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終於又出現了
估計是我如今這個一邊一手輕輕提著帥哥當盾牌,一邊毫不在意的聊天的姿勢十分之有BOSS風範,剛剛齊齊出手的那六個黑衣人一擊不中立刻就縮了回去,在幾乎被整塊黑布給完全遮住了的臉上,仿佛都能看到那種深入骨子裏的戒懼之意。不過我並沒有在意——此實乃炮灰遇BOSS的必然反應,我現在正在檢查薛穿心的情況……他好像已經快彌留了。
剛剛朝著我要害來的那一擊被見義勇為的薛穿心同誌奮不顧身的用身體為我擋下來了——在這個人情淡薄世風日下,以背叛朋友為習慣,以紅杏出牆為流行的時代,這是什麼樣的一種精神!薛穿心同誌必將成為一個時代的精神標杆,名留青史永垂不朽……來,讓我們為極可能留下終身殘疾的薛穿心同誌默哀三秒鍾。
可惜時不我待。幾個黑衣人在我垂下眼的那一刹那突然再度衝了出來,急劇的破空聲中,原本掩住幾人身形的樹叢雜草“嘩”的一聲輕響,瞬間就被一種無形的力量給爆的粉碎,草葉飛散間,一隻色澤黯淡而且絕不反光的利刃閃電般突了出來!而在刀刃破空的尖嘯聲中甚至帶起了一片殘影……
我到底也隻是想好好教育一下薛穿心如何做一個有利於社會,有利於人民的人,並沒有真想要他的命,更何況,手裏提著塊肉盾固然能擋下很多攻擊,但是同樣的,對我的動作也不可避免的會產生極大的妨礙……如果我是跟廢柴,自然不會拒絕別人主動熱情的犧牲奉獻,但我如今是BOSS級的,這麼做,雖說的確是不傷身,隻是很傷麵子……所以,我一抬手就把薛穿心甩進了一點紅的懷裏——楚留香運動戰玩的太轉,我投擲起來比較沒有把握。
薛穿心這一撤,我麵前立時便露出了空門,而在我的右手剛剛摸上劍柄的時候,之前才重創了薛穿心的六個黑衣人就已經齊齊撲了上來!看得出個個都是精挑細選出來的高手,出場費絕對不低——十二隻手幾乎是瞬間就封住了我上下左右所有能夠輾轉騰挪的空間,毫不留情的向著我絞殺了過來!在這一刻,我隻聽到不遠處一點紅的劍嘯倏厲,而仍在遠處的楚留香更是掩不住話中焦急之意的急急揚聲:“林兄……”,隻是當一縷輕煙彌散開一片模糊的殘影逸了過來的時候,這六個人已經變成了六個死人。
看著來的太急,不止麵上急色未褪,甚至就連額角都給隱隱逼出了一層薄汗的楚留香,我也不由的神色緩了下來——有朋友關心畢竟是好的。隻是就在我剛想安慰一下為我的安危所急的楚留香之時,就聽他微微喘息著終於把下半截話順了出來:“……劍下留人。”
我:“……”我現在隻想把手裏那把還在滴血的劍直接戳他身上了……
看著楚留香蹲□,仔細的翻看了一下已經躺地上了的那六個黑衣蒙麵人,我把已經滴淨血的長劍收回鞘內,冷冷道:“楚兄不必看了,他們身上不會有任何線索的。”一般來說,跑來偷襲身上還帶著什麼線索的,那都是主使人智商不足的體現——不管是沒把東西清幹淨的,還是刻意留下東西想誤導別人的……把別人都當傻子的本身智商也高不到哪去。一般來說,我相信古龍他老人家還不至於會給主角安排太過腦殘的對手……頂多是普遍都有點神經病。
果然是專業的,楚留香的手腳很是利索,沒兩下就把躺地上的所有人都摸了一遍……其實我挺懷疑,他已經把所有的犄角旮旯包括XX著名的藏物之處都摸過了,然後,意料之中的並沒有搜到什麼東西。隻是楚留香也並沒露出什麼意外之色,隻是微微苦笑著站了起來:“林兄就不想知道,究竟是誰派這些人來的?”
我淡淡的瞥了他一眼:“這很重要?”其實無外乎就是那麼幾個嫌疑犯,不想我去幫忙除害的,不想我搶女婿的……不過不管是誰派的,反正對我來說,實質都一樣——都是送菜來的。
楚留香苦笑了一下,摸起了鼻子:“……對你倒的確沒什麼差別。”
一點紅這會也幹掉了分給他的對手過來了,不過明顯要比跑的很快的楚留香要辛苦一些——呼吸聲都急了一些……要一邊抱著一個馬上就咽氣的成年男人,時刻捍衛他的最後一口氣,一邊還要同時對付好幾個厲害的殺手,這體力勞動確實重了點。隻是,一點紅都這麼蹦躂下來了,居然還是瀕危……這姓薛的果然是禍害。
不管怎麼說,有了這幫殺手做鋪襯,剩下的路明顯安靜了許多,我們順順利利的就回到了山莊裏。就不提楚留香和原隨雲兩人再度相見時的那種感慨萬千,相對無言了,我一進門,就讓下人們把提前預備好的一整套適合西門劍神身材的白衣送來了我的房間——這是我回來的最主要目的,不是哪都買的到一年隻出300匹的布料的……其實我本來想穿那種年產100匹的,但是,以我那一天一套,甚至有時候一天N套的速度,就算買的起,也用不了幾個月就可以玩天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