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李如燕微微點頭。
黃玉米的意思她立即就會量過來,買賣女人的事數不勝數,自己確實管不了,不歸自己管,也就是提醒一下,這事歸警察管。
在門外看到的如果真是齊玉江,那麼警察就已經來了。
這個地方應該很顯眼,宜陽縣的警察沒有端掉這裏一定有原因。
但齊玉江不是宜陽縣的,而且是個重案組,跨縣辦案,一定是很重視。
齊玉江的作風可是雷厲風行,李如燕知道得很清楚,如果在這裏耽擱太久,說不定會被碰上,如果被連同這些人抓了,可就是永遠說不清。
想到這裏,李如燕都有點急,轉身立即離開。
“王大哥,別走啊,我們可以再商量,六千也行,要不就五千。”
謝頂的中年人在身後大聲喊著,不斷降價,他說得價格越低,黃玉米等人走得越快。
便宜沒好貨,是生意場上永遠不變的真理。王歪嘴一邊走一邊呸了一聲:“想騙我,沒門。”
第二個房間內,被當著貨物的女人年歲大一點,看出有點老,手腳被捆著放在床上,兩個人年輕人看著他,正在喝酒。
王歪嘴和那兩個人打著招呼,一人一根煙遞過去,客氣地給兩個人點上:“兩位兄弟,這個怎麼樣?”
“王哥,看下一個吧。”其中一位年輕人揮了揮手:“不瞞你,這貨有點倔,你們服不住,還要調教。”
“謝謝二位兄弟,明天請你們喝酒。”
王歪嘴帶著大家退出房間,在走道上停頓一下,進入下一個房間。
房間內同樣是一位女人坐在床上,但不是像其他女人那樣慘,相反還很輕鬆自在,衣衫整齊,是雲貴那邊的服裝,帶著許多手工的繡花。二十出頭,皮膚有點黑,但還算五官端正,手裏正拿著一個大蘋果啃著。
沙發上還坐著兩個人,一個是少數民族打扮的年輕男子,一看就是和床上女人一起的。另一個是個四十幾歲的婦女,臉上的粉很厚,有點白得嚇人。
見有人進來,那位婦女迅速站起身,和王歪嘴打了聲招呼,然後把目光投在黃玉米的身上,第一時間抓住了目標,一臉微笑:“這位兄弟,真是一表人才,一看就是個過日子的人,今天你是來對了,這位姑娘是自願,也是個過日子的主,這不,她哥哥親自送過來的。”
就自己這樣子,一副農村傻小子的打扮,還一表人才,這女人真會胡扯。黃玉米咧嘴嗬嗬笑了笑,笑得有點傻不拉幾,看起來似乎被誇得很高興。
“你看這位姑娘多漂亮,隻要給她哥哥一筆撫養費,就是你的媳婦了。”那位中年婦女見黃玉米傻笑,她臉上的笑更燦爛,指了指床上那個女人。
床上女人很配合地向黃玉米笑了笑,笑得還挺好看,黃玉米也笑了笑,還是傻不拉幾,就像第一次見到女人一樣。
王歪嘴見黃玉米那樣,似乎也很高興,覺得這小子確實有點傻,也就理解李如燕功夫那麼好,原來是跟來照應,讓一個傻小子帶錢出來自然不放心。
“看你弟弟的樣子,很喜歡。”王歪嘴靠近李如燕,輕聲說道:“要不,我們就定下來,就算有人出過價,我們再加點錢,直接帶走。”
“我想再問問,她懂我們這邊的話嗎?”李如燕柳眉微蹙,看著那個女人。
“你用普通話,還是可以交流的。”中年婦女笑著點了點頭。
“你多大?”李如燕靠近床邊,輕聲問。
“二十三。”女人的聲音帶著雲貴的口音,但還是聽得清楚。
“為什麼嫁到我們這邊?”
“這邊生活好。”女人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還有,我家爹媽身體不好,要錢看病,我哥哥也需要錢討媳婦。”
“我弟弟有點傻,你也願意嗎?”李如燕想到夏天的情形,先做好準備。
“行,隻要生活能自理。”女人一口答應下來,眼睛瞄了一下坐在沙發上的哥哥。
買來的媳婦麵對殘疾人一般都會反抗不滿,夏天畢竟不是李如燕的親弟弟,女人帶回家自然不能用手段,夏玉貴也不會答應。
現在女人滿口答應,很配合,李如燕心中的一塊石頭提前落了地,沒有後顧之憂,挺好。
“滿意嗎?”王歪嘴等李如燕問完,立即湊上前,探聽李如燕的意思。
“還可以。”李如燕點了點頭。
“那就好,那就好,這一趟沒有白來。”王歪嘴笑得嘴更歪,轉臉看著那位中年婦女:“姚大姐,多少錢?”
“這個少說也要給一萬二。”中年婦女伸出手指比劃著。
“你這是搶劫啊。”王歪嘴搖了搖頭:“看這個模樣七千差不多。”
“那不行。”中年婦女接連搖頭:“剛才有人已經出一萬,晚上取錢就過來,要是他們有現錢,早就沒有你們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