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M市我跟你去，你身上還有傷，而且那幫人，明目張膽要你去救你表哥的話，他們肯定有所準備，你自己直接過去，就是送死。”
戚妄塵聞言，感激的看了一眼他，不過還是歎了口氣，說：“唉，不行。”
這一切都好奇怪！
不知道為什麼！
樸昌曄的每一個腦細胞，都在撕心裂肺的，叫囂著這句話。
樸昌曄楞，道：“為什麼？”
戚妄塵說：“他們說了，隻讓我自己過去，不然的話……”
樸昌曄想了想，換了另一個話題，說：“小陌，你剛才和口罩男，說那些話的意思，是在試探，你表哥是不是被他們給綁走的，所以才要替你保密，是嗎？”
戚妄塵點頭，說：“沒錯，就是這樣。”
謊言，就是要真真假假。
水分，和麵包一樣多。
夾心，和餅幹一樣多。
死人，和活人一樣多……
噢，不對。
“在M市那種地方，或者說所有地方，屍體比會呼吸的人，要多多了。”
聽戚妄塵這麼說，樸昌曄雖然沒反應過來，不過夜下意識接了一句：“對，古往今來……”
等等，古往今來？
樸昌曄想著，不可避免的楞了一下。
什麼是古…什麼又是今？
今天幾號？幾月份了，是…哪一個年份？
古代又是什麼？發生了什麼事嗎？
這些個詞語……
都代表著什麼？
“小陌！”
在內心感到驚恐的同時，樸昌曄幾乎是本能的，去喊戚妄塵的名字。
戚妄塵看著他，並沒有應下。
“……小陌？”
樸昌曄突然感覺到，自他背後往上，竄起了一股涼意。
他試探的輕喚。
可是眼前的戚妄塵，保持著機械的笑意，讓他感覺到了恐懼。
“我不是邊子陌。”
她這麼說。
樸昌曄腦袋嗡的一下，不知道怎麼應好了，硬著頭皮道：“什…說什麼呢，小陌你別鬧，我們…我們快些出了醫院吧，你還要去找…找誰，不管找誰，我們快出去吧……”
樸昌曄覺得，他的記憶，在一瞬間，被一隻大手全都抓緊捏碎了。
那些殘渣，都是什麼？
是什麼！
“我們出不去了。”
戚妄塵笑。
“我們……？”
樸昌曄越發覺得，他的呼吸變得困難，頭腦眩暈。
“噢，不對，是你出不去了。”
戚妄塵帶著不變的笑，這麼對他說道。
樸昌曄頭皮發麻，下意識後退一步，可是進退不得，也已經不知道回應的方法。
戚妄塵卻說：“你知道，為什麼金程邑的病房，空調會這麼涼嗎？”
樸昌曄說：“不…不知道，小陌，我們快先出去吧……我，我胸口有點悶……”
他現在滿腦子想的，都是——
快走吧！快逃離這裏！
詭異包圍了他，眼前的戚妄塵，也依舊讓人感到恐懼。
她殺過好多的人。
她沒騙人。
她真的不是邊子陌。
那麼她是誰？
樸昌曄的頭腦，陷入了巨大的混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