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曹穗,她會怎麼做?
如果是自己的媽媽,她會怎麼做?
如果是,是爺爺,他會怎麼做?
米勒是努力讓自己忘記自己對隱藏在黑暗中的家族的懷疑,盡量想該如何解決。終於,毫無頭緒。
沮喪的推開門,閉著眼往門外喊道:“開會!”
米勒提起粉筆,在黑板上寫道:福州綁架一案。
座下眾人看看黑板,又用一種奇怪的眼光看著米勒。米勒連忙說道:“真的是任務,不是我公查私事。”懷疑,赤裸裸的懷疑。米勒無奈的拿起桌上的紙,說道:“我也很疑惑的好不好。”
眾人將目光極有默契的轉向黑板。字寫的不怎麼樣,外表清秀,實則沒有剛勁之氣,筆畫之間有些歪扭,這說明寫這字的人。。。
米勒看著大家各懷心思的看著自己的字,有些臉紅,急忙擦掉,說道:“好了。我們討論下。”
還不等米勒問問查案的方式,李修華就不溫不火的打斷她:“組長,我們都聽您的安排。”
這是什麼意思,覺得自己不會欺負自己麼?這麼不加掩飾?米勒挑起眉頭,認真的看向李修華:“我沒有安排。你們應該都清楚我的來曆,明白的說:我不會。”
很顯然大家都沒想到米勒這樣直接的承認了,明明應該鬆了一口氣,房間內卻詭異的安靜了下來,大家明顯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周笑生敲了敲桌麵,咳嗽一聲:“我們通常由兩種習慣,明的來:媒體、新聞、公告,通緝,關押,判刑。暗的來:調查、威脅、利用,最後自行處理。像組長您這樣的案例,我們一般采取後者。”不錯,家族的事情從來沒有擺到明麵上來的習慣。
米勒感激的對周笑生笑笑:“那麼我們自己調查分析。你們對於此事誰有看法,先說來聽聽。”
一向安靜的夏凝玉輕啟朱唇道:“我認為可能是蕭家。”
米勒一愣,蕭家,她靜目看向夏凝玉,等著她的解釋:“我們都知道蕭家表麵老老實實地做著他的本份工作,實際上暗暗操控了曹家,隱隱成為家族中最強大的一個。而米組長您身為米家這一代中唯一的女性,身份格外敏感。綁架您後,嫁禍給盧夏兩家,這是最容易不過的了,與米家聯姻後蕭家地位難以撼動,目的達成。”
李修華仔細聽完,搖頭否認:“太直接了,難以讓人信服。”
“米勒身為米家老爺子最疼愛的孫女,一直以來藏在福州,卻躲不過眾人的雙目。導致幾年前最慘重的那次事故。事故處理得太幹淨了,這些多年來,也沒有半點進展。這次的綁架來得快,去得也快,甚至沒有前一次半點的力度,隻怕是另有目的。”
米勒聽到眾人談論著自己的經曆,好像她拚命隱藏的的過去在大家看來根本就不是秘密,想到幾年前的事故,米勒臉色變得煞白:“你們都知道。”
李修華還在認真思考分析,忽然聽到米勒冰冷的聲音,抬起頭,皺了皺眉:“如果連這麼大的事情都不知道,那情報組又有何用?”
所以自己千辛萬苦的隱瞞隻是個笑話?除了自己的父母比自己知道的更少,自己一家三口在這些事件中反複掙紮,苦苦思索,都隻是個笑話?
不知為何,米勒感覺自己胸口生出一股怒火:“什麼都查不到,抱著一堆資料,情報組有何用?”
張成擔心的看著米勒,都怪自己沒解釋清楚:檔案處裏的資料本來就多半已經屬於陳舊的,隻有那些已經無法調查改變、變成了鐵一般堅硬的事實後才會被情報處送往檔案處,即便隻有米勒看了那麼多機密的文件,但在情報處這些天資聰穎的人隻怕也能推出個兩三分。
張成急忙解釋:“這些都是搜集在情報處的資料,暫時沒能解決而中央也沒有放棄解決的案件。大家都要服從紀律的,我們不能改變什麼。”
改變是一回事,欺騙又是一回事。明明知道了發生了什麼事情,沒有通知,沒有問候,就當自己是那不幸被外星人光臨的民眾,無法接觸也無從解救。米勒冷笑兩聲:“不能改變,嗬,所以就該像被世界遺忘,經曆了災難卻要當做什麼也沒發生,繼續生活,這就是你們情報員的工作?”
周笑生沒想到米勒這麼激動,低聲道:“這個世界上又不是隻有你家例外,情緒這麼容易失控,怎麼當組長的?”
米勒惡狠狠地看向周笑生:“當組長不是我說了算,但也不是你說了算!曹館長的任命,你有意見你來解決!”
周笑生微微的聳了聳肩。米勒心中難以自控的翻騰著怒火:這樣不行,在這樣會有殺人的衝動,米勒轉身摔門而出。
室內安靜了一會,隻聽到李修華的聲音:“我們繼續。”張成歎口氣,繼續分析。