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文中說道,王風來到禦龍社區之後,首先就是要和社區裏麵的書記主任聊一聊工作的想法,以便於開展下一步的工作,可是此時社區內部的保守派和改革派的領袖一起出來之後,書記反而是保守派,這對於王風的工作而言,就是挑戰。
果不其然,話不投機,剛說沒幾句,書記就開始給王風下套,力圖將王風拒之門外,可是王風這個人也開始客套了兩句,無奈不是老狐狸的對手,隻能是靠著古敏主任來解圍。
其實這太正常了,現在社會中,政府部門論資排輩的現象其實很嚴重,你去和政府談合作,年齡小,人家不鳥你,學識低,人家看不起,雖然他的學曆不一定有多高,但是從實務和學者的角度去和政府談事情,會產生完全不同的兩種結果。
王風以前是年輕氣盛,最開始是認為隻要自己做了事情,就能出頭,後來才發現工作一味的死幹根本沒有出路;後來學會去和領導談成效,以為這個社會很多時候是結果導向,結果發現這個結果不能在工作的時候談,在工作的時候談結果,會讓人感覺這個人不踏實,好高騖遠;再後來,王風開始去找工作的方法,開始去鍛煉自己的口才。
人常說這世間上有兩種人的口才好,一種是專職做演講的辯手或者從政、從商的精英;另外一種則是騙子。當王風驚訝的發現言語中的坑蒙拐騙和政治家的煽動話語別無二致的時候,他才幡然醒悟,這個世界上很多的事情不但要做,還要給人說清楚自己做的是什麼。
然後王風得意了一段時間,可是就在王風得意的那段時間,工作做的不錯,為人也不錯,遇上了那個挑他刺的社區書記,王風這才真正的明白這世界上還有一種道不同,不相為謀的人存在,對已以前看到的種種,心中的標尺也是越來越清晰。
當然,和別人達成共識的基礎是自己有一套原則性的東西,自己有自己的理論和自己的觀點,王風此時來到這個禦龍社區,就是想要完善自己的理論和觀點,然後才算是真正的在這門行業裏立住了腳。
此時王風的心態已經不是一個工作人員的心態在進行工作了,王風最近幾年接觸了行動研究,因此他也開始嚐試著用學者的眼光去看待問題,跳出自己的角度,去思考自己所做的事情,此時他竟然是發現了一片不一樣的世界。因此在看到這個有挑戰的社區之後,王風第一時間想到的竟然不是如何去做事情,而是想著如何去將自己的行動、理論去落實,如何去和社區裏麵形形色色的人去鬥智鬥勇。
王風感覺自己的熱血在燃燒,感覺自己的興趣一下子全部出來了,當然,真要是遇到了挫折,遇到了這個書記的蠻橫不講理,此時的王風經過幾年的磨練,已經不是當初的那個令人捏扁搓圓的毛頭小子了。
其實這件事情說難也難,說簡單也簡單,現在是一個法製的社會,王風做了兩年的臨終關懷,從那些老爺子那裏得到了很多的人生經驗,那些老爺子也是人之將死,其言也善,一些待人接物,為人處世,話裏機鋒也是毫不吝惜的給王風傳授,因此此時的王風雖然是不甚圓滑,可是原則性上,處理問題的方法上,很有一套。
好了,關於王風的成長,後文中還有交代,關於他和這個社區書記的交鋒,後麵其實還有更精彩。此時王風觀點說了一半,又提出自己做的事情全部是為社區做的,其實王風心裏清楚,他剛才說的那一大通都是虛的,真正的話在後麵那一句,在於社區工作的中心是社區和居民,這句話一說出,李書記那邊算是知道了王風的一些底細。
前文中說過,現在的一些公益組織都是一些年輕人在做公益,獻愛心,到社區中為社區的居民服務,可是社會工作這門行業的工資水平低,做的事情又雜,又是同樣在社區進行工作,實際上現在的很多社區對於社會工作者是抱一個模棱兩可的態度的。
一方麵來說,社會工作者進入社區,社區的工作人員會認為社工的事情會打亂社區的工作節奏,會侵占社區的利益,可是一經接觸,很多社區發現公益機構這些工作人員進入社區之後,自己完全可以使臉色,而且社工能夠給自己做很多事情,這也導致了社工也一行業在社區其實不知不覺就成了社區的二腿子,這也讓很多初入行的社工很是迷茫,而且還有一個很有意思的現象,那就是現在不管是做慈善的還是做教育的,一股腦的想讓自己有一個社工的身份,打著自己做公益的旗號,在社區裏麵搞風搞雨,這也是現在很多人的苦惱,不過現在而言,大家隻能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