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加緊了步伐,想要快速的逃離白璃的視線。裹了裹身上那件米色大衣,卻愈發感覺鑽心的冷。
“我明白,太放不開你的愛,太熟悉你的關懷,分不開,想你算是安慰還是悲哀。”這時候我的手機響了起來,鈴聲是莫文蔚的《忽然之間》。我暫停住了腳步,望著那無盡深邃的夜空,還有那人潮湧動的武昌火車站,所有人都在往前走,展望未來,遺忘過去的時候,隻有我一個人停在原地,懷念那放不開的愛,熟悉著曾經的關懷,這對我來說算是安慰還是悲哀。
我看了看手機顯示屏,是熊雄打過來的,熊雄是我高中哥們,曾經兩人午夜跪拜明月發誓,不考上個清華北大,最起碼也是南開麻繩家裏蹲啊!結果兩人臭味相投,努力奮鬥上了武漢一所大專,也算是兌現了“家裏蹲”的諾言。隻不過我們兩個一起畢業找工作,這些年他混的風生水起,而我卻是落魄的一塌塗地。
“喂,熊雄哥,有屁快放!”我接了電話溫文爾雅的說道。
“嘿喲,南哥,這狀況不對啊,咋地?心情不好了。”
“扯淡,你哪裏看出我心情不好了?”
“你丫每次一接我電話就是死胖子死胖子的叫,而且一見麵那心情倍兒爽。隻要你不叫我死胖子,你一定就有事。咱們這麼多年感情了,你還跟我裝,你以為咱們初次見麵了。”熊雄在電話那邊分析的有理有據。
我拿著電話,望著火車站前紅綠燈的變換,竟有些入神,這些年,懂我的還真是這個死胖子了。
“在哪裏了?我來找你,陪我喝點。”我終於還是妥協了,此時的我想要大醉一場。
“蘇荷酒吧!”死胖子在那邊說完歎了口氣就掛斷了電話。
我回頭看了眼身後的武昌火車站,夜晚七八點的建築有些巍峨,在這霧氣初放的夜晚迷茫的很。我搖晃了下腦袋,攔了一輛的士,朝著“蘇荷酒吧”就過去了。
進了酒吧,我一眼就看見了角落裏坐著的死胖子,熊雄並不胖,至少是現在不胖了,曾經高中的時候體重達到兩百斤,在我的監督訓練下,終於將他改造了回來,對我來說,我就是他再生父母,若以他以前那副麵容,別說勾引妹子了,是個男人看見了都想揍他,沒別的,熊雄長的太想讓人揍了,長的胖不是你的錯,不努力減肥就是你不對了,做人,就得積極麵對人生麼,隻不過,現在的我和胖子就是角色互換了,而我始終走不出去。
我走了過去,給胖子遞過去了一根黃鶴樓。順手開了一瓶啤酒骨碌碌的就喝完了:“喝點白的吧,大冬天的喝啤酒冷。”
胖子點了點頭,過去拿來了兩大瓶茅台。
我有點驚愕的看著胖子,腦子有點發昏:“胖子,這是酒吧誒,怎麼還有茅台?”
“我存的!”胖子分外牛逼的說道。
我有點摸不著頭腦,我就感覺吧,身邊的一群男男女女都在神魔亂舞,激情四射,而我跟胖子兩人則在這一角喝茅台,想想真是格格不入。有點像少林寺掃地僧神秘的感覺。
我也沒管這麼多,人活著就得與眾不同嘛,偉大的主席領袖曾經說過:文明其精神,野蠻其體魄!
更何況我們是個男人!
我跟胖子兩人碰了一個,直接喝掉了一兩酒,我感覺整個臉火辣辣的燙,腦海裏麵也陸陸續續的出現了這些年那些年的畫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