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牌十二點,小魚家遠先坐車走了,文三代和大雙去吃宵夜,她還是準備向大雙詢問下圓圓的事,生怕一種情況,小魚和圓圓之間以前有齷蹉刻意敗壞來誤導她,她離開黃二的懷抱出來獨自曆經了一點坎坷,常常被騙導致她已經不是別人說什麼就信什麼的文三代了,還是得跟大雙確認下避免被當傻子蒙蔽的情況,大雙自從說過那句“親戚不如朋友”的論調讓她深深歎服,目前是她人生的指路明燈更為可信,她也沒有對大雙轉達小魚的話,試探的問:“圓圓家境怎麼樣?”
“你是聽誰說什麼了?”大雙立即反問,一雙精厲的眼珠在鏡片背後滴溜亂轉,仿佛能一眼看透文三代。
“圓圓自己啊,昨天在ktv使勁給我吹噓她家庭條件多好,她父母多寵愛她,神了,我和她才見第二次,跟我講那些做什麼,隻有我才耐心聽她念那麼久。”文三代簡單就略過小魚不提。
“她的廢話是很多,你管她的嘛。”
“她家真像她吹的那麼好?”
“你聽過一句話沒有?人一般是缺什麼秀什麼。”大雙這樣一說,文三代馬上明白了小魚描述的圓圓家境情況竟然全是真的,有一種探究到真相的欣喜之感,大雙接著說:“她個人很努力,一個人的工資供養她媽媽她哥哥她妹妹,很不容易。”
“就是有點兒愛吹牛。”
“你管她的嘛,隻要她不整你害你她幹啥子都不關你的事,她這個人打牌輸的起,付錢利落,手氣又不好經常都是輸,你帶點腦筋去接觸嘛。”大雙不經意間好像又說了一個不得了的大道理,文三代回家了細細琢磨,大雙言下之意貌似可以在牌桌子上撈圓圓的好處,她在牌桌上曾交過大雙一萬多的門票錢,這兩年同齊晝伏夜出一處打牌增添不少情誼,不隻是金錢關係,算是被提點到一個法門,能不能出師就看她自己的悟性造化了,果真之後文三代學著慢慢尋找理想的打牌對象,再沒輸過錢。
過年的假期很短暫就結束,萬事複興,黃四的石廠也重新開工,禿子要去廠裏照常上班,去之前他和他的父母密謀了一件事,連續幾天會拿一會兒來關起門在老禿子的臥室商商量量,文三代不好意思趴在門上偷聽,問禿子也不說,氣的牙癢癢,直到一天突然鬧起來,演戲一樣。
禿子已經去石廠上班了,那天特意早回來,一家三口突然發作起來,衝誰呢?衝這家裏的另一個住客,老禿子替禿子貸款買的貨車在黃四的石廠裏拉石子賺運輸費,那貨車禿子隻擁有一半,還有一半屬於老禿子的徒弟,禿子的大師兄所有,大師兄為了方便共同管理車輛長期睡在禿子家的沙發,洗澡換衣時才回位於另外一個縣城的家,禿子一家突然發難就是衝大師兄,理由是什麼,指責大師兄偷了錢大婆婆的金項鏈。那金項鏈的故事居然還沒完,文三代饒有興致的在旁看戲,不出一言,大師兄突然被師傅一家三口發難指責偷盜師娘金項鏈的罪名,開始極力的辯解沒有,說連放在哪裏的都不知道,後來解釋不清,快四十的男子長年跑車見過奸滑的人不在少數,漸漸明白了師傅一家誌不在金項鏈,可能是想擠走他獨霸貨車利潤,不再解釋,撂下一句:“你覺得是我偷的可以去報案,我哪裏都不走,在家等到警察來抓,貨車我會找人來談,價錢合適我就退。”不便再住在師傅家,轉身走了,他當初答應師傅來合夥經營貨車,是因為師傅承諾的貨源穩定包賺錢,貨源既是師傅聯係的,分拆了他沒有貨源捏著車沒貨拉也是虧損,不如退錢退出,隻是他們師徒並非駕校裏麵的那種交學費師徒,而是正經磕頭拜師一對一一手一腳教會開車的,還一起跑過許多年的車才出師,如今為了吞並一個二手貨車竟造出如此場景,頗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