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睿智心裏又驚又怕,在毒蜘蛛等人的陪伴和勸慰下,一路上飽經風霜,挨餓受凍,終於在侯睿智覺得自己快要支持不住的時候這才回到了雁門關。而此時的侯睿智,也已經在無當年的風采了,現在,和他相親相愛一路相伴的夫人已是陰陽相隔,難以再見了,而他唯一至親至愛的女兒又落個下落不明。好在他的這幾個手下還很是講情義的,沒有在他落難時棄他與不顧,而是冒死把他從鬼門關救了回來。雖然他生命暫時沒有大礙,可他自己卻是度日如年。每當夜幕降臨,他隻要眼睛一閉上,就能看見燕笙來到了自己的身邊,喊著琴兒和他的名字。而每次的呼喊淒厲哀傷,每次那恐怖的樣子都把侯睿智喊的渾身一個激靈,再也無法入睡。
侯睿智滿頭大汗的從簡陋的炕上坐了起來,想著夢裏的燕笙,猶如鬼魅,完全沒有半點活著時候的美貌和溫柔,而是雙眼滿布鮮血,沒有一點靈氣,頭發披散在臉部,嘴裏沒有感情的喊著琴兒的名字時,侯睿智心裏就覺得一陣害怕和不安。轉回頭在看看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侯睿智不禁搖搖頭,暗罵自己沒用。把心裏不該有的想法甩了一下,想要躺下去繼續睡覺。
可是一想到自己那唯一的女兒始終下落不明,侯睿智的心裏便如刀割一般難受。想起過去那溫馨和美滿的生活,真的是一去不複返了。想著女兒那可愛的笑顏,侯睿智在也睡不著了,他想:“不行,說什麼也得把女兒安全的找回來,可是女兒是為了姓袁的那個小子才離家出走,全怪那姓袁的小子,若不是他,琴兒也不會違抗皇上的旨意離家出走,那燕笙也不會這麼早就不在人間了。我們侯家也不至於發生這麼大的事情,這一切,全怪那姓袁的小子,那小子簡直就是我的克星,不行,琴兒是絕對不可以和那小子在一起,得想個法子把那小子除掉。”他卻不想,這一切都是他自己逼婚才把女兒逼走,才把家毀掉。而是去怪袁鳴沙把琴兒給拐走了!
侯睿智這邊這一番不停的折騰,葉斯仁和史利炎也被隔音不好的響聲給驚醒了。葉斯仁在旁邊的房間,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高聲的問道:“老師,這都幾更天了,您怎麼還沒睡呢?是不是有什麼事情呢?”侯睿智答應了一聲說道:“我本來是睡著了的,可是心裏一直想著女兒的事情,後來迷迷糊糊的又被夢驚醒了,所以現在再想睡就睡不著了,不知該怎麼樣才能找到我那下落不明的女兒啊。”說完還長長的歎了口氣,表示自己的無奈!
葉斯仁和史利炎聽得侯睿智是這麼的思念瑤琴,他們也都想起當日裏那個聽話乖巧,溫柔可人的乖乖女,想著那麼美麗的一個女孩子不知流浪在哪裏,也都在心裏微微歎息,都暗自思索,當日那麼乖巧的女孩子,怎麼一遇到情字居然也是這麼的癡情啊。情之一字,著實害人不淺啊!
聽著侯睿智在裏間長噓短歎,史利炎和葉斯仁對望一眼,兩人同時坐了起來,一起披了件衣服,手裏拿著點亮了的麻油燈,一起來到了侯睿智的房間。借著微弱的燈光下,看著雙眼無神的侯睿智,葉斯仁開口說道:“老師,都這麼晚了,總是這麼熬著您的身子隻怕吃不消啊,到時候如果琴兒真的回來了看見你這個樣子心裏肯定也不好受啊。”
史利炎也附和的道“是啊,老師,而且我想師娘在天之靈隻怕也不願意看到老師這樣的,老師,為了我們的將來,還請您多振作啊。”看著自己的兩個學生開口安慰,侯睿智開始渙散的眼神慢慢的有了聚焦,慢慢的轉回頭來看向滿臉關心的二人,侯睿智心裏一陣安慰,眼裏居然閃出一絲淚花。但是很快,侯睿智就拭去了淚水,雙眼又冒出精光來,隻是聲音有些沙啞的開口道:“不錯,你二人說的不錯。如今的皇帝是我一手扶上皇位的,可是沒想到他居然過河就拆橋,把我們家說拆就拆了個家破人亡。真是應了人們常說的那句話了伴君如伴虎啊,嗬嗬,我真是看走眼了啊!竟然栽到小皇帝的手裏,我不甘心啊,既然我能把他扶上皇位,那我也可以把他拉下來。誰說這明朝的皇帝就必須得姓朱的?他不仁,就不要怪我不義了,我從現在開始,就要不斷的收買人心,攢存實力,我就不信我把他拉不下來呢。”侯睿智越說越狠,說到最後聲音漸漸大了起來。
葉斯仁和史利炎對看了一眼,齊聲道:“老師,我們願意一直跟在老師的身邊,助老師一臂之力。”侯睿智哈哈笑道:“好,咱們就從小做起,白手起家,隻要有決心沒有辦不到的事隻有想不到的事,蹬上那萬人之上也不是辦不到,你們看如何?”史葉二人道:“願意追隨恩師一生一世。”說完三人一起大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