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去!”廠長思索著如何對付這些災星,去車間尋找陳天雷。
一去辦公室,螞蝗、響尾蛇立即跟了上來。
“如果你亂講話,小心你的舌頭。”一左一右跟了過去。
五金廠當日檢修。廠長在惟一開工的成品車間找到了陳天雷,說有客人要見他。陳天雷一見廠長後麵那倆個跟班的,隨後跟了出來。
螞蝗、響尾蛇何等精怪,見找到了陳天雷,便拋了廠長。廠長故意滯後,和職工小林耳語二句,小林便離開車間到後院廁所邊翻圍牆去報警。誰知急中有亂,小林一腳沒踩穩,從牆頭摔下,扭傷了足關節,好半天沒爬起來,警也沒報成,這是後話。
陳天雷一進辦公室,見鐵拐王大大咧咧地坐在上首,笑著點了下頭,算是打了招呼。
“姓陳的,你來了,算你識相。22年前的這筆帳怎麼算?說!”陳天雷一下明白了,來討債的是鐵拐王。
鐵拐王手拐一指,響尾蛇、大黃牙立即上前,左右開弓,將陳天雷“咣、咣”兩耳光:“說!”大黃牙一楸頭發,
陳天雷“哎喲!”地叫了起來。
“22年了,這一年賠500,去利息,22年就是11000元,今日我王爺心情好,這三分之一我賞給老廠長,把個姓陳的養的白皮細肉的。怎麼樣,我王爺夠大方了吧。”
鐵拐王斜了陳天雷一眼:“給我狠狠地賞耳光,也要這老雜種嚐嚐被當眾侮辱的滋味!”說完苦笑起來,那笑聲令人毛骨悚然。
“啪!”“啪!”響尾蛇、大黃牙像兩隻餓食的瘋狗,對著獵物狂咬起來。
廠長試圖向前,冷不防文四二從腰際抽出一把尖刀,架在廠長脖子上:“誰上前,我就給點顏色看看。”
乖乖胖更幹脆,索性把大門給關了。
一會,陳天雷臉上青一塊紫一塊,鮮血從嘴角溢了出來。
鐵拐王漫不經心地用右拐指著陳天雷:“你女兒再漂亮也不能庫存起來,還得由別人他媽的操!”
“呸,流氓!”一口鮮血噴到鐵拐王臉上。響尾蛇欲動手,被鐵拐王製止了下來。
鐵拐王慢條斯理地掏出了手帕,輕輕地沾著,然後把手帕給扔了。突地立起,一拐向陳天雷頭部砸去。陳天雷本能地一偏,被擊中右肩。
陳天雷火起,提凳子甩向鐵拐王,被大黃牙擋個正著。
螞蝗欺身直進,一腳踢中陳天雷左膝,陳天雷立即跪了下去。隨即一頓劈劈啪啪地亂揍,陳天雷隻有呻呤的份兒。
這淒慘的哀矜聲驚動了五金廠成品車間上班的3名工人,他們紛紛丟下手中活兒,來到了前坪。
文四二右手握刀,雙臂抱在胸前,立在那裏,活生生一尊凶神。
乖乖胖玩弄一把匕首,在前坪旁若無人來回走動。
幾名工人望而生畏,遠遠地站在那裏。
老廠長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心想再讓其鬧下去,還不知道弄出什麼結果來,於是硬著頭皮上前,對鐵拐王說:“小王,你氣也出了,人也打了,你看”
王痞一看表,已鬧了足足兩個多小時了:“姓陳的,你看著辦吧!”鐵拐王不陰不陽地斜視了陳天雷一眼。
陳天雷打從娘肚裏生下來那裏受過如此惡氣,偏過頭去,一言不發。屋裏靜了下來,靜得連對方心跳都聽得見。
俗語說,咬人的狗不露牙。三天不害人,走路沒精神的大黃牙,猛的下蹲,反手向陳天雷的右腿捅了一刀。陳天雷“哇!”“喲!”慘叫聲又起。
中年婦女和青工小楊不顧一切奔向陳天雷,扶陳師傅坐下。“你們也太目無法紀了嘛!”小楊義憤填膺地說。
“王法?你們也配跟我講王法?”鐵拐王扶拐站了起來:“老天爺已給了我不公平,這龜兒子當年毆打年僅13歲的殘疾少年時,想沒想到過王法?他當眾侮辱少年是流氓時,考慮沒考慮是王法?沒話了吧,啞口了吧。我要的是公道,是公道!”鐵拐王嚎叫起來,把拐仗捅得咚咚作響。
老廠長上前,小心翼翼地對鐵拐王說,“我廠裏暫借2000元錢,代陳師傅向弟兄們陪個不是,我希望你能給我老頭子一個麵子,大家請回去吧。”
乖乖胖匆匆上前:“河套野狼哥把車停在門口了。”
鐵拐王說了聲:“知道了。”示意乖乖胖在外繼續留意動靜。
鐵拐王瞅了瞅廠長,又望了望大家,“好吧,看在老廠長的份上,今天就放過這混蛋一馬。”
5分鍾後,鐵拐王一夥隨野狼去了河套森林公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