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才能慢慢教導不是?
興國侯世子大婚後,隻過了三日,孟世子又去了。
溫宥娘覺得,能讓孟世子能每一次都堵到興國侯世子也算是挺有能耐的,畢竟興國侯世子並不是他,沒事兒整日在街上晃蕩。
六太老爺時不時的出門會友,剩下六太夫人難免無事,就與溫宥娘說話,“說是讓他跟著餘卿讀書,這東一天西一天的,又哪是讀書的樣子。你竟也不多說他兩句。”
溫宥娘笑著道:“世子本來就是耐不住的性子,一開始哪能靜下來讀書呢,少不得還是要慢慢來才行。能安坐幾日就已經不錯了。”
為免六太夫人過於關心孟世子,溫宥娘少不得說說京中溫府中的事,“長倬是個能讀書的,就是三房如今亂得很。聽說那個官女支出身的,看樣子是有些嫌長倬礙自己兒子的路了。”
六太夫人本就不喜歡那個官奴子,聽聞此言就道:“能收留他們母女就已經是天大的恩惠,他們竟還如此不知足?”
溫宥娘道:“誰又知道,長倬他生母也是個不消停的。兩邊對上,也不知誰對誰錯,卻是上回過年都鬧過一出。如此下去,長倬與嬌姨娘在一起,又焉能不受影響。”
六太夫人就道:“少不得要把孩子跟生母隔開了。”
隻是想到京中溫府那情況,六太夫人就覺得把人留在那府中並不好,“聽說另一個讀書也不錯,倒是一山不容二虎了,還是移出一個來的好。”
“我也與母親這般想著的,隻怕嬌姨娘不願意呢。”溫宥娘歎氣道。
六太夫人知曉溫宥娘說的意思,隻是他們夫妻再想再過繼一個孩子,四房也不會同意,但帶一個人出來,與六房一道回祖地,卻是未必不行,就道:“嬌姨娘當是知曉怎麼才是為自己兒子好的,她隻在府中伺候她老夫人就好,其他的也不用她操心長倬的事情。”
溫宥娘就道:“也得要四房的答應才好。”
六太夫人卻不知想到了什麼,隻嗤道:“他自會願意的,恐還巴不得。”
至晚間孟世子回來,卻是沒跟溫宥娘說興國侯世子之事,不過看他神色,當是還是不成。
孟世子不想說,溫宥娘也不問,隻讓冬梅讓廚房裏準備了飯菜,隻默默的陪他吃了頓飯。
吃完飯的孟世子也沒想著睡,隻換了衣服,就坐在了窗邊,看著黑漆漆的院子裏不知道在想甚。
溫宥娘暗想,莫不是今日去尋人,被人羞辱了?
等到第二日,孟世子卻是早早起床,又出了門子。
六太夫人尋溫宥娘說話之時,就道:“他這是?可沒見今日起得這般早的,這又是去幹甚事去了?”
溫宥娘道:“還是一夜未睡呢,也不知在想甚。隻今日回來了,少不得問問他身邊的阿毛才知道。”
六太夫人聽了這才沒再問,就與溫宥娘說到昨日說的溫長倬之事,“我與你父親說了一夜,也覺得這般不妥當。那府上就沒個消停過,就算四房不願意把長倬過繼,我們把長倬帶到身邊,就盼著你父親手裏那點子人脈,四房的也當會同意。”
占便宜的事情誰不願意,溫宥娘就知道以自己了解的溫家老爺,這種事肯定甘願,隻巴不得溫長倬能被六房當作親兒子看,隻不過上族譜就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