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現在嗎?”黑頭鯊直接問。
“等過一段,農場看守思想鬆懈一點後。”白麵郎君說。
“我和老三配合你。”黑頭鯊說。
“謝謝大哥,這事就不勞大哥和三弟了。”白秒郎君認真地說。
“你我弟兄還分彼此嗎?隻要有用得著大哥的地方!”黑頭鯊嶄釘截鐵地說。
白秒郎君嘴唇動了一下,沒有再說什麼。遠處,一群鳥雀驚飛,雲無精打彩地飄著。
劉曉麗精神恍惚,她寄以厚望的白馬王子原來是個淫賊,這不僅僅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那麼簡單,她太天真了。單位上班,她常常早去晚歸,生怕同事從她臉上看出什麼來。盡管她和張鳴一的交往時間不長,單位同事還都蒙在鼓裏,但熟人打招呼時的那種莫名的眼光,背上就好象有無數芒刺直刺脊梁。她感到重重地透不過氣來。
下班了,他一個人呆呆坐了一會兒。敞開窗戶,讓冷風吹著灼熱的臉。
“咚咚”,門開了。主任探出半個臉,“怎麼還沒走哇?要注意勞逸結合哦!”
“我這就走!”劉曉麗慌忙收拾了一下,生怕主任窺透她的心事。
夜涼如水。
躺在床上的劉曉麗翻來複去怎麼也睡不著。她怎麼了?大腦一片空白。朦朧中,她睡著了。
海濱浴場。太陽照著,沙灘金黃金黃。浴場蔚藍蔚藍的海水,在微風的吹拂下,蕩漾開無數的漣漪,閃爍著迷人的波光。
這寬闊的浴場,吸引了許多南來北往的遊客和當地的青年人。男男女女,穿著五顏六色的泳裝在沙灘上嬉戲著、笑著、鬧著、相互追逐著,跑進水裏,濺起雪白的浪花和泡沫……劉曉麗隨主任第一次南國出差,心情好極了。
主任戴著一副褐色鏡片的眼鏡,抬頭看了看,紫色的太陽,明晃晃地掛在天空。目光依次掃過,落在青春的劉曉麗身上,一朵雪白的雲飄落他的腳下——白色連衣裙悄然滑落。
劉曉麗穿著一套紅色比基尼,三角褲衩和乳罩上鑲有黑色的花邊。她的體形完美而流暢。她的目光凝視蔚藍的海水,有一種夢幻般的沉靜。她的神態安詳,在主任看來,她是世界上最完美的女人。主任不安分的眼睛一下直了。
“主任,咱們走吧!”劉曉麗舒展了一下雙肢,猶如飄飛的蝴蝶。
“唉!曉麗,你會遊泳?”主任試探著問。
“會哦,我是喝江水長大的。”劉曉麗朝主任笑了笑,露出整齊潔白的牙齒。“嘩”的一聲,象一條美人魚,沒入水中,姿勢漂亮極了。
主任來了個海狗爬沙,惹得遊客哄然大笑起來。
海天一色,風平浪靜。
突然,一尾偌大的鯊魚,張開血盤大口,衝著劉曉麗咬來。劉曉麗後背透涼,慌忙中撲向主任……
醒來,原來是一場夢。主任,那次出差,他們有了一層曖昧關係。
劉曉麗擰亮電燈,時間指向午夜三點。她再也睡不著了。拿起書,眼前卻晃著麻醉師的影子:
中秋節那天,麻醉師多喝了幾杯悶酒,脫得隻剩一條褲衩,在球場上又哭又笑,連唱帶跳。幾位護士圍過去看熱鬧,她指著其中一位說:“你是劉曉麗,你說過,你喜歡我。哈哈,我們親過嘴。”他發著酒瘋,報著籃球架“啃”了起來。
“你是劉曉麗,你說過,你喜歡我……”麻醉師那種憨然舉動的樣子不時晃來晃去。
劉曉麗神情恍惚,上班心不在焉,她不知道怎麼辦?她不敢奢求今後的道路,她隻希望她的生活重新蕩起雙槳。
科主任春風得意。最近接連在國內醫學雜誌發表了專業論文,有消息說,他將成為這個醫院的業務副院長。上班總是一副平易近人的樣子。劉曉麗業務不錯,他更看重她的美貌麗質。他和她有了那層關係後,他想……會心地笑了。他今年46歲,是專業最佳年齡。他有一對兒女。女兒琴16已上了高中,兒子宗讀小學六年級。妻子芬來自偏遠農村,雖然貌不出眾,可健壯的體魄精心地維持了現在這個家。妻子很知足,從不為雞毛小事和他爭吵,甚至22年來連臉都沒紅過。主任之所以能精心鑽研業務,賢惠的妻子是他成功的另一半。
隻是劉曉麗的出現,生活中隱約潛在某種躁動的因素,他說不清。這兩天隱約感到劉曉麗有某種說不出的苦衷,他不好去問。對於他,當上那個“副院長”才是當務之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