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擋我者,死。”
江雲豁然抬起頭,依然是那副麵無表情的模樣,他深邃而清澈的眸子看著那些個擋在身前的巡邏弟子,又是往前飛出一丈。
“站,站住!”
那丁師兄瞳孔微縮,不知為何,在聽到江雲那番話和此時麵無表情的樣子,他心中莫名的感到一陣寒意,就連原本嗬斥的話音,也變得顫抖起來。
踏!
又是一丈飛出,江雲麵無表情的看著那丁師兄,淡淡的輕吐一道話音:“今日擋我者,死!”
轟嘩!
話音落下,毫無征兆地,一股霸然的氣勢和衝霄的殺氣,突兀的席卷開來,好似那怒龍咆哮,江雲那對深邃漆黑的眸子,在此刻射出兩道攝人心魄的萬丈金光,睥睨一切,威震四方。
在這樣的氣勢籠罩下,許多氣海三重以下的弟子,都是不受控製的身體劇烈顫抖,喘著粗氣,臉色惶恐迷茫,似乎就要窒息。
“好狂暴,這小子的氣勢,似乎又變強了!”
跟在江雲身後的令狐笑和葉若依兩人驚愕的對望了一眼,皆是看出對方眼中的驚訝,江雲此時釋放的氣勢,分明比以前更加的強大,也更加的狂暴,甚至有種域場的意味。
十六歲不到就凝聚出域場?
繞是以令狐笑和葉若依這般定力,都是心髒狠狠的一顫,若是讓江雲凝聚出域場,那他們這兩個所謂的天才,在江雲麵前,恐怕連個屁都不是…
“變.態!”
令狐笑忍不住暗罵一聲,但臉色卻滿是欣慰,畢竟這江雲是太虛峰的弟子,是他的小師弟,這長江後浪推前浪的事,他令狐笑還是比較看得開的。
但葉若依和那些圍觀的弟子,卻不是這個想法,一個個像是看怪物一樣看著江雲,似乎這一幕是如此的不真實,像是在做夢。
一個十六歲不到還沒成年的少年,不但是氣海四重的修為,更是掌握了兩種武道心境,並且劍意通心,如今甚至連域場這樣的東西,似乎都能凝聚,如此一個少年天才,已經不能用妖孽兩個字來形容,給予眾人的震驚,讓眾人已經麻木,太震撼。
“怎,怎麼辦啊丁師兄?”
那幾個站在丁師兄身後的巡邏弟子,一臉惶恐的看著江雲,小心翼翼的詢問道。
聞言,那丁師兄心中暗暗道苦,他看了眼江雲,看著那對絢爛而璀璨的金紅雙瞳,頭皮也是一陣發麻,心中想著逃跑,但奈何他身為青雲峰巡邏隊的小隊長,此時自然不能臨陣脫逃,隻能咬牙道:“這位師弟,你這般擅闖我青雲峰,恕我無法讓你過去。”
聽罷,江雲麵無表情的看了他一眼,又是幾丈飛出,在那丁師兄膽顫心驚的目光中,口中輕吐道:“滾。”
一個滾子落下,江雲氣勢陡然暴漲,讓那氣海三重的丁師兄身體一顫,下意識的讓開身體,氣喘如牛,神色惶恐至極。
“今日,我隻要那方義和苗輝的狗命,誰敢擋我,死!”
江雲的臉色,突然變得猙獰,他拿出葉英的玉牌掛在腰間,憤怒的宛如野獸咆哮著,聲音之響亮,清晰又震撼的回蕩在青雲峰各個角落。
“是莊主的玉牌手令!”
一些資深的弟子,一眼就看出了江雲腰間掛著玉牌的來曆,震驚驚呼。
“這江雲原來有莊主的手令,難怪敢獨闖青雲峰了!”
人群嘩然議論開來,一個個興奮的不得了,也不顧那丁師兄等巡邏弟子的嗬斥和阻攔,紛紛禦劍跟上了江雲的腳步。
人群此時已經知道,江雲有了葉英的手令,在青雲峰內恐怕是沒人敢動他了,而且聽江雲剛才話的意思,似乎這‘好戲’就快上演了,他們豈能錯過?
“丁師兄,這,這可怎麼辦啊!”
看著那數千身影毫無畏懼的闖進青雲峰的範圍,那些個巡邏的青雲峰弟子都傻眼了,哪裏敢想象這平日裏對他們恭恭敬敬的其他劍峰弟子,竟敢在今天不聽他們的勸告,硬闖青雲峰。
“要出大事了!”
那丁師兄抹了把頭上不斷流出的冷汗,剛才江雲給他的氣勢壓迫到現在都還讓他有種喘不過氣的感覺,他頓了片刻,對那些巡邏弟子沉喝道:“你們快去把這件事稟告大長老和峰主他們,我去找淩師兄方師兄他們!”
這般說著,那丁師兄硬著頭皮往青雲峰峰頂的方向飛去,那裏,正是淩天辰方正等人平日裏閉關修煉的地方,而那些弟子,則是麵麵相覷,壓住心中的震驚,分開頭各自往峰主和那些個長老的住所和方向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