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上恍酬交錯,矮頭陀的爸爸才給他按揭了一個尼桑天籟,矮頭陀特別開心,聊到借車的問題,強調新車不能亂借出去,但是借給飛姐是放心的。

飛姐是圓圓的同班同學,讀書時一個混社會,一個老實在家做家務伺候一家,兩人的關係總共沒說過十句話,原本就是不一樣的人。

畢業了,圓圓考進了農行,飛姐偶然一次去農行辦業務發現坐櫃的是曾經的同學,覺得有個人喊動很方便,刻意熟絡聯係起來。

圓圓麵對飛姐的橄欖枝很自豪,飛姐命好,嫁給煤老板的兒子坐享其成,嫁過去就生了個兒子,地位穩固,吃穿用都是潮濕小鎮最好的,圓圓願意巴結,二十幾歲的兩人來往起來互相增光添彩。

矮頭陀捧著飛姐,意思他的新車隨時給飛姐開都是放心的,轉口朝文三代坐的方向說道:“像如果借給文三代這種人我就不放心。”這從天而來的一腳踩的很突然。

文三代壓根不會開車,不過這個不重要,矮頭陀隻想強調文三代是個晃蕩的人,沒工作沒地位,他不可能借車給她。

文三代吃著矮頭陀請客的飯菜,所謂吃人的嘴軟,矮頭陀還幫她貸過款,一時遲疑,“我也不可能跟你借”的話就沒說出口,心中後悔來吃了這頓破飯,立時翻臉走人太難看,麵對坐著圓圓的神經病媽媽,永遠打遊戲的老男孩哥哥,倒還不算太丟臉,忍了一口氣,埋頭吃飯沒接嘴。

矮頭陀心中是看不起文三代的,才會說出那樣的話。

文三代手裏捏了二十來萬,矮頭陀就變了,把說過的話丟在一邊,竟然來約文三代一起做生意。

“什麼生意?”文三代好奇問。

“我幺爸爸在市交通局給局長開車,得到修一條公路的承包權,他拿出來的,他就幹占一股,不用拿錢出來修,市交通局裏麵還有一個人占一股,你我合占一股,大家平攤出錢修,怎樣?”

“可以啊。”文三代想也沒想就答應了,矮頭陀家裏有點兒關係她知道,矮頭陀確實幫她貸過五萬塊錢,就衝這兩點,矮頭陀就比禿子靠譜。

“路總共6公裏,60萬一公裏,360萬的工程。”矮頭陀見文三代一口答應,告知了多一點信息。

“那麼大工程?得多少錢來修?”文三代畏懼了,怕自己錢不夠。

“我們得到這條路比其他路好,有60萬的專項資金,30萬保證金交了就能得到交通局60萬的撥款,投資不了多少,修到一半又可以撥款。”

“那好啊!”

“包你賺點錢。”矮頭陀承諾道。

文三代高興的應允,禿子天天在家惦記著那二十幾萬,眼睛都看綠了,眼見就要磨去放水去,文三代根本不可能放心,禿子放水虧了還不上,她爸爸擔保人要擔責,禿子放成功掙錢了,也指望不上啥,滿嘴謊話的男人,她一點兒也不相信。

文三代幾乎是上趕著想把錢投資到矮頭陀的公路裏,她的同學,她的主動權大一點,回家跟禿子一商量,投到矮頭陀的公路裏行不行?

禿子一口答應,他正愁沒有門路掙錢,這門路不是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