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連姬冰雁那張冷冰冰僵的簡直像石頭一樣的臉都有些抽搐了,楚留香的反應反倒是沒那麼明顯,大概是以前被我刺激的多了,已經多少有些習慣了,不過笑容什麼的微微僵硬一下那簡直是太正常了。我看了看這兩人,心下也是有些歎氣,看樣子以後真的得多沉默是金一點了——刺激得他們的抗打擊能力提高了就很無趣了。
楚留香和姬冰雁兩個給我噎的卡了老半天才終於倒過氣來。楚留香苦笑道:“就算楚留香被稱作盜帥,可是,和采花賊到底還是不同的吧?”
我微微一笑,回道:“女子為花,偷盜曰賊,竊玉偷香自然謂之采花賊了。”
楚留香繼續苦笑。
葉孤城卻忽然道:【……楚留香是采花賊?】
【沒錯,】我表示肯定,【采花加賊。】
葉孤城:【……】
然後我忽然擺出一臉正色:“可無花縱是殺人放火,卻也不致擔此大惡之名……”
兩人臉色一陣古怪,楚留香忍不住道:“這話……”
我卻是不理,隻一臉的正氣凜然,理直氣壯:“豈不聞‘萬惡淫為首’。”
楚留香:“……”他已經開始摸鼻子了。
過了許久姬冰雁才終於長出一口氣,落在楚留香身上的眼神都不由的露出了幾分同情:“我終於明白為什麼你總說他是你難得的知己了……這樣一個知己,的確難找的很。”姬冰雁說著說著,陡然間目光一轉,看向我時一雙眼中目光淩厲:“隻是聽閣下之意似是想與令堂做對,卻是不知原因為何?閣下若不說清楚……在下的膽子卻是一向小的很。”
我就知道他肯定得懷疑這一點,不過也不奇怪,任是誰聽說對手的兒子要幫著己方對付他親娘都會懷疑的……不知道如果我說其實我是想早點分遺產這個理由他們能接受嗎?還是說不想爹滿乾坤更合理一些?
想歸想,我還是擺出了一副有些黯然的表情,看得對麵的楚留香居然有些下意識的如臨大敵……你至於嗎你!我極力控製著自己不要瞪他:“我知道,幾位一定都以為,無花在家母之處必定是順心暢意……”我微微抬眼朝兩人瞅了瞅,一個微笑一個還是冷冰冰的石頭臉,雖然都是一言不發,但是那眼神那意思都明白無誤的寫著:那不是肯定的嗎?
我故作苦澀的微微一歎,以最真誠最有感情的眼神凝望著楚留香:“我也知道楚兄必定是以為無花此來,意在龜茲王的琵琶公主……”
楚留香被我看得一怔,但旋即反應過來,苦笑道:“……我絕無此意。”
但是聽楚留香聲音裏那一點點心虛尷尬,顯然也不是那麼理直氣壯——男人嘛,難免也會往那方麵想想是吧。我一臉誠懇:“但是無花對於女色卻是並沒有多大興趣的。”我這話一出口,姬冰雁還是冷冰冰的全無反應,估計說不定還會腹誹一下,在心底給我接上一句“我隻是對龜茲王的財產有興趣”,倒是楚留香,他的臉色立時又變得有些古怪起來——肯定是又想起了我那天跟他說的那句養男人的話。
【難道你們整日裏都總想著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其實我真的對他一點都沒有心懷不軌過,為什麼一個個都表現的好像我時時刻刻都在覬覦著他們的清白似的!然後我忍不住誇了葉孤城一句:【還是你這樣好。】整日隻心心念念想著怎麼練劍。
葉孤城:【……】
發現葉孤城又在沉默,我忽然警覺起來:【難道你想的不是劍?那你平時都在想什麼?】
葉孤城好像在心裏掙紮了好一會,才終於道:【你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