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放心了,他關注的焦點還是那麼劍客——顯然即使同樣是男人,葉孤城也還是出淤泥而不染的。
於是我繼續說我的:“想必兩位也都聽說過,家母喜好年輕男子……所以,我與家母的關係其實也並非如外人所想,更因了家母之故,我對女色也並不多麼上心。”咳,我隻是說女色,我可沒說我不喜歡美色……一字之差往往意思可就是天差地別了。不過點到為止就行了,反正聰明人都是能自行領悟別人話裏的未盡之意的。他們兩個也確實領悟了,於是再看向我的目光都閃過了一抹了然——有石觀音這樣的娘,能夠心裏不變態已經很難得了,對女人有心理陰影那簡直是太正常了!
我正想接著往下說,可正在這時,忽然就聽一陣人聲嘈雜——竟是有一群牧民舉著酒杯過來敬酒了。大漠上夜風凜冽刺骨,這些牧民們喝的酒也都是最烈的燒刀子,但我卻是連最淡的酒都不敢沾的——要隻是喝成酒精中毒也就罷了,可我喝醉了那向來都是直接開群攻的……更準確的說是開地圖炮。
於是立時我也顧不上別的了,當下就起身準備躲開,但身形剛微微一動,我就覺兩隻手腕上忽然同時一緊——卻是楚留香和姬冰雁兩人同時出手,一人扣住了我的一隻手腕。姬冰雁神色不動,一聲不吭,簡直比我還麵癱,楚留香卻是微微含笑:“葉兄欲往何處?”
雖然這兩人出手確實讓人難以避讓,但既然沒照著脈門來我也懶得躲了,所以這時候即使被抓著手腕也並不怎麼放在心上,隻略瞥了正朝這邊過來的牧民,微微一笑:“委屈兩位了。”
楚留香還沒說什麼,姬冰雁卻已冷冷看著我:“此事卻是有些不方便。”我看了看一旁的楚留香,卻見他隻微微一歎,並不開口,顯然是默認了姬冰雁的做法。眼看著牧民們說說笑笑已經越來越近,我隻好道:“就算我留在這裏,胡鐵花今天晚上也不會安安穩穩的。”
姬冰雁皺起了眉,楚留香麵上含笑,卻是目光一跳,我看兩人都聽進去了,才接著道:“若是有個法子,可以讓胡鐵花平安無事,卻要讓你們當中的一個冒點險,小小的犧牲一下,不知你們可願意?”隻是我嘴裏說著當中一個,眼睛卻一直盯著楚留香。
姬冰雁待要說什麼,卻被楚留香給阻止了,他苦笑一下,卻盯著我的眼睛認真道:“不知是什麼法子?”
我看了看他,淡淡道:“楚兄可願為朋友犧牲?”
楚留香一臉平靜,笑道:“自當兩肋插刀。”
把姬冰雁留下阻住來敬酒的牧民們,我帶著楚留香運起輕功朝新娘子所在帳篷的方向去了,但是還沒走多遠,我就忍不住停了下來,一臉嚴肅的回過頭去看著楚留香,微微歎了口氣:“楚兄當真不再多考慮一下?”
楚留香淡淡一笑:“既然是朋友,有些事就是一定要做的。”
“不,”我搖頭,然後認真的看著楚留香:“我隻是想最後再問楚兄一句,當真不需要壯陽藥?”
楚留香:“……”
一路帶著楚留香,沒豔.遇沒突發事故的終於眼看著就快到了目的地,我剛想稍稍鬆一口氣,結果眼剛一眨就看見那穿越女突然閃了出來——我幾乎是下意識的就“噌”的一聲竄上了附近的帳篷頂。而楚留香因為對劇情沒我熟悉,對穿越女的正常態反應更沒我了解,措手不及之下,不幸輸在了起跑線上,啟動慢了一步,結果立馬就被發現帥哥的穿越女兩腳突然互相一絆,然後就“嬌呼”著朝他軟軟倒了過來。
楚留香之所以被認為是紳士,不止表現在他此刻明知是裝的還伸手扶住對方,還表現在即使我眼看著那穿越女摟在他腰上的兩隻手不住的在他腰背處上下滑動,這位盜帥的聲音聽起來還是那麼春風化雨:“葉姑娘……”估計是為了表示清白,他一邊說一邊還不動聲色的把兩人的位置稍稍調整了一下,讓我正好可以看到兩人的全部互動內容。所以緊接著我就看見那穿越女突然伸出一隻手,擺了一個經典的古裝武俠劇裏女主專用姿勢——用指尖輕輕捂住了楚留香的嘴,然後,抬起頭深情無限的柔聲道:“楚大哥,我不是說過,你可以叫我詩兒的……我,我也想叫你香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