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認識夏曉天嗎?”
這是我對箬輕說的第一句話,然後看著她滿是問號的眼睛我就笑了:“小美人兒你好,我就是夏曉天。”
我承認我說第二句話的時候充滿了調戲的味道,但我發誓我真的隻是想住在她家而已。當然,夏曉天不是我真名,我叫夏暖暖,雖然剛剪了頭發使我看起來更加帥氣,但是我必須再加一句話,我是個很正常的女的。
不管怎麼說,在我各種威逼利誘下,我順利的住進了箬輕的小窩。
一後月後箬輕終於忍無可忍的指著我鼻子說:“夏夏,你是我見過的臉皮最厚的女孩了,真不明白當初我怎麼就讓你住進來了。”
我窩在被窩裏繼續嬉皮笑臉:“都住進來了是吧,你現在也不好意思把我趕出去吧?再說我可是有幫你幹活的哦!每次的地板不是我拖的?”
箬輕的臉色瞬間就黑了下來,“你住進來的時候可是答應我給支付這房租的三分之二,外帶洗衣服刷完拖地的!”
我的臉也瞬間就黑了,被箬輕嚇的。我討好的看著她說:“姐姐不要生氣嘛,生氣要長皺紋的哦!我明天就出去賣畫去好不好?”
箬輕盯著我的臉看了許久說:“那親愛的夏暖暖小姐,你能告訴我你什麼時候起床嗎?現在已經11點了!”
我瞄了一眼鬧鍾打個哈欠說:“才10點56嘛,再睡4分鍾。”
說歸說,在箬輕的臉變成調色盤前我還是起床了,好不容易找著個住的地方,我可不想被趕出去。
帶著個小板凳,拿了幾張畫紙,隨便找個小公園,往樹下一坐,把箬輕提前準備好的牌子掛起來,上邊四個字:畫像,十塊。我學畫畫的時候曾經最不齒那些街邊賣畫的人,沒想到風水輪流轉,現在自己竟然淪落到這種地步。
我看了一眼那個牌子,想沈淺弋是不是也曾坐在這棵大樹下畫過畫,我是不是就靠在他曾經靠過的地方,我們或許還有可能為同一個人畫過畫,嘴角不覺蕩起笑意。拿起畫紙,塗塗抹抹的呈現出來的竟然是他的樣子,我看著畫紙說:“淺弋,你看,我們其實還是有緣分的不是嗎?”
淺弋,淺弋。
天黑之前我搬著凳子回到家,箬輕看著我手上幾張畫稿,臉黑的跟包青天似地說“夏夏,你是不是指望拿著他的臉去刷卡?”
我翻著手中的畫稿,一下午我竟然畫了十多張沈淺弋的畫像,微笑的,難過的,深沉的,孩子氣的。沈淺弋,我竟把你刻在心裏這麼深,畫筆下都是你的身影。心裏一個重重的歎息,砸碎了所有的希望。
箬輕似乎看出了什麼,沒再說話默默的幫我收拾好東西,氣氛一下就沉重了下來。
很想微笑一下緩解下氣氛,卻發現自己無能為力。
在經過五天的觀察之後,箬輕終於幫我找到了個據說人氣比較旺的公園讓我紮根落戶。
箬輕說:“這裏可是塊風水寶地,你在這好好幹,天黑之前不許回家!”
我努力的點點頭,嘴裏小聲的嘟囔著:“十足的剝削主義!”
看著箬輕踩著小高跟鞋揚長而去,我看了下四周的環境,是不是風水寶地我不知道,不過倒是看到不少柔情蜜意的小情侶,恨不得一口吃了對方,難道這就是箬輕所謂的商機無限?天呀,要是讓我畫這樣的他們還不如給我塊豆腐讓我撞死呢!
我拿出一張畫紙,寫道:天氣很好,我在你曾生活過的城市尋找熟悉的味道。
“天氣真的很不錯,夏曉天……先生?”調侃的語氣,打破這浪漫的,溫馨的,懷念的,美好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