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猜我望見了什麼?”
“望見了你娘!”一聲粗魯地喊聲,監室一片喧嘩。
“我看見了坐在樂池右前方身材與我舞伴還要嬌好的姑娘!”
“摟住她!”白麵郎君張口叫道。室內傳來一陣哄笑。
“我一回頭,她婉爾一笑,把我的魂勾去了。”張鳴一繪聲繪色地說道。
“哈哈……”有人喝起采來。
我從來沒有見過這麼漂亮的女人。一曲終了,我急忙撇下舞伴,來到那位姑娘麵前,彬彬有禮地邀請她。她嫣然一笑,高雅得象外國電影上的那些公主,我把一隻手伸給她,牽她進入舞池。樂隊奏起的是華爾滋,慢四步。我變得輕飄飄地了。
她忽閃著兩個迷人的小酒窩,一股成熟女人特有的體香迎麵撲來。“你跳得不錯。”我發出內心的恭維。
她莞爾一笑,算是回答。我當時就象神經短了路,癡呆呆地望著她的臉。
室內靜了下來。
接連跳了兩曲,然後我們象朋友坐了下來。叫了兩瓶飲料,互通了姓名,我神秘兮兮地告訴她我在某某單位工作,她當時睜大了眼睛:“那些單位,一般人可進不去哦。”我驕傲地點了點頭。“看樣子,你父母一定是個大官羅?”
我衝她優雅地笑了笑:“主要是靠自己,父母嘛,啊……”在她心裏,我稀哩糊塗地成了高幹子弟。
“就你那德行,還高幹子弟呢?”刀疤臉粗裏粗氣的說,他對女人從來都是粗暴地幹活。“別吵!讓他講下去!”白麵郎君站了起來。
張鳴一清了清嗓子,繼續講他的故事。
這以後,我們就隔三差五的去舞廳,玩到高興處,我們就去咖啡廳喝茶。這樣有一禮拜,我就帶她去了我的“別墅”。
“你有‘別墅’?”鴨嗓子問。
“也不是什麼別墅,在外麵旅館租的房,就想試試她的反應。”張鳴一回憶說。
“哦!你小子鬼點子還蠻多的嘛。”鴨嗓子說。
一天晚上,我們約會在“別墅”吃燭光晚餐。下了班,她匆匆趕到“別墅”。我刻意安排了一下,那天,她興致很高。我從冰箱裏拿出一隻鹵鴨子,打開一瓶香檳,倒了兩杯酒,幹杯。姑娘開始有點勉強,經不住我的甜言密語,一會,一瓶酒便幹了。
接下來,我關閉大燈,打開那令人昏昏欲睡的小燈。
“咪西了她!”刀疤臉起哄。
慢四步的旋律從收錄機裏響起了。我把她抱得緊緊的,她簡直是貼在我的身上,不由自主地隨著音樂旋轉。突然,她臉紅了,望外掙紮了幾下,我把她摟得更緊了。
一曲終了,我再給他倒了半杯白蘭地。“不、不、不,我真的不行。”姑娘一下子慌了。
“就半杯,別掃我的興。”
“我真的喝不了,太辣了。”姑娘撒嬌地說。
“你要不喝這杯酒,從此以後,就別進我的門。”
也許,這後來的話起了作用,姑娘膽怯地望著那杯就,足足有二兩。她望了我一眼,站起來,一仰脖,咕嚕進去了。
“好!我張某沒有看錯人。”我乘機摟住她的肩膀:“你知道嗎,我是多麼地愛你。”
姑娘似乎醉了,軟軟地靠在我的肩上。我熱血沸騰,手開始不安分起來。突然姑娘抓住我的手,說了聲:“今天不早了,我要回去了!”
“不能讓她回去,怎麼煮熟的鴨子要飛了?”劉小武大聲嚷道。
“對、對,不能讓她回去!”畸形的男人隻圖嘴巴快活。
張鳴一一笑。姑娘下樓騎車發現鑰匙不見了,又慌慌張張折轉來,“鳴一,我自行車鑰匙不見了?”
“要不到派出所報個案?”我哄著她說。
“人家都急死了,你還有心思說俏皮話!”姑娘手足無措。
“就這麼點小事,也值得急?”我故意說。“急啥?回不去,就在這兒睡。”
姑娘霍地站起來:“你給我正經點,你把我看成什麼人了?!”
“你看你看,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那你走吧。”姑娘沒氣了,又坐回到沙發上。
“我是那種人嗎?我是說,你睡裏麵,插上門;我在外麵沙發上,將就一夜,咱們井水不犯河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