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案中疑案(1 / 2)

10月25日上午,江市派出所加強攻勢,兵分兩路。林所長、陳副所長負責內查外調,獲取罪證。老劉、午陽、小傅負責審問。

“張鳴一,你考慮得怎麼樣了?”老劉首先提問。

“我已經交待了。”

“據我們掌握的證據,是你徹底坦白的時候了。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政策你是知道的……”“這我知道。”沒等午陽把話說完,張鳴一把話接了過去。

“這件工具你認識嗎?”大陳手持一節車軸螺旋杆走了進來。張鳴一瞧見那件自己用來作案的工具,額上滲出了汗珠。

“怎麼樣?沒冤枉你吧!”劉警官提高了嗓門。

“警官,我講,”張鳴一無可奈何地低下了頭。交待了先後於當年7月15日和9月5日兩次打洞入室,盜得重感靈20件,咳喘素2件,參芪王漿養雪精1件,古漢養生精31件,太陽神口服液2件,皮炎靈酊1件,價值3萬餘元的罪行。

“你是藥材分公司唯一的司機,領導待你也不薄,為什麼走盜竊這條路呢?”老劉嚴肅地問。

“今年7月31日,我同公司負責人到長沙送貨,”張鳴一一口氣交待了以下過程:“車行益陽迎豐路段會車時,我駕駛的貨車輪胎夾起的石頭咂了對方貨車的玻璃。對方要400元,我隻肯付280元,發生了爭執,然後扭打起來。當時我失去了理智,到路邊店抄起一把菜刀就要砍人,激起了地憤,我的車子被砸,機缸報廢,我被傳到當地派出所。後經多方交涉,需大修。當時公司認為損壞車輛是由我的不良行為引起的,隻肯報銷2000元,實際上我花了14000元。因債台高築,於是我萌發了盜竊單位中成藥的念頭。我第一次作案後,公安機關也曾懷疑過我,由於證據不足,沒有定案。於是我有了第二次、第三次,先後盜竊中成藥價值4、6萬餘元,銷得髒款30834元……”張鳴一說完嗚咽起來。

“交代你的作案動機?”林所長問。“據群眾反映,你還涉嫌其他犯罪行為?”

“既然被你們抓住了,我也沒什麼可隱瞞的了。錢這個東西,沒他可還真不行。改革開放後,人的思想也一下活躍起來。在單位我原本是一個踏實的職工,後來在外麵跑多了,也喜歡逛舞廳,溜賓館,這些地方一來二往,就打起了女人的主意。我雖然工資不高,但天生一副好麵孔,是討娘們特喜歡的那一種。”

“警官,能給我一口水喝嗎?”張鳴一咽了咽幹澀的嗓子。

民警午陽遞了一杯茶過去,張鳴一一仰脖灌了下去。“其實對付女人很簡單,我采取欺騙、利誘、許願、威脅等手段先後玩弄了20多名女人,其中有大學生、公務員,還有剛出道的少女,這護士劉曉麗是最後一個。……”

“玩女人,無底洞,要錢哪,我是自己送自己的終。”張鳴一心裏象打翻了的五味瓶,癡癡地望著天花板。

一個月後,張鳴一因犯流氓盜竊罪被送到了某勞改農場。

某勞改農場一角,勞作了一天的罪犯收隊回監。經過政府管教,這些來自不同行業。有著不同經曆的囚犯,少了一些瘋狂和愚昧,多了一點安份和自責。張鳴一夾在他們中間,懶懶地向監舍走去。

監舍住著10名犯人。2名強奸犯,4名盜竊犯,4名流氓搶劫犯。白麵郎君劉小武早一年來到這裏,他被判了10年刑。投放到這裏強製勞動還有黑頭鯊成昊鴰,穿地風鍾彪,提籠雞郭本生。他們哥兒幾個,雖不在一個監室,但隊裏有大型活動還是能見麵的。

劉小武與張鳴一同一監室,因方言相近,似乎親近了好多。張鳴一閑不住,每到晚上,就天南海北地瞎侃一頓。他接觸地女人多,這方麵就成了他的專長。

一群瘋狂地男人在一起,黑的也能扳成白的。又一天晚上,男人們橫七豎八的倒在床上,張鳴一信口開河,海闊天空地講述他與最後一個女人的爛漫經曆。

那是一次偶然。一次舞會上我認識了那位令我今生永遠都不會忘記的姑娘。舞會上,我穿著黑色毛料西裝,結一條棗紅色的領帶。我盡量裝扮得文質彬彬,溫文而雅。是那種使姑娘一見就傾心的風流倜儻之輩。

那天我心情特別的好,人逢喜事精神爽嘛。我和女友隨著音樂步入樂池的時候,已引起眾人的注目。我的女友容貌、身材都是最棒的,你們不信嗎?說著,在監室旋轉了起來。張鳴一又回到了舞場上。隨著稀啦地掌聲,張鳴一突然停了下來,人們驚詫地望著張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