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水穀臉色很平靜,根據逍遙王所說,那個皇上現在的情況跟昨晚夜猜測的差不多。細細沉思了一下,然後開口道:“皇上走路的時候姿勢是不是有點不太對?”
“對啊,公子怎麼知道?”滄鎮大驚:“之前還不是很明顯,但現在更嚴重了。皇兄走路的時候很奇怪,看起來有點像……”
“有點像兔子對不對?”簡水穀接過對方的話,沒有理會對方驚愕瞪大眼睛的疑惑神情,繼續道:“而且皇上就算不拿東西,手也還是握成雞爪一樣,說話也慢慢變得含糊不清對不對?”
“躍兒,我現在真的相信是眼前這位瀾公子救了你了。實在是太神奇了,隻是聽我說了那些話,就說出那麼多完全吻合的症狀,瀾公子,之前多有得罪之處還望多見諒。”滄鎮驚驚奇的瞪大眼睛,然後爽朗的跟簡水穀道歉。
“王爺多禮了。”簡水穀愣了一下,然後謙虛的搖頭:“在下隻是根據最近遇到的一個奇怪情況加以猜測而已。這裏麵,運氣還是占據很大成分的。”
“瀾公子你就不要太謙虛了。剛才躍兒說的那句話實在是太正確了,禦醫比起公子實在是太糟糕了。公子你快說,皇兄到底怎麼回事?怎麼會突然變成這個樣子,是不是生病了?”
“是王爺警告不準任何人把皇上的事情說出去的對不對?”簡水穀輕笑,雖然是第一次見麵,但他已經喜歡上了眼前這位正值坦蕩的逍遙王爺。
“恩。我總覺得皇兄這場病來的太奇怪了,怕引起無端的事端,所以就下令不準任何人對外透露絲毫,否則的話就重罰。”滄鎮點頭,然後繼續期待的看著簡水穀。
簡水穀微微一笑,並沒有立即解開謎底,隻是淺笑道:“不知王爺知不知道前段時間蛟族人被離奇滅族的事情?”
“啊?”滄鎮一臉莫名其妙,顯然是從未聽過這件事。反應過來後就一臉不敢置信的神情:“怎麼可能?蛟族人那麼驍勇善戰,要滅他們一個族,恐怕要上萬士兵才可以。而且如果是朝廷做的,那我怎麼可能沒聽過任何消息?瀾公子是從何處聽說這件事的?”
“我們在來京城的路上剛好遇到有人在把一個蛟族人當奴隸賣,把他買下來以後才知道的。”安躍趕緊插嘴解釋道。
“王爺,並不是隻有朝廷才能將蛟族人滅族的。”簡水穀輕笑搖頭,然後繼續道:“蛟族人善戰的原因,不僅是因為他們天生力大如牛,還有一個原因是屬於他們族內的機密的,”
“什麼?”滄鎮果然接口問道。
“另一個原因就是蛟族人有一夥神秘的人,他們被稱為巫師,平時負責幫族人祈福跟治病一類的。這些人個個身懷絕藝,更重要的是,他們有養一種很奇怪的蟲子。”
滄鎮知道對方突然提起這件事肯定有什麼目的,在聽到蟲子的時候露出一種震驚的神情。
“那種蟲子有毒,但是經過他們的獨門工藝處理之後就可以變成治病的良藥。而他們在戰場上能夠無往不勝的重要原因,就是因為那些巫師將沒有煉製成藥的蟲子當成暗器放進了敵軍的營帳。”
“我都不知道這些。”滄鎮吃驚的喃喃。
“這本來就是屬於蛟族人族內的機密的,除了蛟族人,沒有任何人知道。草民也是因為救了那個蛟族人對方為了報恩才告訴我這些的。”
簡水穀微微低著頭,既不顯得卑賤又不太過高傲,這種優雅的姿態,讓滄鎮對他更徒增了幾分好感。
“那種名字換做血盅,是曆代巫師以鮮血養成,而且母盅是代代傳下來的。中了血盅的人,先是會神智有些模糊,然後就是四肢僵硬,聲音冰冷,慢慢的就會走路如同僵屍行走。等到一個月後,就會完全為下蠱之人所控製。根據王爺所說,草民判斷皇上現在的情況已經到了第二階段,再不救治的話情況會非常危急。”
聽簡水穀說完,滄鎮下意識的到吸了口冷氣。本來他隻是以為皇兄是得了什麼怪病才會出現這些奇怪的症狀,卻怎麼也沒想到情況居然這麼嚴重。
“瀾公子,依你所見,現在該怎麼辦?那種蠱毒可以解碼?”雖然跟皇兄一直有些不合,但畢竟是自己唯一的哥哥,滄鎮還是難掩關切之情。
“可以的。不過要草民見了皇上才能治愈。”簡水穀頷首點頭,然後話音一轉,將剩下的事情說了出來:“解毒的方法並不難其實並不難,隻是因為這種蠱毒很少見所以很少有人知道解毒之法。草民也聽那位蛟族朋友所說才找到了一些線索。不過,還需要王爺的幫助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