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塵絕算是知道為什麼師父會讓他修靜心法了。

要是沒修的話,他敢保證此刻就會一劍刺穿白城夜,保證劍上一滴血都不會留下。

怎麼會有當徒弟的如此惡意揣測自家門派,這還是他們家徒弟嗎?冤枉人可不是這麼冤枉的,白城夜到底搞清楚沒有,華清門可是名門正派,在整個修真界都響當當的大門派,怎麼會把這種事往他們頭上安?

再說現在哪家會做這種事?雖說各大門派明裏暗裏都有鬥爭,但也犯不著做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私仇大多都是私了,也不至於提升到這種層麵上來。

這小子腦子裏都裝著什麼呢?難道說果然跟本性有關,魔教血脈都喜歡這麼空口無憑揣測別人?

“師兄?”白城夜見秦塵絕吼了自己一聲後再不言語了,也有些後悔把自己瞎腦補的東西直接問出來,大概是過得太和平了想給自己找點刺激?

秦塵絕沉默了很久,終於深深吐了一口氣,微笑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去,不是吧?我還猜對了?白城夜心驚膽戰的看著師兄,然後飛速搖頭:“師兄我錯了,我方才都是胡說八道,你別生氣,我給你跪下道歉不行嗎?”

他才不會相信師兄皮笑肉不笑的時候說出來的話,瞧瞧他麵部猙獰的導致顏值都下降了五個百分點,估計要是再不跑,他得死在公主府內。

可惜他還沒來得及踏出第一步,秦塵絕就伸手揪住了他的脖頸。

秦塵絕湊近他的耳朵,一字一句道:“別急啊,小師弟。我今晚就教你,華清門到底做些什麼。”

白城夜渾身打著冷顫,咽了咽口水。

第二天一大早,齊源泉隨著母親掃完墓回來,見到一個人孤零零站在大門口的白城夜,也是難得受到了些許驚嚇:“一夜不見,你這是怎麼了?莫非哪個侍女夜闖入屋子了?”

白城夜頂著巨大的黑眼圈有氣無力的送給他一個白眼。

“你家侍女有這個膽子?”

齊源泉想了想:“我表嫂回去探親的時候,身邊的婢女趁機給表哥下藥,現在已經是側室了。上回皇上來的時候,也是有個小侍女趁著送晚膳的機會想勾引他,不過下場比較慘,被殿下直接丟出門。還有...”

“好了你不用說了,我知道了。”你們家的侍女都這麼狠嗎?野心不小啊,這都敢爬。

白城夜歎了口氣:“說不定有個侍女偷偷摸摸溜進來還好一點。”

起碼趕跑一個侍女還是很容易的,比搞定盛怒之下的師兄可容易多了,念了一晚上心法還要陪師兄練那個,差不多是個類似防身術的東西,他現在是腰酸腿疼脖子痛,渾身上下都有傷,就差打電話進醫院了。

“秦公子,怎麼了?”公主放下糕點,看著臉色突然陰沉下來的秦塵絕,遲疑道:“若是事情有誤,但說無妨,一件小事而已,本宮自當盡力做好。”

一個小侍女的婚事居然勞煩華清門掌門弟子來操心,她是一萬個不信的,想來應該是發生了什麼才對。她出身自宮廷,對於女子想要上位的手段再熟悉不過,用頭發絲想都知道會是什麼樣的事,所以就算秦公子想要她的人頭,公主府也不介意獻上。

“沒什麼,隻有此事,望公主記得便好。”秦塵絕也沒指望公主看不出來自己的目的,誰都不是傻子,隻不過暫且無人受影響,互相留個麵子罷了,他們畢竟不是府內之人,免得公主難做:“師弟們還在等著,在下先行告辭了,後會有期。”

公主笑了笑,舉了舉杯:“願華清門在修真大會中,能旗開得勝。”

秦塵絕拱手道:“借公主吉言。”

他轉身,直朝著門口而去。

白城夜怕是不清楚,他的耳力,哪怕是相隔了這層層的房屋,足有幾十丈遠,該聽清楚的話,他是一個字都不會錯過的。

寧可被一個連姓什麼都不知道的侍女闖門?秦塵絕覺得自己不好好敲打敲打白城夜都不行了。

哪怕他心裏清楚,白城夜隻是被虐待的太狠了才這麼說的,也根本就不知道那個小侍女做了什麼,甚至可能...說出這種話來,其實實屬正常。但秦塵絕就是很生氣,一股無名火直往上冒。

齊源泉還在麵無表情的跟白城夜講著宮裏頭的八卦,眼瞧著就要告訴他九王爺家的側室到底比宮內的皇妃多多少的時候,秦塵絕已經駕到了。

“師兄。”兩個人並排站著,乖乖等著秦塵絕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