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連玉華和黃玉米急急匆匆離開的背影。馬富貴忽然發現黃玉米已經長大,比連玉華還高上一個腦袋。又看了看敞開的院門和堂屋的房門,他臉上升起一絲疑惑:“黃玉米?不會吧。”
天氣剛剛有點暖和,年三十下的大雪還沒有融盡,白天化了的雪水晚上結成薄冰,踩在腳下哢嚓哢嚓響。
兩個人慢慢走了一會,黃玉米輕聲叫了一聲:“連嫂子。”
“你都看到啦。”連玉華微微歎息:“這是我的命。”
“我。”黃玉米不知道怎麼安慰,輕輕摟著她的腰。
“別讓人看見。”連玉華低聲提醒,卻沒有反對,任由黃玉米摟著。
想起剛才春光的一幕,黃玉米的手忍不住在連玉華的屁股上摸了摸,然後沿著褲腰探進去,撫摸光滑滑的腹部。
“這幾天馬富貴疑神疑鬼的,盯著呢,小心點。”連玉華悄聲說道:“別急,嫂子知道。”
兩個人的身後不遠處,馬富貴輕手輕腳跟著,遠遠隻看見兩個人靠得很緊,說什麼卻聽不清。讓他心裏抓耳撓腮。
連玉華做花的技術確實很好,一張紅紙在她手裏折疊幾下,然後用剪刀剪了剪,很快變成一朵大紅花。看得郝冬兒和劉思思目瞪口呆,嚷著要跟著學,折騰了一會兒,時候不早,黃皮皮送劉思思回家,郝冬兒當然是交給黃玉米。
打著手電把郝冬兒送回家,已經是深夜,站在院門外沉默了一會,郝冬兒輕聲說道:“玉米哥,過幾天就要開學,我沒時間過去玩了。”
“沒事,學習要緊。”黃玉米笑了笑,不是還有星期天嗎,天暖和點我和皮皮帶你去抓黃鱔吃。
“我等著。”郝冬兒伸手抱了一下黃玉米,扭身跑進院子。
第二天一大早,黃玉米就起來把門前打掃一下,換了身嶄新的衣服,站在門前招呼和接待親戚朋友和村裏賀喜的鄉親,黃皮皮和二愣子跟在身邊遞水倒茶。
請來的廚師在廚房間和李翠花等人忙碌著,連玉華也被請來,菜擦桌子做菜,忙得黃玉米和她說話的機會都沒有,想偷偷拉出去,忽然發現馬富貴的眼睛在瞥著,黃玉米一激靈,還是算了。
臨近中午,村長忽然到訪讓大家一陣意外。兩家本來就沒什麼交情,加上黃玉米偷看夏翠蓮洗澡結了怨,黃玉米又吃了村長家的狗,按理絕對不會過來賀喜。
“村長,屋裏坐,屋裏坐,玉米,香煙,快,香煙。”黃大洋坐在輪椅上大聲叫著,一臉笑容看,那如果能起身就給跪了。
黃玉米看不慣老爹的賤樣,隨手把一包香煙扔到桌上:“自己抽,那邊有茶壺,喝水自己倒。”
“你什麼態度。”黃大洋瞪著眼。
“算了,算了,還是孩子。”村長打著哈哈,態度出奇的好。
不一會兒,幾輛轎車停在了門前,大家立即明白村長為什麼登門。轎車上下來幾位鎮上的領導,領頭的許多人還記得,是上次來過的李淑萍。高跟鞋大風衣,臉上的妝很濃,白嫩的臉頰紅嘴唇,很顯眼。
李翠花從廚房間探頭看了看,沒有說什麼,伸手不打笑臉人,何況人家是來賀喜的。
“歡迎,歡迎。”黃玉米對著李淑萍笑了笑,記不得她的職稱,含糊說道:“歡迎李領導。”
黃玉米今天特意梳了個分頭,打了定型的摩絲,臉洗得十幾年來第一次幹淨,整個人容光煥發。李淑萍看了他一眼,微微一愣,臉上忽然浮起誇張的微笑:“不用客氣,都不是外人以後叫我萍姐就行。”
“萍姐,不好吧。”黃玉米輕聲笑著,心裏忽然想起石蓮花,好像也喜歡叫她姐。叫了姐會不會都有點好處。
一邊說一邊快速溜了一眼李淑萍修長的身子,在爆滿的地方還微微停留。
“很好,很好,就叫姐。”李淑萍笑得眉毛彎彎,明顯帶著一點媚態。
李淑萍是個在官場上混的人,對許多東西很敏感,看到精氣神十足的黃玉米就知道不用調查了,眼前的小家夥眉眼之間和那位大人物一模一樣,尤其是在自己身上溜的目光。更是傳神,絕對沒錯,比DNA還要準確。
那位大人物隻有一個女兒,那麼眼前這小子就是太子爺,這根繩子,可以升天,但一不小心也會勒死自己。一定要謹慎。
“萍姐,屋裏請。”黃玉米大聲招呼,他和領導稱姐弟,立即引來許多羨慕的目光,村民們紛紛低聲議論起來。村長更是眼睛一亮,臉上笑容又多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