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村裏溜達了兩三圈,路過馬連英家,還在窗戶上惡作劇地毫無規律敲了幾下,敲得馬連英接連幾晚上失眠,心中琢磨會是誰,自己期待的那個瘋狂男人為什麼沒有出現。
回到家,已經是下半夜,躺在床上,黃玉米第一次思考自己該做點什麼,來證明自己已經長大,或者說服自己能夠承擔。
事實上,除了身體上那一方麵自己夠男人 ,其他事情雖然也不錯,但都是一時興起而已,隻能算是調皮胡鬧。
想了一會,拿出在縣城帶回來的一本書,翻看到天亮。
一大早,黃玉米就趕到花旗鎮買了甲醛等東西回來,草草吃完劉秀做的早飯,拿著一把鐵叉開始翻騰門前打穀場邊的一堆稻草。
先在地麵上開了一圈十幾公分的溝,圍成長方形,然後把稻草在中間鋪上一層,澆上水和一些肥料,然後再鋪一層,踩實,再澆水,又鋪上一層稻草、、、、、
“你在做什麼?”劉秀看著陽光下一頭汗水的黃玉米,皺著眉問。
“種蘑菇。”
“蘑菇好像在棚子裏長的。我見過。”劉秀搖了搖頭。
“先要把稻草發酵,成為底料,這叫堆料,然後運進棚子裏,保持溫度和濕度,種上蘑菇菌種。”
黃玉米一邊揮舞著鐵叉幹活一邊解釋,劉秀聽得似懂非懂,但對於黃玉米的事情她很熱心,也幫著在一旁澆水,二姐黃玉芳也插手幫忙加肥料,幾個人忙得熱火朝天。
“他又在瞎折騰什麼。”黃大洋坐在輪椅上,皺眉看著黃玉米等人。
“孩子大了,他有他做事的道理。”李翠花看著肩膀寬厚的黃玉米,一臉欣慰。
“我是擔心他把一大堆稻草糟蹋了,拿什麼燒火做飯。”黃大洋搖了搖頭,從小到大,他見識過黃玉米的本事,最離譜的是十一歲那年,直接把一個草堆放火燒了,害得那年李翠花撿了一個冬天的柴火。
整個草堆翻了一遍,澆上水踩實以後比原來小了一半,在上麵蓋上一層塑料薄膜,烈日下更增加溫度,加快發酵。
幹完這一切已經是中午,夏日的陽光肆意炙烤著大地,塑料薄膜鋪上剛剛不到半個小時,稻草就發出一股帶著潮濕的味道。
黃玉米眯眼看著眼前草堆,心中有點成就感,還有點興奮,第一次有了種田等待收成的感覺。
當然,蘑菇種植還有許多事要做,這隻是百尺竿頭第一步。
中午,劉秀特意燒了一條魚,一隻雞,吃飯的時候不斷向黃玉米碗裏夾菜,眼中帶著一種異樣的光芒。
黃玉米定下心來做事,也就會經常留在家裏,對於她來說是個機會,雖然希望越來越渺茫。
對於婚事,黃玉米最近閉口不談,知道他的脾氣倔,黃大洋和李翠花也就不提,由著他們發展,在兩個人看來,日久自然會生情。
賣了那幾隻羊,黃玉芳一直待在家裏,顯得規規矩矩,也沒有了和那個王浩田的流言蜚語,王浩田似乎直接從黃玉芳的生活中消失。
對於有點悶悶不樂的黃玉芳,劉翠花看著女兒會有點愧疚,但黃玉芳做得規規矩矩,閑著幹點家務或者和劉秀做做衣服。
隻是,黃玉芳和黃玉米姐弟兩似乎親熱了很多,劉翠花經常看到兩個人私下裏歡笑,讓她心裏覺得怪怪的。
吃完午飯,黃玉米到村頭小河邊洗了個澡。
河水清涼幹淨,炎熱的夏日是大家消暑的好去處,小橋邊有許多石階,一群人有男有女在水裏泡著,男人穿的簡單,也就是個大褲衩,女人則是穿得嚴實點。
河麵上,不時傳來男人和女人的笑鬧聲。
黃玉米在離那些人遠點的地方下水,在河裏紮了幾個猛子,然後鑽進那個蘆葦叢,找個地方,隻把腦袋露出水麵,微微斜躺著,感受著蘆葦的清香和河水的清涼。
還有,就是一種很愜意的回味。在這裏,有林珊珊和自己的風流故事,河水和蘆葦叢變得也格外親切。
躺了一會,不遠處傳來一陣劃水聲,還有幾位女人輕輕的說話聲。
“我們就在這洗,別和那幾個人在一起。”是錢惠的聲音,帶著一種特有的柔和:“你看那幾個男人,色眯眯的,盡往奶子上看。”
“那是你奶子好看,我這樣平平的,就沒人感興趣。”另一個女人輕聲笑著:“錢惠嫂子,有什麼秘訣沒有。”
“秘訣就是讓男人摸。”又一個女人笑著說道。
“呸,下流。”
“你不下流,晚上和男人不日啊。”女人開起玩笑也是口無遮攔。
“我問的是奶子,和日不日扯不上關係。”
“奶子就是要摸,不是有句話說,奶子不摸不發高嗎,錢惠嫂子,你說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