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聲未止,鐵拐王反手一探,伸進苦兒胸罩朝乳房一捏,苦兒羞怒交加,一聲尖叫,廳堂裏又是一陣哄笑。
苦兒姑娘哪裏受過這等侮辱,一轉手“啪!”地一聲脆響,撣了鐵拐瘸王一耳光。
響尾蛇,大黃牙一左一右將苦兒扭住,鐵拐王一擺拐,“慢,人家姑娘細皮嫩肉的,經得起你們一下嗎?”鐵拐王揉揉臉,若無其事地說:“把苦兒給放了。”
陸老板先是一驚,看事情有了轉機,忙陪笑臉上前:“兄弟們吃飽喝好,不要跟這小妹子一般見識。”
“陸老板,到下麵給老子安排一間房,瘸爺我要歇息歇息。”鐵拐王霸氣橫秋地道。
“對了,叫苦兒給我端盤水來,擦把臉!”
“這?”陸老板麵帶慍色,知道這事起了變化,左右為難。
“這什麼,還不安排!”大黃牙飛起一腳,陸老板站立不穩,向旁邊倒去。
“好,好!”陸老板不情願地說。
響尾蛇、大黃牙簇擁鐵拐王去了地下室。
這是房主人的一間雜物間,陸老板租來挪作客房。響尾蛇、大黃牙已攙扶鐵拐王一邊坐下了。
苦兒無可奈何地端熱水進屋,招呼鐵拐王洗臉。
鐵拐王一使眼色,響尾蛇順勢將苦兒一推,鐵拐王一攬手將苦兒抱住。苦兒向左邊一掙,不防被鐵拐王帶住衣襟,“嘩”的一聲,紅滌花衫被撕裂,露出雪白的一對乳房。苦兒慌忙用左手護住前胸,奪門逃出地下室,被大黃牙一把推了回來。室內,鐵拐王傻傻地笑著。
“大哥,不好,來了兩個民警查暫住戶口的。”螞蝗氣喘呼呼地說。
鐵拐王一聽,“媽的,黴氣,咱們走。”慌忙中,響尾蛇、螞蝗攙扶鐵拐王從側門溜了。
第二天清早,苦兒不顧陸老板的挽留,收拾衣物去了廣東深圳。
隨著煙蒂從手中滑落,鐵拐王打了一響指:“響尾蛇,你這話當真?”
“大哥,小弟哄天哄地也不敢欺騙您哪。”
響尾蛇一骨碌爬起來,“前幾天我在河套見到她的姨表哥,這個姨表哥5年前同我到珠海一個電子廠打過一年短工。我問他最近去了哪裏,他說他最近在深圳市那邊,前幾天剛回來。我問他,你一個人回來的?他講,同他一個叫苦兒的表妹回來的,苦兒已經三年沒回家了,挺想父母的。”
“是那個苦兒嗎?”鐵拐王著急地問。
“應該不錯,她姨表哥說她先前在江市一家餐館當服務員,後來不知怎麼一個人跑到深圳去了。”響尾蛇繼續道。“她姨表哥住雲嶺小溪浴附近,我去過一次。”
“原來是這樣,今晚我們住濱湖市城西旅館,就麻煩你響尾蛇打聽一下。”鐵拐王繼續說道。
“大哥,你真的對苦兒有意思?”響尾蛇第一次感到鐵拐王對女人這麼牽腸掛肚,不知是福是禍。
傍晚,響尾蛇回到城西旅館。把打聽到的情況一五一十告訴了鐵拐王。
鐵拐王當晚失眠了,索性一屁股坐起來,讀著那首從《打工者》雜誌抄來的情詩:
相信/你我已經很熟了/如同秋天的碩果/等待風兒輕輕地搖撼/捧在手中的神話/是你我完整的超脫躍上眉梢的激情/在思緒中跳躍/守望希望的太陽/漸漸地彌漫在整個腦海/相信今晚的夢裏/是扯不斷的情柔
“相信今晚的夢裏/是扯不斷的情柔。大哥您作詩了。”大黃牙突地問。
“作屁詩,不過這首歪詩,還真有點味兒。”鐵拐王繼續吟道:“相信/你我已經很熟了/如同秋天的碩果……”
第二天大早,大黃牙、螞蝗因有事出了雨花街;遊七、叫雞公去江市打探情況;隻有響尾蛇、乖乖胖、文四二、牛皮筋跟鐵拐王去了雲嶺。
吃過早點,文四二不知從哪裏弄來一輛破吉普,鐵拐王叫牛皮筋稱了3斤點心,5斤蘋果,草草地帶在車上。響尾蛇一看樂了:“大哥,你這是給老丈人的見麵禮呀!”
“去,去去!”鐵拐王用拐杖一點。
“那是黃鼠狼給雞拜年!”乖乖胖嬉笑著說。
“哈、哈、哈……。”
鐵拐王任憑弟兄們作弄,車內一下喧鬧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