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九根簪子隻需要一看,便知道是以後成婚後在各種正式場合下用的,這雕工設計都能壓住人。
前世當了十多年皇後的薛九,對這九根簪子要說不喜歡就假了。如今她不再是皇後,當初喜歡的那些首飾都違製以後也戴不得了。
可這九根簪子,符合她將來的國公夫人身份且不會逾製,又端方莊嚴,確是上上品。
“這可是,真的是姐姐的壓箱底了,妹妹怎好意思要?”薛九合上蓋子推辭了一番道。
溫宥娘自有她的說辭,“妹妹又不知姐姐訂的是哪戶人家,這幾根簪子,哪還有用得到的地方?難不成妹妹忍心看著它們就這樣被埋沒了不成?”
餘慶年的家世,薛九是知曉的。無父無母,無宗無親,溫宥娘嫁過去雖是比一般人家自由得多,然而卻也不好的地方。
便如她送出這幾根簪子,卻無可用之處。連個妯娌都沒,她日後出嫁能壓著誰呢?無宗無族,連族中的場合也跟著沒了。
薛九接過盒子,安慰道:“那餘郎君不是明年春便要參加會試?家產豐厚,上麵又沒有婆婆製轄,姐姐這可是大福氣了。指不定姐姐不過下江南一趟,就得回來了呢。橫豎就半年的事情,姐姐何不讓他就在京城裏大婚了算了?也免得來回跑那一趟,折騰人。”
要不是自己身在薛府,出身太高,薛九對餘慶年這種家世的男子卻是滿意不已的。拿捏一個人,總要比拿捏一個家族要容易。
說來,她也是羨慕溫宥娘的。嫁給一個家有餘財,能過好小日子的男人,是何其幸運。
溫宥娘笑著道:“那就謝妹妹吉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