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皓大怒：“你們追債公司的人打人，你們不負責任？”
油膩男攤開雙手：“當然了呀，是他一時衝動打人的，而且，公司已經和他劃清界限了！”
張皓不想和他辯論下，這種人是揣著精明裝糊塗。
“馬上賠款，醫院還等著醫療費呢。”
油膩男說：“笑話，你倒打一耙！老子也警告你，馬上向我們皮哥賠禮道歉，並且為你打人，砸壞東西，汙蔑我公司聲譽的罪行，向公司所有人磕頭作揖，求得原諒！”
皮哥深呼吸一次，臉上露出虛假的笑容，“年輕人，你不諳世事，孟浪浮誇，我不跟你一樣，這樣吧，你隻要認個錯兒，向我一鞠躬就行了，我既往不咎，你馬上走人！”
張皓暗笑，皮哥等人果然是人精，先咋呼住你，再裝好人。
他朝遠處看了一下，隻見街道上有警車飆飛過來，皮哥剛才被油膩男咳嗽一聲提示，朝那邊看了下，才改變態度的。
“廢話，我再次要求，你們立刻拿出五百萬醫療費，否則，老子就在這裏跟你們杠上了！”張皓毫不退縮。
皮哥的臉皮驟然抽搐起來，目露凶光，揚起的巴掌化成砍刀的形狀，作勢要砍下去，看看那邊的警車和越來越多的圍觀人群，拍攝的手機一族，終於收縮回來，握成了拳頭，又迅速再次轉化成巴掌，狠狠地拍了兩下：“行！賠錢！五百萬！畢竟，那個行凶打人的家夥是我們公司的職員，我們也應該附帶領導責任，你的要求有些合理，而且，重傷昏迷的結果也悲慘了點兒……”
油膩男和好幾個保鏢都焦急地說：“皮哥，不能這樣，這小子明明訛詐我們！”
皮哥擺擺手：“算了，大人不記小人過，能用錢解決的問題還是問題嗎？老劉，你馬上帶這位小兄弟去銀行取現，五百萬就五百萬！走吧！”
皮哥對著中年油膩男眨眨眼睛，揮揮手：“兄弟們，沒事兒了，都回去吧，立刻解散！”
那些禿頭黨也注意到了淒厲的警笛聲，馬上收拾凶器，迅速鑽進皮卡和轎車裏，轉眼之間就走了幹幹淨淨。
皮哥揮揮手，滿含真誠地說：“小兄弟，一路走好！”
真是老戲骨啊！
天才戲精！
張皓感慨著，揮手讓同學們離開，自己和中年油膩男，老劉，一起乘車去銀行取款。
老劉誠懇地邀請張皓上車，態度非常恭敬，不過，笑容怎麼裝也裝不地道，怎麼著都有一種陰狠老辣，獰笑的意味。
張皓非常願意配合這些人，因為也不希望有警方來叨擾。
同學們就算了，張皓本來想讓他們出出氣，特別是受過欺負的豆芽菜，現在看來，事情複雜得多，必須從長計議。
看著同學們隱藏在人群中撤退了，張皓也在老劉的車裏悠然離開。
老劉說到銀行取款，路上不斷拐彎，款項是公司的專款，必須有公司印章，兩名會計同時稻城簽字等等理由。
張皓似聽非聽，漠不關心。
路上至少耽誤了二十分鍾，終於拐進一個大院，據說是集團公司總部的大院，皮總的董事長蝸居。
什麼蝸居啊？一幢漂亮的寫字樓，三十八層，號稱皮氏族國際！
將張皓請到一個很大的客廳裏等待，中年油膩男老劉笑容可掬地請兩個前台服務的妹子伺候張皓。
“哎吆喂，先生，您好帥呀！”小秘書年輕漂亮，打扮時尚，說話嗲聲嗲氣的，讓人心情好爽。
一個給張皓端來了熱茶，報刊雜誌，一個就坐在沙發對麵跟他聊天，鶯聲燕語的，可愛極了。
“哎吆喂，先生，聽說您是來討賬的？咳咳，您真是找對地方了，這兒就是討債的公司總部呢。”
“大哥，您身上那種彪悍的氣質，銀見銀愛，真是女銀殺手吔。”
“先生，我可以看看你的手掌指紋嗎？對呀，銀家懂點兒手相的啦，想看看大哥今天有木有桃花運哦。”
倆小秘書絕對是小鮮肉，不，狐狸精，超級戲精，一麵說話，一麵將椅子朝前，靠近張皓，身上濃鬱的香水味道將張皓包圍。
一個小秘書用手撩起製服短裙的下擺，用手指撓癢，將纖細的大長腿暴露無遺，另一個邊說話邊用手指勾著胸口的衣領，好像很怕熱，輕輕扇風，扇了幾下，好像還熱，特意用手指往下麵壓，撐開了本來就低開的大衣領，露出雪白的起伏的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