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謝氏如今已經投靠南寧,便是謝氏要對付張府,咱們張府又能拿她怎樣?無非還與往日一般,不踏出這京城半步。安安分分的過日子罷了。”張老伯爺何曾沒想到謝氏對張氏的敵意,然而一個無權無勢的伯府又能做什麼。
什麼也做不了。
“便隻有防著,可千萬莫要讓謝氏有機可趁了。此時青鋒劍一出,恐怕陛下心中對謝氏也有了想法。因此若出事,外公去陛下麵前哭一哭,也未必沒有轉機。”溫宥娘道。
傳聞前朝皇帝得了鳳鳴山所出的青鋒劍,所以得了天下。如今青鋒劍又在南寧現世,且還是謝清輝尋出來的。
當今如今估計正在後悔當初在京城時為何小看她,隻當是個弱女子,而不是將她暗中收拾了。
所以要謝氏爭對張府如對付仇府那般,張老伯爺去向皇帝哭訴,未必保不下一家子命來。至於爵位功名什麼的,就要做好最壞的打算。
張老伯爺連連搖頭歎氣,“時矣,命矣。”竟有些聽天由命的感覺了。
等過了半月,仇府去江南城尋人的仆人回京,竟是發現莊子裏也如張氏的莊子裏溫宥娘當初提出的那番做派了。然而莊頭卻是一個都沒,說是遠出訪友。
這個消息倒不是仇伯爺有意放出來的,隻是那一頭尋不出有用的線索,然後卻也有一二看似能尋清楚的線頭,所以不得不求****來尋張老伯爺,看能不能有其他有用的線索。
張老伯爺能得仇伯爺親自****來求人,自然是出氣得很,當年張氏之死的怨氣可算是吐了兩口出來。
“仇伯爺怕忘了,當初是七個莊子,不是五個莊子。隻找江南城又哪夠呢?”張老伯爺問道。
雖然如今明眼人一看,那幾個莊頭必然是去尋去湖州,一道逃了。然而能讓仇伯爺帶人去走走冤枉路,張老伯爺心裏也是高興的。
因此,仇伯爺不得不派了人往湖州去。
而六老太爺卻在半月後帶著溫餘卿、張昀良兄弟從湖州趕到了京城,帶回了一個和仇氏有關的消息。
“土匪?”溫宥娘驚訝道。
溫餘卿點頭,“確實是一群土匪,想從良了,卻又無處可去,又遇見了仇府往樊城廖府送信的小廝,從他嘴裏套出了許多東西來,這才打上了仇府的主意。便跟當初仇府大房的勾搭上了,忽悠著娶了他們山大王的女兒,給了他們幾個良民的身份。”
“可信?”溫宥娘不信道。
溫餘卿隻好道:“也不是我們發現的,還是當地一位老鏢頭發現的,以前交過手。這麼一下子全部就給湖州刺史給逮住了,因涉及京中勳貴,刺史便派人將一行人送到了京中。咱們才搭的順風一道回的京。”
溫宥娘搖頭,卻沒說話。小廖氏年紀大了,但那一身的教養,平時的為人處事,絕不是一個土匪窩能教出來的。
當然了,亦有可能土匪窩的頭子,或者她母親曾經也出自大族。若不是這兩點,要在那麼惡劣的環境中教出一個小廖氏來,完全不可能。
溫宥娘把這一點跟六太老爺說了,聽得六太老爺沉思起來,“小廖氏果真大家閨秀做派?”
“恩。在不害我們姐弟之時,確實是大家閨秀做派,誰人也挑不出大錯來。”溫宥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