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電梯本層不停。”
抬頭看著標識，樸昌曄輕皺著眉，喃喃念著。
戚妄塵恰好走過來，搖了搖頭，說：“那邊四個電梯也一樣，十三層不停。”
樸昌曄說：“那這就麻煩了，扶梯晚上不開，電梯還不停……”
戚妄塵挑眉，道：“我們走上去？”
現在這是十三層，而這兩個人——
樸昌曄搖搖頭，說：“要爬整整十層啊，我都得累，再說你已經這麼虛弱了，現在就應該直達診室，而不是讓你挺著失血過多的身子，在醫院的樓梯間裏到處亂跑。”
戚妄塵笑笑，看了一眼自己的袖子，血已經幹在上麵了。
她說：“手不要緊，身體暫時也沒大事，不管怎麼說，我們得先上樓去吧？”
話音未落，兩人神經均是一緊。
在剛剛，從他們的身後，閃過了一個黑影。
什麼……人？
見此情形，樸昌曄悄悄移動腳步，來到了戚妄塵身邊，小聲問她：“你看清了嗎？”
戚妄塵輕搖頭，卻說：“一米七左右，中等體型，短頭發，似乎……”
這種程度，在這變態這裏，卻是算不上看清了。
樸昌曄看著她，兩人慢慢靠向牆壁，躲在了電梯旁的陰影裏。
戚妄塵說：“是衝著窗戶去的。”
十三層的大廳裏，有大大的落地窗，電梯就在大廳的後側不遠，電梯處有白色的小燈。
目前，大部分的亮光，來自落地窗外，對麵住院一部的牌匾。
樸昌曄雖然是警察，這裏也並不是那麼黑，但好歹也不是徹底的光亮，他有些打怵，說：“小陌，你覺得這是什麼人？這麼晚了，什麼…人，會出現在這裏？”
這是人嗎？
說著話，他下意識的，呈保護姿態牽了戚妄塵的手。
戚妄塵側頭，看了一眼，笑了笑。
或者說，樸昌曄是怕了也好吧，總歸感覺還不錯。
突然，戚妄塵說：“我們過去看看。”
樸昌曄聞言麵有驚色，不過並找不出反駁來，隻能說：“好吧，小心一些。”
小心一些——
戚妄塵看他一眼，笑了，說：“你至於把槍都拿出來嗎？”
可樸昌曄，仍一手牽著她，卻認真的和她說：“謹慎為上，安全第一。”
兩人一前一後，在戚妄塵的要求，也是樸昌曄的默許之下，她走在了前頭，兩人向著落地窗走去，眼前除了住院一部的寥寥燈光，隻有無邊無際的墨色夜空。
“那個人呢？”
兩人來到落地窗邊，樸昌曄四處看看，卻再找不到那個人影。
他身旁，戚妄塵卻看著眼前，似饒有興趣的說：“再裏麵是什麼地方？”
那是一條幽深的走廊。
樸昌曄看了一眼，默默收回了視線，說：“也許……是放雜物的什麼地方吧。”
戚妄塵說：“這可是住院部，有十三樓的雜物間嗎？”
樸昌曄察覺到了什麼，繼續和她小聲地交談，說：“小陌，那你的意思是……”
兀的，戚妄塵勾唇笑了一下，比一直有的似笑非笑，而更多了惡趣肆意。
她說：“剛才那個人，應該是趁我們不注意，拐進了那條走廊吧。”
樸昌曄不知怎的，頭皮麻了一下，說：“那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