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妄塵笑：“也就晚上她敢這樣。”
語畢，轉頭一看，反差萌的樸警官還撅著個嘴，對剛才的事情一臉不快。
戚妄塵是真笑出聲了，搭了下他的肩膀，說：“行了啊，這不是有你跟著我嗎。”
聽見這話，樸昌曄才輕哼一聲，當然了，是衝收費處的方向。
隨後，他一臉“我早就知道”的樣子，對戚妄塵說道：“小陌，你看我早說什麼了，跟你來就對了吧，就算沒有壞人，這些大好人也會欺負你啊。”
對樸警官的變相求誇獎，戚妄塵隻能在被逗笑以後，順著他的附和。
“是是是——”
嘛，熱鬧熱鬧。
兩人拿著單子，在空曠的醫院大廳裏，向前走著。
來到電梯旁，在指示牌上，找到了外科。
戚妄塵說：“三樓啊，走吧。”
可他們一看，才發現手扶式電梯，早已經被用警戒線圍上，而且停運了。
樸昌曄說：“太晚了，我們找貨梯上去吧。”
戚妄塵轉頭，四處看了看，除了服務台和掛號處那邊，其他地方都黑漆漆的，她說：“得了，反正三樓也不遠，消防通道就在電梯旁邊，我們走上去。”
樸昌曄一想，有找電梯的時間，也確實夠走上樓了。
他點點頭，跟戚妄塵一起上樓了。
樓梯間。
微弱的綠色光亮，來自牆壁上，表示著逃生通道的指示牌上。
黑漆漆的視野，這裏是一樓。
有一台輪椅。
深藍色的亞麻布麵，白色豎條紋，座位上麵微微有些凹陷，似乎經常被人使用。
戚妄塵和樸昌曄，繞過輪椅，繼續向上走。
來到二樓，樓梯間的拐角。
在一樓擺著輪椅的位置，橫放著一副擔架，純白色的布麵，這次倒是挺新的。
兩人都沒說話。
隻是樸昌曄的心裏，微微有些不安起來。
也不知道為什麼，或許是錯覺吧。
正這麼想著的時候，他發現，戚妄塵握住了自己的手，然後挑眉一笑。
慫了？
樸昌曄不用想，都知道，這個極會察言觀色的女人，心裏在惡趣味的，想著這句話。
他們繼續往上走。
來到了三樓，從消防通道，轉出了幾扇門以後，來到了三樓大廳。
戚妄塵看清楚以後，調笑說道：“是個適合拍恐怖電影，刑偵案的好場所。”
如果說一樓是黑，可好歹有白色的燈光。
這三樓，就是伸手不見五指了。
所有的光亮，均來自於中央，上下通透，一樓大廳傳上來的光亮。
不知道為什麼，樸昌曄握著戚妄塵的手，微微加緊了一些。
戚妄塵一愣，然後回過頭，輕笑道：“怎麼著？昌曄，你不會真的怕了吧？”
樸昌曄的神色，有些不自然，他輕咳一聲，卻並沒有轉開視線，一直看著戚妄塵，說道：“我，我前兩天看了一部恐怖片來著，場景什麼的，和這裏都挺像的……”
得，不用說了。
戚妄塵知道，樸昌曄說是來保護她，其實在黑漆漆的醫院，自己先怕了。
惡趣起來，戚妄塵笑道：“也對噢，我們不光得牽著手，抓緊一點，還得緊盯著，萬一從哪個門後，鑽出來個幽靈惡鬼，貞子姐姐喪屍什麼的——”
樸昌曄知道她又玩起來了，可奈何是真的怕，連忙阻止道：“停停停！”
戚妄塵一笑，說：“好，停。”
接下來的路，就變成戚妄塵牽著樸昌曄，她在前，他在後半步，向前走著了。
在三樓繞了一圈，戚妄塵說：“看來急診外科，不在外科附近啊。”
樸昌曄望著一樓的燈光，說：“那，那我們快下去吧，再問問掛號那的人……”
戚妄塵撲哧一笑，說：“行，走吧。”
反正這三樓，是不可能有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