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母女隨後就說起了些輕快話,六太夫人又教了溫宥娘幾針針線活兒。讓她雖做不來精細件,好歹要學會做幾樣內衣小樣,孟世子的貼身之物,好歹也得她自己做才好。
因此溫宥娘在六太夫人走後,就閑來無聊的替孟世子縫裏衣。
溫宥娘對做裏衣沒興趣,不過卻是有興致做一套現代男人的著裝。雖是古代布料與現代的完全不相同,然而稍微硬一些的布也並不難尋,做件白襯衣也並非不能。
然後這一日便被如此消耗,一直到孟世子回來,溫宥娘還在縫縫補補。
孟世子進院子時,臉色不不怎的好看,卻見得溫宥娘在那低著頭不知縫什麼東西,就覺得心裏好受了一些,悄悄湊上前看了看,實在看不明白,才問道:“你這是在做甚呢?”
溫宥娘正縫得頭疼,聽得孟世子一發聲,立馬戳寬了,隻得收針回來,將針頭插在一邊,也把幾片破布料塞進了籃子裏了,才問道:“今日回來得倒是早。”
不像昨日天漸黑了才回到莊子上,還一聲不坑的,活像別人委屈他了。
孟世子在一邊翻了翻籃子,還是不知道那幾片布是什麼,隻展開比劃了一下,猜測可能是衣服,隻是看著怪了些,就道:“是縫的裏衣罷?怎的這般奇怪?”
溫宥娘道:“閑來無事,做著玩的,自然不一樣。我向來做不成針線,你也莫指望了。”
孟世子卻是自個兒高興了,溫宥娘不善女紅,也沒什麼奇怪,許多世家娘子也不一定善女紅,可在於她有這份兒心就夠了。
“你放心好了,隻穿在裏麵,就是做得再難看,別人也瞧不見不是?”孟世子是打算好好領溫宥娘這份情的。
裏衣嘛,隻求個領子做好了,其他地方是個什麼樣其實都不重要,隻舒服就行。
孟世子覺得自己也不是那些狂浪之人,沒事兒就脫衣服玩,內裏的款式還真不打緊。
溫宥娘做的衣服,他定然是會穿的。
溫宥娘不曾想孟世子還這般不講究,少不得也打哈哈道:“行呀,做好了就給你穿。”
孟世子高興了些,吃了飯,卻還是沒跟溫宥娘多說什麼,隻琢磨著自己心裏的事兒。
溫宥娘無聊,少不得繼續縫襯衣,孟世子就在一邊看著。
直到休息之時,溫宥娘少不得再提點了他一句:“你知道怎麼不用韁繩讓馬朝著往自己想的方向走?”
這種事兒孟世子幹得多了,就道:“前麵吊個蘿卜甚的,不就成了?”年少狂妄之時,連騎著人前麵吊個玩意兒的事兒都做過。
溫宥娘去捏孟世子的臉,“這不就成了,興國侯世子跟那馬兒有什麼差別?不就是有些馬要強了些?不喜歡吃蘿卜,喜歡吃草罷?不喜歡吃草,饅頭、果子總要吃不是?馬要活下去,總得吃東西,也不拘哪一樣,給它吃就行。明白沒?”
孟世子哪不明白用人以利的道理,跟溫宥娘道:“我知道,就是那廝太酸腐!”
很明顯是收買的籌碼不夠,溫宥娘想了想,也不問孟世子用什麼利來誘惑所以失敗的,隻笑著道:“那就慢慢來,隻要你有的,他能用的,總得一樣得他心意才成。”
孟世子似乎也不想多說這事兒,隻跟溫宥娘說裏衣的事情,“你都沒被我量過身,怎的知道我穿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