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開口,高頭陀就是這麼完美,隻要一開口,一百分瞬間減到隻剩六十分,勉強及格,不是他沒腦子說憨話,而是他口裏含針,張口便愛出口傷人,最愛去摳人最痛處的傷疤,還撒鹽,占著有錢有勢有恃無恐。
隻是有錢有勢,還不足已在潮濕小鎮那麼囂張,還有一點,高頭陀大學畢業了他爸爸高局長幫他進了農村信用社,打個招呼的事。
沒想到高頭陀平時裏學習不好讀個大學都高費的,想著都大學畢業了,不去參加一次公務員考試未免遺憾,考不上再去信用社上班也不遲,隨便那麼一考,竟然考上了警察局,妥妥的國家公務員,還去什麼草頭軍信用社啊!公安的製服一穿辦起案子來威風凜凜還顏值擔當,他不囂張誰囂張。
高頭陀在遙遠的縣份做了二年警察才調回潮濕小鎮,回來會講一講他交了三千塊錢的服裝費給信用社沒給退的事兒,一方麵彰顯他是憑實力考的警察,因為他父親知道他學習差,給他托關係進的是信用社。二是他確實摳,真心心痛那三千塊。
聽說文三代離婚了,高頭陀叫去他家裏喝酒聊,文三代和矮頭陀就去了,來的還有一個姓楊的女孩,高頭陀那樣的條件,雖然從來不甜言蜜語的哄女孩,架不住各種女孩往他身上撲,經常換。
因為有姓楊那女孩在,文三代講話就有了顧忌,猜想那女孩和高頭陀交往不了多久就會被分手,把她的故事聽了去到處說,反而不好了,就隻淺淺的說了幾句,一味的喝白酒,喝到昏戳戳和矮頭陀一起出來,高頭陀在家有女陪伴自然不和他們一路。
矮頭陀本來準備送文三代回家,奈何文三代不願回家,鬧著要去大雙小魚他們打牌的茶樓包房玩兒,矮頭陀不便幹涉太多,就送文三代去了才走的,同學相處的時間太久,彼此太過熟悉,友誼比純牛奶還純。
打牌的大家都知道文三代離婚了心情不好,又想喝酒,其中一個女生就又陪文三代出去喝了幾瓶啤酒,大雙拉都拉不住,喝了回來文三代就倒包房的沙發不省人事了。
“你怎麼把她喝的那麼醉!”大雙責怪道。
“她來的時候就喝那麼多白酒了,怪我噢?”女生並沒有起心灌醉文三代的意思,隻是可憐她,陪陪她。
“喊你們不要去不要去!拉都拉不住!”大雙繼續責怪道:“現在攤成這樣,怎麼送回家嘛。”
“那就不送回家,打通宵,天亮酒醒回家。”
“我看你要酒醒錢幹!”大雙笑道。
眾人叫服務員給了一床被子給文三代蓋上,繼續在牌局廝殺。
第二天天沒亮,文三代醒來看見身在茶樓包房,大雙她們打牌打的正歡,也記不得怎麼來的,昨晚的事想的起一點兒想不起大半兒,此刻肚子餓的咕咕叫,想是昨晚給吐的精光,餓的發慌。
“我餓的很,吃東西去了。”扔下這麼一句,文三代便先走了,她不在狀態,大家也不見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