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係。”簡水穀溫和的笑著。不知為何,看著宛夜低頭輕聲說話的模樣,他竟有種對方好可愛的感覺。
像小孩子在做什麼事情明明已經相信對方卻還嘴硬的不肯承認一樣。
還是第一次看到對方此等模樣,簡水穀硬是怔了半天才真的回過神來:“宛夜……”
宛夜怔怔抬頭,看著眼前俊美男人如水溫柔的眸子,愣了一下,然後才輕道:“走吧。”
別扭之後,竟也慢慢冷靜下來。驚異於自己的失常,卻也意外的發現心中的怨氣好像也在無形中發泄了不少。
隻是……
想起自己之前說的那些話,宛夜下意識的看了對方一眼,有些擔心對方是否會因為那些話深想到什麼。
“好。”簡水穀卻是什麼都沒問,麵對宛夜驚人情緒轉變,依舊保持著慣常的冷靜,隻是嘴角的笑容帶上了淡淡的自嘲:“宛夜,我想我需要你來幫忙扶一下。”
宛夜不解的皺眉。
“我的傷勢,也許比想象中的要嚴重點。”簡水穀抬頭輕笑,隻是笑容中帶著淡淡的自嘲。
受這麼嚴重的傷,還真的是第一次呢。
宛夜沒有多說什麼,看出對方臉色的蒼白,直接上前扶住他。
兩人慢慢往山洞的方向走著。
簡水穀是真的做到了自己所說的那樣完全信任身邊的人,任由宛夜帶著他走,竟沒有問過一句他們要去哪之類的話。
“親兒,真的沒事嗎?”不知是因為之前的事還是怎麼的,麵對身邊人的時候,宛夜還是有些不自在。沉默了許久,才有些慌張的問出心中一直擔憂的問題。
“恩,放心吧。”簡水穀點點頭。然後想起那晚親兒奇怪的舉動,下意識的伸手摸摸唇,雖然被一個四歲的小孩親並不是什麼很奇怪的事情,但那晚親兒的眼神,總是讓他覺得好像這裏麵有什麼隱情一樣。連帶著,連那個親吻也變得奇怪了。
“怎麼了?是不是親兒出了什麼事?那個男人,是不是對親兒做了什麼?”一直認真的看著身邊人的表情,在注意到他點頭後神情一瞬間的呆滯後,宛夜趕緊慌張的問道。
“親兒沒事。別擔心。”簡水穀趕緊答道:“親兒很乖。”
“那你……”狐疑的看了一眼身邊的男人,宛夜眼中的警惕不曾消減半分。
“隻是……”簡水穀慢慢垂下頭,白皙的臉上染上羞赧的酡紅:“親兒親了我一下,所以感覺有點怪怪的。”
“哈?”宛夜瞪大眼睛。
簡水穀的頭垂的更低了。
“就是這裏。”站在崖壁下麵,宛夜仰頭直接上方一處黑漆漆的洞口道:“那裏就是我現在住的地方。”
“可是……”簡水穀為難的看了看差不多離地一丈餘高的山洞:“我身上的傷……”
“那……”宛夜找到纏在暗處的藤蔓,一把丟給身邊的人:“用這個就差不多了吧。”
簡水穀愣了一下,看著身邊的人,然後輕輕點頭表示可以。
“那就行了。”隨意的看了身後的人一眼,宛夜直接提氣往上躍去。
看著那個身影離去,簡水穀怔了一會,然後拉拉藤蔓試試安全性然後也跟著飛了上去。
雖然下麵看著上麵黑漆漆一片,但站在洞口往裏看去卻發現完全不是那麼回事,黑漆漆的洞口裏麵卻是亮堂堂一片。隨便的探頭往裏麵一看,就看清了裏麵的大概布景跟……
以為自己看錯了,簡水穀怔了一下,然後顧不上身上的傷迅速閃進來,指著洞裏躺在石頭上的男人,用種很奇怪的語氣問道:“宛夜,他是誰?”
“咦?”還是第一次看到小白兔冷著臉的樣子,宛夜怔了一下,順著他的指向看向石床上自己前幾日救回來的人,漫不經心道:“救回來的。”
“那你這幾天就跟他住一起?”簡水穀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在這個問題上會那般在意。雖然不知道這到底是種什麼情緒,就算沒有答案也不想放棄這種情緒,隻是惡狠狠的瞪著床上昏迷的人,連同看向宛夜的眼神也變得不悅起來。
宛夜怔了一下,不知是意外還是怎麼的,她覺得眼前的小白兔眼中的那種怒氣似乎叫做……
在腦中想了半天,然後才有些遲疑的頓住……嫉妒?
“他受傷了。”將所有的胡思亂想塞回腦中,看著依舊昏迷的人,宛夜無奈的點頭:“你是醫者,還是幫他看一下吧。雖然之前有幫他驗傷,但畢竟我不是內行人,所以他一直高燒不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