,額頭上的青筋都鼓了起來。
張皓說:“我沒意見啊,這種灰色地帶的有毒資產,他麼的誰沾手誰晦氣,靠霸道和野蠻賺錢的,倒黴一輩子,下一輩子也不得翻身。”
“混賬,你他媽找死!敢在皮爺跟前當癩蛤蟆惡心人?”姓皮的身邊幾個家夥按捺不住,跳腳大罵,恨不得一砍刀拍死張皓。
姓皮的臉腮上的肥肉都抽搐起來:“你什麼人,為什麼尋釁滋事,擾亂我公司的正常經營?嗯?”
張皓看看那邊,豆芽菜,趙美玉,馮曉丹等同學都嚇得臉色慘白,瑟瑟發抖,紛紛暗示張皓趕緊服軟。
已經有人報警。
張皓背著雙手,淡淡一笑:“什麼尋釁滋事?說誰呢?是不是剛才三個躺在地上裝癩蛤蟆的家夥?對,我是起來找這家夥公司頭目的,被這三個家夥不由分說毆打,真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缺少教養和父愛的一群混蛋!”
場麵上氣氛非常緊張,七八十人牢牢地建立一道隔離牆,封住了張皓任何可能的逃跑路線,不斷揮舞搖晃的凶器,在午後的陽光下閃閃發亮。
“最後問你一句,你是什麼人,受誰的指使,來幹什麼的?”姓皮的身邊一個家夥陰森森地問。
張皓笑笑:“嗯嗯,我是被你們公司禍害毆打致重傷的童迪同學的表哥,我來討還公道,現在我要求,你們公司立刻賠償五百萬元第一期醫療費,其餘的觀察治療效果和需要再說!”
“五百萬?啊?哈哈哈哈。”皮哥放聲大笑,引得周圍的手下群魔亂舞,紛紛狂笑。
笑了好一會兒,皮哥才揉著肚子,擦著眼淚,咳嗽著:“太好玩了,太好玩了,今天碰上這麼一個活寶!”
皮哥朝前走,身後立刻有四個保鏢朝前跟上,將他保護得嚴嚴實實。
皮哥擺擺手,讓隨從都退下,自己一直走到張皓跟前,用食指輕輕戳著張皓的胸口:“小朋友,貧窮沒有限製你的想象力,你還真敢獅子大張口,訛人訛到我皮哥頭上了!”
本來是帶著笑容的,可是笑得越來越假,最後成了獰笑:“告訴你,你尋釁滋事,破壞我公司招牌等資產,毆打我的多名員工,造謠中傷我公司的榮譽,還涉嫌訛詐巨額錢財,任何一條罪狀,老子都能把你弄到局子裏住一百年。”
此時,另一個中年油膩男打著哈哈說:“小朋友,你是不是吃錯藥了?我突然聽明白了,你說什麼打人重傷的事情吧?對,有這種事情,但是打人的那個,是他個人的主觀行徑,也不是公司教唆他打的吧?我們公司是正規注冊合法經營和氣生財的公司,警方協調的時候,我們也說了,一定協助警方抓捕凶手歸納,凶手是自己跑了,對了,你如果想要賠款,可以找警方執行,等抓住了那小子,隨便你要多少都行!至於你打人砸東西這事情,可是百分百違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