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三代抑製住澎湃的內心,她親眼見錢大婆婆為其那條項鏈冤枉過禿子,如今又去賴別人,竟一下看懂了他們一家為什麼要去誣賴大師兄,心中明鏡似的,苦於大師兄是外人,她是禿家的兒媳婦,是非黑白曲直越不過親戚關係,她沒有那麼正直可以為了一個不甚相幹的大師兄指責禿子全家,這是她孩子的爺爺奶奶爸爸,她隻能暗自懊悔,為孩子找了這麼下作的爺爺奶奶爸爸,這樣沒臉的事也作的出。

攆走了大師兄,禿子一家開始盤算大師兄會來開口要多少錢才肯退出半個貨車,怎樣才湊的齊,這時候禿子想到文三代了,悄悄拉到臥室問:“你家不是還有九瓶83年飛天茅台嗎?給我唄,三千塊一瓶可以賣二萬七,添起把貨車買全過來我們自己經營自己賺。”

“你在想什麼呢?”文三代說完冷笑寒顫,這算盤打的。

“你要出點力啊,不可能隻漲幹飯不出力吧?”禿子一副理所當然,好在文三代從小被黃家人訓練過,承受能力不弱,不然早氣的吐血三升而死,現在不僅沒有立即氣死,還能組織語言對抗:“我漲幹飯也是漲我文家的幹飯,關你屁事兒?要你管?你那貨車掙的錢我和我女兒用過一毛?關我屁事兒!”

“那些茅台酒擺起還不是沒用,以後還不是被你賣來輸了,不如給我用在正路上。”

“那些酒可不是我賣的,我找誰買?我連人都找不到,是你這個畜牲幫我出的主意聯係的人啊!你他媽的是人生的嗎?你是畜牲生的吧?你們全家幹的哪件事兒不像畜牲幹的?”文三代氣的開始罵髒話,立即激怒了禿子,伸手想打,他一百六十斤,文三代才一百斤,還不是隨便就能撂翻,手伸出來卻遲疑了,想起上次他打她之後發生的事,家裏折了最貴的兩樣電器,就抬手遲疑這十幾秒,文三代估計到遲疑的原因,故意把臉湊到禿子近手處,整個五官糾在一起發狠道:“你敢打一下試試!你敢打我就敢燒了你的家!”文三代生了孩子之後長相有點不像黃六那般軟弱可欺了,略變化來跟文二代有七八分像,特別是咬牙切齒要拚命那股猙獰,跟文二代的煞神氣質如出一轍,血緣從不說謊。

禿子想從妻子處籌錢來兼並貨車沒籌到,反被罵一頓難聽的,還想打不敢下手,氣極了,放下一句:“你給我等著!”跑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