禿家四口人在外開家庭會議到晚上不停歇,會議主旨隻有一個,要小雙雙答應不要再和小袁林談對象了。小雙雙二十三歲的年齡,有人身自由權,和小袁林在一起的時間不短,愛的正濃,怎麼可能輕易答應,任由老禿子口水都說幹了,還是不鬆口答應。

文三代口渴出去客廳倒杯水喝的功夫,望見他們一家三口老的一左一右拉著小雙雙使勁勸女兒回歸正途,嘴角忍不住滑出一絲笑容,扭頭看見禿子在廚房煮宵夜吃,她正準備也去廚房看看,被錢大婆婆叫住了。

“喊我做啥?”文三代問。

“你的眼光還準,他們真的在來往。”錢大婆婆表麵在誇文三代,語氣卻顯露出不滿意,似乎察覺到文三代全程在看笑話。

“不是我眼光準,是禿子的朋友瘦猴提供的信息。”文三代並不想小姑子憎恨她告密,如實說道,過往的生活經驗使得她養成一副直言不諱的景象,因為不敢起狡猾心作鬼,老老實實的待著黃家姐弟尚且看不慣容不下她,再多點手腳可能會被弄死。

“我想吧,這社會這麼開放了,別說談個戀愛,就是跟男人打個胎再結婚也是平常事,你說對不?”錢大婆婆突然表白出一通有違常理的話,聽的文三代一愣,細細一想,婆婆如此說,無非是幫腔女兒的言行舉止。

這不表白還沒什麼,不捅破那層紙就過了,一表白文三代忒不服氣,兩月前婆婆才咬牙切齒的說文三代汙蔑她的女兒,指責他們當哥當嫂的敗壞小雙雙的純潔名聲,突然畫風突變,一百八十度回旋改了口徑。難道天下的道理憑得婆婆一雙嘴皮隨意翻弄?是與非都給婆婆說盡了,文三代咧嘴笑道:“不對吧,我雖然不知道跟前男友打胎的人多不多,反正我是一盆清水端給禿子,早知道你們喜歡打過胎的兒媳婦,我就去跟其他男的打過胎了再嫁給禿子,就怕他不要。”

“喲,想不到你還這麼封建。”

“我還不知道媽媽你這麼開放,是不是你當年也交過男朋友打過胎才跟爸爸好的?”

“亂說!”錢大婆婆一說到自己身上就不允許了,她是一個耕地種菜喂豬長大的六十年代農村女人,讀到小學三年級輟學,從小被教育女孩要守住本份,別說婚前打胎了,談對象也隻談一個就得結婚,怎麼可能真正認可女子作風開放。可如今女兒如果不跟小袁林相好了,對於下一個男子就成了失身的女人,她才想幫女兒說圓來立於不敗之地,不管怎樣,她口中的女兒都是贏家。

“沒事拌什麼嘴,來吃麵了。”禿子從廚房端出給文三代煮的麵,文三代就不再流連和婆婆拌嘴吃麵去了,也不生氣,以前還過份的不是沒找碴來說過,都忍過來了。

但凡中國的女孩兒,從小必定受過傳統女性教育,這是幾千年來的傳統,漸漸變的開放就是這十來年的事兒。女***,男女平等,默許婚前性行為,看似很科學,可婚前性行為導致早孕打胎,身體受損的永遠是女性,身體機能的不同怎麼能達到平等?

錢大婆婆和文三代聊天短短幾句,小小影響到小雙雙一點,小雙雙十八歲以前都在老家村裏長大,讀大學才去到省城,前十八年的教育使得她也沒覺得女子作風開放是個好事,如果離開了小袁林,她再找第二個男人被嫌棄,還不一定有小袁林對她這般千依百順,更不放口分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