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樸昌曄,也沒指望她能接,繼續說道:
“你七天前在柳家的時候,從古堡半道回來,也正好是在郊區,把受了外傷的金程邑,給卸到這家醫院外,時間也正好對得上,而失蹤的病人,恰好也是個男的。”
話音落,戚妄塵兀的笑了起來。
樸昌曄看著她,一臉認真,並沒有跟著笑的意思。
戚妄塵也不覺得尷尬,一如既往的,笑著說道:“昌曄,我可從沒忘記過,你是個特警這回事。”
好嘛,不置可否。
樸昌曄皺了皺眉,說:“你對他很上心。”
戚妄塵笑笑,說:“是啊,但也沒什麼好遮掩,因為我的上心,不是因為喜歡他。”
壓根沒有的事,所以,自然也是不需要,什麼欲蓋彌彰。
樸昌曄歎了口氣,心裏也不知道,她是裝得像,還是真的另有原因。
但是眼下,他們的關係也真是尷尬。
雖然是沒分手,但是卻因為雙方的失憶,而導致關係比以前生疏,信任度自然大打折扣,可無論怎樣,戚妄塵這話,都已經說到這份上了……
樸昌曄也開門見山,有話就問:“那是為什麼?”
戚妄塵聳聳肩,說:“我在…國外的時候,因為一件案子,認識他以後,發生了點別的問題。”
瞧瞧,這話說得,可真有技術水準。
簡直就跟青樓的老鴇,揮著手絹,捏著細嗓音跟你說:
“誒喲喂,這位爺兒,我們這可沒有姑娘,爺要是聽曲怕是得失望了,還是改日吧!”
你說呢?
明擺著換個方式,請君入甕……
樸昌曄說:“什麼問題?”
戚妄塵自然不能說實話,隻說:“我追查到,有一夥地下的人,盯上了金程邑,而盯上他的那夥人,好像跟毒豹和她手下的麵具,有所牽連,也就是跟我們失憶有關。”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摻著水分的謊言最能唬人。
樸昌曄還想說什麼。
戚妄塵抬頭,似是不經意的伸手一指,說:“昌曄,到了吧…那個鬧鬼的地方。”
樸昌曄聞言微楞,也抬頭一看,發現在前麵的走廊裏,占了不少的人。
沒等他說話,戚妄塵就說:“清一色的女人,穿著白大褂,應該是那群護士了,剛剛小護士走的時候,不是說她們都圍在這,卻不敢進屋麼?”
樸昌曄見此也沒辦法,隻得暫時放下心裏的疑惑,改口道:“過去看看。”
金程邑的事,等過後再說吧。
兩人剛走過去,還沒等張口說話,那群護士裏就有人眼見,指著他們道:“哎!你們是不是,就是媛媛剛才電話裏說的,來這邊取證言的警察呀!”
在之後的交談裏得知,媛媛,就是最開始那小護士。
這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這扇神神秘秘的門。
戚妄塵挑眉,打量起來。
一群護士圍在一起,你一言我一語,自然是嘰嘰喳喳的。
而她們的言語和話題,始終圍繞的正中心,則是眼前這扇門——
和普通的病房門,並沒有什麼區別,純白的,木製的,帶著醫院裏統一的簡易鎖,如果住院的病人從屋裏反鎖,還是有分隱私的,同理,從外麵鎖好,也是很嚴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