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兒不情願挨鐵拐王坐下,伸手去跟鐵拐王斟酒。鐵拐王右手輕輕一攔:“哎,說坐坐就坐坐吧!”接著象一條發了情的公狗,伸長脖子朝苦兒酥胸嗅了嗅,滿臉堆笑地吐出兩個字來:“夠味。”引的眾酒徒一陣狂笑。
時間過得很慢,外麵已黑得不見五指,黑怪取款還沒見回來,鐵拐王一夥以少有的耐心等待著。
肥佬想著他自己的心事。剛才答應給鐵拐王現金是情不得已,不然他還會挨響尾蛇那混小子兩刀。如果真給瘸子現金,日後弟兄們怎麼看他,他丟得起這個人嗎?他掃了弟兄們一眼,似乎在埋怨他龜孫子一個,他不敢想了。從目前人數來看,雖然跟黑怪取款去了三個,他個數上還是比人家多,隻是氣勢上大不如響尾蛇、螞蝗、文四二他們。這能怪弟兄們嗎?肥佬想著想著,突然一個倒滾翻,爬起來就跑。
牛皮筋眼疾手快,一揚手,匕首已擊中肥佬右腿,被大黃牙逮了個正著。“雞巴日的,欠揍哇!”說著當胸一拳,把個肥佬打了個仰麵朝天。
肥佬幾個小弟兄拖家夥準備械鬥,隻見鐵拐王手輕輕一揚:“你們想作陪嗎?”俗話說,心狠的怕玩命的,肥佬小兄弟隻好遠遠看著肥佬痛苦地呻呤。
天微亮,黑怪如數把錢取來,遞給肥佬。
肥佬顫巍巍地向鐵拐王跪下,雙手把錢遞上:“弟兄們不曉得道上規矩,得罪了您王爺,我這裏一並陪個不是。”
“你曉得就好。”鐵拐王嘴一嚕,示意大黃牙將錢收了。
“弟兄們,撤!”鐵拐王大手一揮。
“王爺,賞個臉吧,我已叫弟兄準備早飯去了。”肥佬哭喪著臉道。
“難得我肥哥一片孝心,王大哥,你就答應吧。”小和尚一旁插嘴說。
“這樣吧,肥佬的情義我領了,飯我們是不能吃了,請你們幫忙喊輛車,我們到濱湖市有筆帳要結。”這是鐵拐王的小九九,田坪的案還沒有結,昨天又折騰了一夜,如果警方追到這裏,那麻煩可就大了,他想天亮前迅速離開肥塘。
“既然王爺有事,小和尚,你去叫輛車吧!”肥佬巴不得鐵拐王早點離開。
鐵拐王斜著眼睛鄙視地說:“你不會叫人報警吧。”
“哪能呢,你我一條藤上的螞蚱,那不叫自投羅網嗎?”肥佬急辨說。
當日,鐵拐王、響尾蛇們去了長蘇。
長蘇觀音廟旅館,鐵拐王與弟兄們盡興地玩了二天。洗了桑拿、玩了牌、泡了妞。
五月的天氣溫度適中。鐵拐王斜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出神。同房的響尾蛇背靠被褥,在修理指甲。大黃牙側躺著身子,翻著一本剛從地攤上買來的雜誌。
“大哥,我上次跟你提到的苦兒,從深圳回來了。大包小包的,帶回來不少東西。”響尾蛇慢條慢理地對鐵拐王說。
“真的。”鐵拐王一下坐起來,雙眼充滿了淫欲。響尾蛇不經意的一句話引起了瘸王的回憶:
那是3年前一個燦爛的秋日,棉花吐白的季節。座落在江市西北角的順風餐館,五易其主,總算開業了。新主陸老板張羅,邀了幾桌賓客,算是圖個吉利,攬個人緣。
螞蝗聽不得水響。那天下午,鐵拐王們一溜整整去了兩桌,喝了足足3個鍾頭,眼看6件啤酒完了,還一個勁兒嚷著要酒。陸老板得罪不起這些痞哥、霸爺,隻好叫苦兒到隔壁商店去進酒。
苦兒是陸老板雇請的4個服務員中的一個。高挑的個兒,秀麗的外表,長著一雙會說話的大眼睛,配著上身那件紅滌花衫,走起路來宛如一朵紅雲飄過。
“老板,什麼事?”苦兒急切地問。
“你去對麵商店進兩件酒來,桌上已快沒酒了。”陸老板對苦兒說。
“好,我這就去。”苦兒說著起了身。
“慢著!”鐵拐王一伸手將苦兒拉了轉來。“陪王哥坐坐,這酒咱不喝了。”
“對,陪大哥坐坐。”大黃牙拉長了眼睛。這一喊不要緊,兩桌酒徒全都住了聲。有睜大眼的,歪了脖的,噴著酒氣打嗑的,視線全給苦兒姑娘拉了過來。
陸老板一看傻了眼。這鐵拐王咱惹不起。苦兒可是我請來的人哪。心想,事情到這個份上,也隻好見機行事了。於是對苦兒說:“既然王哥看得起咱,你就坐坐吧。”
響尾蛇一聲呼哨,滿堂“哦!”了起來。
苦兒不情願挨鐵拐王坐下,伸手去跟鐵拐王斟酒。
鐵拐王右手輕輕一攔:“哎,說坐坐就坐坐吧!”接著象一條發了情的公狗,伸長脖子朝苦兒酥胸嗅了嗅,滿臉堆笑地吐出兩個字來:“夠味!”引的眾酒徒一陣狂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