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景燕下車離開後,我便開著車再次擦著沃爾沃特市的外皮來到關押洛曼茵的那座私人寵物訓養基地。
我是一個信守諾言的人,見利忘義食言反水的事在我的行事法則裏一般是不存在的。
應人事小誤人事大,不管洛曼茵那個老妖婆在我後麵使了多少心計耍了多少花招,即便就是為了弄清真相,我也必須先想辦法把她弄出來再說。
與上次一樣,我還是采取了謹慎的方式將車停到遠處的僻靜之地。
為了掩人耳目,這次我又多增加了一道手續,從附近撿拾了一些枯枝雜草將車也隱蔽起來。
一百億對那些揮金如土的大闊佬來說也許不算什麼,但對我這個窮三代窮五代甚至祖宗十八代都一直窮著的人來說,簡直就是泰山壓頂。
而那個老妖婆神鬼通天,不管我是否可以將其從她藏身的老鼠洞裏揪出來,風險對我幾乎都是一樣的。
不帶她我背後時刻都被導彈瞄著,這種危險已被前麵那些實例不厭其煩地進行了佐證。而帶著她就等於給自己身上綁了一顆定時炸彈。
反正不管怎麼樣,從答應救她至那一百億陸續進賬開始,我就別想再過一天安寧日子。
直接衝進去砍上幾個人然後把她搶出來當然省力,但這個幾百畝的大莊園本身就是一種背景深厚的象征。
而那些連到沃爾沃特市的監控就像擺在戰場後方的預備軍,牽一發而動身。先不管其實力如何,打草驚蛇或者過早暴露自己總歸不是明智之舉。
我拿出望遠鏡再次對莊園裏的情況進行了查驗,總想著能投機取巧地從那裏發現些許防守上的失誤或漏洞,可一望之下不禁被園裏新近發生的變化嚇了一跳。
除大門口和樓房跟前突然多了兩輛防爆巡邏車外,樓房周圍及其散布在莊園裏的防守人員也猛然增加了最少一倍。
洛曼茵原來告訴我說裏麵隻有八個保安,可現在僅活動在外麵都有十幾個。
這是下死套等我鑽,還是她的行為引發了看守方的警覺?
你說這死妖婆,想發慈悲給我錢,那等你出來再展示良心不遲。你幾天時間就弄走人家一百億,這不是成心自尋死路嗎?
難道她是怕錢少打動不了我才一次次加碼,還是她在轉移資金,或者還是她另有其他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
我徹底糊塗了。
這種情況再想從外圍進入顯然已經不可能了,挑戰級別無形中被築高。
不過,我這次帶過來裝備很多,其實就已經考慮了在不得已的情況下使用備選方案的低級策略,那就是鑽下水道。
莊園裏有八條以大樓為中心的米字型水泥硬化通道,每條道都直達邊界帶著鐵絲網的圍欄邊,但那條通向南門的道路明顯要寬厚很多。
如果猜得沒錯,整棟大樓的給排水係統很可能就集中在這條通道下麵。
沿著大門出口向左拐二十多米就到達一個十字路口,此處有條公路,往前走幾公裏就到達了與WC大街的交界位置。
十字口的T形端點地麵有個套著篦子的下水道井,我拿出各種儀器測量好距離、角度與方位,然後就避到旁邊一塊人工培育的小樹林裏,喝了點水吃了點幹糧,然後就躺在那裏枕著包裹,打算等到天黑人靜再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