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嘴的那人不說話了,他那個搭檔也沒那個膽子繼續開口,隻能死命對他翻著白眼。
雖說他年紀比較輕,不過比這個裝嫩的大叔可是有分寸多了。就算人家說是華清門外門的人,也不是他們這種散修能與之相提並論的,畢竟更別說人家還是神不知鬼不覺的溜到易寒王的宴會上,在易寒王身邊護衛的眼皮子底下把他們兩個人揪出來的。
要知道易寒王旁邊跟著的,在修真界也勉強算是高手了。
而且後麵跟著的這個小子估計也有點來頭,居然能大大方方的出現在宴會上,把那個小郡主偷偷摸摸引出來,當著他們的麵再次跟陳家小姐換了命格...
他當時雖然被這個人揪在手上,但是依著走江湖這麼多年的經驗來看,他雖然不知道為什麼那個陳家小姐還能活過來,但是小郡主可是死的透心涼啊。
難道華清門就不怕得罪易寒王?怎麼說人家也是個王爺,可是當今皇上的親表弟,居然在人家眼皮子底下幹出這種事,這要是被抓住了,就是華清門也討不了好吧。
當然啦,雖說一開始是他們把人家無辜的陳家小姑娘扯進來的,但不過一個商家女而已,哪能跟郡主相提並論。華清門怕不是瘋了,好好的皇家不捧著,怎麼跑來幫這些個平民百姓。
唉,他們兩個也是太倒黴了,拿著那本《天逆》才用過三回,好容易搭上了易寒王,說不準將來還能捧出一個新的帝王,被奉為國師也是有可能的,怎麼這麼快就被抓了呢。
“你倒是很強韌。”嚴雲樂又開口道,驚得兩人一縮脖子,偷偷看著他。
不過嚴雲樂是對齊源泉說的話:“換了別的弟子,頭一回遇到這種事,都是畏畏縮縮的不敢下手。更不用說你也是皇親國戚,這易寒王怕是還跟你有些關係,況且郡主也是個小姑娘,倒是不見你有多少猶豫。”
“遠的不能再遠的親戚罷了。”齊源泉麵色如常:“這事本來就是他們做錯了,現在不過隻是還陳家小姐一條命而已。夏師兄也說了,小郡主原本就活不過幾年,都是慘死。如今倒是還讓她好好玩了一次,去的時候也不太痛苦,夠了。”
而且小郡主在見到昏迷不醒的陳家小姐的時候,那種慌張的神色,和脫口而出的話語,分明也是知道她爹娘做了什麼的。
果然啊,出生在這種家庭的孩子,能有幾個是幹淨的呢,現在,連他也不是了。
但顯然齊源泉早就做好了準備:“嚴師兄不用擔心我,我心裏頭還是有分寸的,皇家的事,本就不該牽扯到這些無辜百姓。況且我身在京城,好多事都見聞過,不會比易寒王知道的少。”
他不認為易寒王失去了這個女兒之後會有多痛心,他後宮都快趕上皇上了,子女也多的是。此事忙著下手的也是易寒王妃,易寒王本人反而可能比較在乎這兩個家夥,好歹可關乎著他能不能同未來的皇帝搭上關係呢。
要知道身處皇家,最重要的是權利和自己的性命,其他的,通通都要退後一步。
“你心裏有數就好。”嚴雲樂點點頭:“隻是卻莫要讓這種淡然,吞沒了你。”
被他抓住的兩個人,壓根就沒有心思聽後麵的話,此刻正對視著,盤算著小九九。
想不到這小子也是皇親國戚?難怪可以出入宴會上了。抓了我們又沒殺了我們,說不準,我們這是傍上了華清門?
雖然可能拿不到什麼官職了,但是華清門應該比易寒王大方的多吧,有錢拿也成啊。
兩個人又開始暗自竊喜起來,開始盤算著《天逆》上的那些法術自己到底記得多少。
說不準華清門燒了那本《天逆》,就是因為自己也有,怕被別的人知道了,所以能燒掉一本是一本呢。
兩個人幻想的正美的時候,不覺中已經被嚴雲樂帶到一個封閉的屋子中,丟了進去。
“他們應該不止用過這麼一招。”嚴雲樂的聲音相較一般男人更為低沉,在沒有窗戶的房間中回蕩著,聽起來有幾分恐怖:“你們幾個,好好問一問,這兩人還對哪些人下過手。”
嗯?該不會?
嚴雲樂帶著齊源泉離開了,過不了一會兒,身後傳來了兩個人淒慘的叫聲。
“雖然不是經常發生,不過這就是外門。”嚴雲樂道:“修真中,總有些家夥不守規矩,對普通百姓下手,或是幹些上不了台麵的勾當,外門就是處理這些的。我瞧你倒是很有韌性,要不要來外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