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兩人表麵和氣,吳荊也解開了一些袁鳴沙的穴道,但是那幾處大的穴位卻是始終沒有解開。兩人就這樣兜兜轉轉的居然連村子的影子也看不到了。
袁鳴沙領著吳荊走在這荒山野嶺之間,到處都是大漠野草,四處都是黃沙漫漫,吳荊被這黃土高坡轉得暈頭轉向,感覺無論怎麼走都像是一個樣子,心裏多少有些畏懼,可是表麵又不好流露出來,隻得耐著性走著。
這時吳荊看著西邊的日頭逐漸變成金黃色,知道繞不出這沙漠,天氣便要黑了,於是淡淡的對鳴沙道:“你去拾些木柴,點些火來,咱們打些野兔山雞什麼的充充饑吧。”鳴沙白了他一眼道:“你這一路走來難道就沒有發覺這裏別說是木柴了,即便是連些柴草都沒有,這叫我如何點火啊,還有,你看這裏哪有動物啊,這裏根本就沒有這些東西。”吳荊道:“唉,沒有便沒有吧,隻要沒有狼群就好辦了,那我們晚上吃什麼啊?你在前麵帶路吧,天黑之前一定要繞出這鬼沙坡,知道不?”
袁鳴沙想著自己本身也要吃些肉幹和大餅的,便隻得道:“吃的方麵你放心好了,我這裏帶了不少呢,不過都是些餅子之類的,怕你幹的吃不下,還有,走路便走好了,還那麼囉嗦幹什麼。”說完便不再理他,自己向前走去。
吳荊道:“你既有吃的,咱們便休息一會,吃些東西在走吧,這地方能有些大餅就不錯了,還能怎麼挑剔啊。”說完坐在一旁的小沙丘上,歇息了起來。鳴沙不想把寶貴的肉幹給他,便隻說是有些大餅,於是他也在一旁坐下,偷偷的從包袱裏取出兩張又厚又大的烙餅來,十分不舍的遞給吳荊,又給吳荊把裝有奶茶的皮囊遞過去,吳荊很不客氣的吃喝起來。等添包肚皮,天色已經完全籠罩在黑色的夜幕裏了。
吳荊害怕天黑後遇到狼群什麼的,又沒有火,也不敢睡的太死,又怕袁鳴沙半夜逃走,這一晚翻來覆去,竟是沒有睡踏實了,而袁鳴沙也怕吳荊半夜偷襲他,所以也不敢睡的太熟了,袁鳴沙初次離開家裏的第一夜就這麼傳奇似得渡過了,真是應了老人們常說的哪句話了,在家千日好,出門一日難。第二天早上,兩人都沐浴在沙漠裏冉冉升起的朝陽,兩人又吃喝了一些,鳴沙順著朝魯大叔指給他的方向,帶著吳荊朝著陰山山脈往北走去。
走了幾天,漸漸的兩人遠遠的總算是看見了一些山巒重疊,連綿起伏的山脈可能便是李大伯說的陰山山脈了,兩人精神一振,快步向山走去。當他倆走到山腳下,被威峨聳立的群山堵了個正著。左瞧右看也沒有一條可攀躍的山道,好在二人都身懷絕技,你看他倆各自施展輕功,雙足輕點,身輕如燕,一高一低,飛向山頂。
大約飛攀了五六個時辰,兩人累的氣喘噓噓,找了塊比較平坦的山崖坐了下來。吳荊喘著粗氣朝著鳴沙吼著,小子,餓死爺了,快給爺個烙餅,鳴沙也又餓又累,懶的和吳荊一般見識,從背包裏掏出個大餅順手扔給了吳荊,自己也一手拿餅,一手拿肉幹猛嚼起來。
吳荊邊吃邊向山下瞭望,無意中他看見了遠遠的有一片樹林,他有點懷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給累花了,因為這一路攀躍中別說是樹木,這大青山上連顆草都看不見,隻有青石連著青石,怎麼會有樹呢?他揉揉眼睛又仔細望去,發現山下的樹居然長著翠綠翠綠的。這一發現把個吳荊高興的跳了起來,他拍著正在專心吃東西的鳴沙,大聲吼著,小子有希望了,你看,山下有樹,樹中是乎還有屋頂。鳴沙一聽也來精神了,他順著吳荊指的方向一看,一大片綠色籠罩在夕陽之下,綠色之中確實有房子什麼的。看到這些,他倆也不累了,吼著叫著地往山下衝。
衝到山下,他倆都楞住了,這裏四周長滿了鬱鬱蔥蔥的鬆柏樹,翠柏上還飛著一群嘰嘰喳喳的叫個不停的百靈鳥。一座氣勢磅礴,規模宏大的廟宇,出現在他們的眼前。很是震驚,他們根本就沒想到在草原,大漠,陰山深處會有這麼一座召廟太不可思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