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狠狠一揮長袖,大怒道:“女人,你給我等著,看我明白如何懲治你。”唧唧歪歪半天,見舒傾靈不理不睬,自覺沒去,悶悶的哼了幾聲,竟然走了。
龍胤玨前腳剛邁出房門,舒傾靈立即翻身坐起,瞧著那抹怒火衝天的背影,終於,忍不住大笑出聲。以往,龍胤玨說一句,她非說十句不可,如今這才知道,原來,不理這混蛋,讓他一個人叫囂去,這是最好的主意,想到龍胤玨給自己氣得臉不歪嘴斜的樣子,再也忍不住,捧著肚子笑倒在床鋪上。
不過話說回來,以龍胤玨的脾氣,昨晚發生那樣的事情,這男子人不打不罵,居然隻是將她打入冷宮,莫非這男人真的轉性了,還是真的對她大發仁義。
這念頭在腦子中一閃而過,也沒多想,擁著玻爛的棉被和剛才一腳將九王至尊踢下床去帶來的好情想,一起入夢,沉沉睡去。
“舒傾靈,你這個賤人,還不快給我起來,來人啊,如果這女人再不起來,立即將她從床上給我拖下來。”
舒傾靈睡得正香,忽然,一個尖銳的怒斥聲,在耳邊嚴厲的響起。
“嗯,不要吵了,好討厭啊……”舒傾靈趕蒼蠅似的揮了揮手,“大清早的,不要不要人睡覺啊。”
“賤女人,到現在你還敢睡覺。”
那尖銳的聲音一聲怒斥,舒傾靈身上的被子被人掀開,幾條藤條,結結實實的落在她身上。
“啊,好痛!”
身上一陣銳痛,舒傾靈翻身而起,幾張凶猙獰的臉在眼前拉近。
舒傾靈一愣,身上的痛楚讓她腦子很快清楚,回過神來,隻見太後身後跟著淑德二妃,和大群仆婢,氣勢洶洶的出現在自己的房裏。
德淑二妃麵帶冷笑,一副幸災樂禍的神情。太後鳳目含威,一臉怒意,向兩邊冷冷喝令。
“給我打,今天若不打死這賤人,不能正後宮,給我狠狠的打,打死了拖出後宮喂狗去。”
幾名惡仆得令,手中的騰條,雨點般落在舒傾靈的身上。
“啊,好痛。”
舒傾靈閃過一根騰條,見另一根騰條又向自己打來,伸手抓住,用力一奪,反將那名惡仆推得跌了出去,不今不倚,正好撞在太後身上。
德淑二妃,立即討好的扶住太後,狠狠向舒傾靈冷了幾眼,添油加醋起來。
“太後,你看看,這賤人,死到臨頭,還這麼凶。”
“是啊,簡直是反了,居然連太後也敢動手打,就憑這一條,就是死罪。”
太後一臉鐵青,下令身後數十名手下,大怒道:“好好,連三宮也敢打,你是越活越囂張了,今天,就算將你打死了,也沒人敢說一個不字。”
舒傾靈見幾名惡仆向她圍來,咬了咬牙,向太後望去,大聲道:“太後,就算你要打要殺,也得有一個理由,大清早的,就讓大群人來要臣妾的姓命,隻怕難以服眾。”
“嗬嗬。”太後渾身顫,怒極冷笑,“好啊,即然如此,本宮今天就讓你死一個明白,本宮已經派人查清楚了,你根本就不是安南國的浩月公主,而是是當初那相大逆不道的女刺客,不過,即然皇上喜歡,將你留下,這件事情,本宮也可以容易,可是你這女刺客死性不改,居然做出荀且之且,朦汙後宮,我且問你,前兒個晚上,你是不是和皇上以外的男子做過見不得人的事。”
舒傾靈一愣,這件事情,龍胤玨還沒下旨下理,太後倒是來了勁,分明就是借機發揮,想抱當初對她不敬之氣。太後心狠手辣,她早就見識過了,忙大聲道:“就算我做出什麼朦羞後宮的事情,不過,隻要皇帝一天沒有下旨廢除我,我一天就是龍胤國的皇後,也該由皇上來處理。”
“皇上年輕,不分輕重。”太後冷哼一聲,道,“也不知道你這妖精,給皇上下了什麼迷湯,讓皇上處處維護你,淫亂後宮,禍害朝政,今日,就算三宮將你打死,也是眾望所歸,順應天理,為百姓除害,來人啊,將她給我拿下,往死裏打。”
“對對對。”德淑二妃火上燒油,“這女人連太後也敢打,可知是一個大逆不道,包藏禍心賤人,打死了,也是為民除害,皇上自不會怪罪惡。”
不等舒傾靈開口說話,太後已經冷聲下令,幾名惡仆將舒傾靈推倒在地,數道騰條,帶著陣陣裂空之聲,狠狠的打在舒傾靈背上。每一次落下,必定會留下一道鮮紅血痕。
“啊。”舒傾靈緊緊咬著牙,不讓自己叫出聲來,可是,一陣陣撕心裂肺的痛楚,終於讓她痛叫出聲。
忽然,一名惡仆狠狠一腳踢在掙紮著想爬起的舒傾靈腰上,舒傾靈一聲痛叫,但覺小腹劇痛,一片鮮紅的血液,自身下浸出,染紅大片衣物,舒傾靈抬起手掌,見滿手鮮血,隱隱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心中一陣撕心裂肺般的痛楚,仿佛有什麼東西在心裏狠狠的捅上了一刀,厲聲叫道:“好痛,好痛,啊……你這老妖婆,是你害死了我的孩子,就算我死了,我也會變成厲鬼,不會放過你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